他的声音低沉轻柔,却像一道惊雷平地炸开。
霎时间,宴倾脸上的平静像是冰面裂开的缝隙,再无遮掩地被奉烜尽收眼底。
哪怕只是短短一瞬,奉烜也十分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宴倾松开手转过身去,“别跟来了。”
“她”仍维持着“她”的冷静,但已经窥见“她”情绪崩溃的奉烜却知道“她”此刻的心境绝不平静。
他戳穿的又何止是“她”的秘密,更是“她”一直以来陪在覃与身边最害怕面对的问题。
奉烜敛去面上笑意,揉了揉被按得发痛的肩膀,眼中情绪凝成讥嘲:“主人哪里会在乎宠物的性别呢,它们只需要足够听话有趣就行。”
可惜,陷入情网的人永远看不明白这道理。而宴倾,也并没有彻彻底底地将自己视作宠物。哪怕“她”面对的,是覃与这个善于玩弄人心的主人,“她”骨子里的那点傲气仍旧没能在这叁年多的驯养过程中完全被碾灭。
这样的人,难怪能够留在覃与身边这么久。
不过,一个宠物,一旦失去了身为宠物的自知之明,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很快也会一并失去身为宠物的这个基础筹码。
“真是对谁都一点情面不留啊,小与。”奉烜轻笑一声,转身上楼。
无论是曾经交情甚笃的自己,还是如今朝夕相对的宴倾,这手说忘就忘,说丢就丢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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