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自己捷足先登,这两点或许足够让他生气,但严重程度,远比不上被她当做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代替品。
对他而言,真正具有威胁的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自己。
真是,何等的傲慢啊。
看似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失去理智,内心深处对她仍旧没有多出一点超出有趣范畴的情感。不过,有兴趣那就足够了。对于独孤求败的天才而言,吸引力已经是相当稀缺的存在,而她,也并不在意这的微末。横竖,她只要从他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足够了,能否彻底征服他,并不是她非做不可的事。
覃与弯眼看他,声音甜蜜又轻软:“那得看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了。”
闻铮眸光微动,落在她脖颈上的手却迟迟没有收紧。指腹下的皮肤柔嫩细腻,有如上好的绸缎,他懂得轻抚其上的绝佳触感,更记得与她肌肤相贴时的美妙契合。
无论她是谁,她有过谁,此时此刻,她就站在他面前,没道理他成为主动退出的那一个,不是吗?
“贪心的人,没有好下场的。”他松开手指,双手捧住她的脸。
覃与笑意不减:“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闻铮一怔,下一刻重重吻了下去。
没关系的,他绝不会像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样傻乎乎地倒贴,做尽赔本的买卖。他会牢牢守住自己的这颗心,然后在这场博弈中彻底赢到她的那颗心,接着榨干她的一切趣味,再狠狠奚落她的手段低劣,最后完全地抛弃再无价值的她。
就当做是,她把他视作替代品的报复吧。这本就是她这样玩弄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不是吗?想必,她也一定有所准备吧,毕竟她可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选出的玩具呢。
覃与满头大汗地倒进蓬松的枕头里,浅灰色的枕套上立刻洇出深色的水痕,蚕丝的材质贴在她皮肤上,恰如此刻穷追不舍的男人,叫她忍不住偏过头去躲开:“累了。”
闻铮细密的眼睫都是湿的,没能如愿吻到人的双唇微微抿了抿,滚烫得有种血液都在燃烧的错觉的身体这才恢复些理智。他下意识捉住覃与踢到他胸口的脚低下头去,脚背和嘴唇接触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好在覃与并未发现他一瞬间的僵硬,自顾自翻身下床往淋浴间走去。
闻铮喉结上下滚动,看了看目光所及的凌乱狼藉,起身跟了过去。
覃与还是没能避开他这个吻。
她的左手被十指紧扣地自后按在防雾的镜面,脸被他滚烫手心掌着垂首亲吻。右手略显憋屈地撑在他紧实胸肌上,随着他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的侵入,不断缩减着可供活动的空间。
覃与眼尾余光看向镜中此刻紧贴着仿若连体婴的两人。
镜子里清晰映出他此刻神情,那是一种不可自拔的沉溺与迷醉。
她会赢的,这次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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