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问护士借来的毛毯,急忙的走过去床边,确定木槿是真的醒了,眼是睁大的。
「醒了一会儿,看到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不过……你好像作恶梦了吗?你怎么哭了……」木槿想坐起来,她才动了一动,纳澄便紧张的扶起她,又把枕头放到她的背上。
「没事……醒来就忘记作过甚么梦了,别说那么多,先叫护士过来看一下,昨天医生已经给你照过脑,报告应该有的了。」她耍了个慌,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擦走,顺便按下唤呼铃。
「我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现在是几点了?」刚醒过来还是有点晕晕的,不过她没觉得自己有甚么地方不舒服,或许体力有点使不上来而已。
秦纳澄看了一眼手錶,睁了睁疲累满佈红丝的眼睛道:「原来现在已经五点多,我答应了小羽陪她去麦当劳吃早餐送她上学的。」
「那你快点回去,至少洗把脸,看你都累坏了,不如今天你向林总请假吧。」木槿有点愧疚,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让她那么累。
「不,我想听听医生怎么说,在这里洗洗脸就可以了,今天林总约了富康集团的负责人谈生意,我不能不在的,没事,以往都熬惯夜。」她摀嘴打了个呵欠,正好医生和护士们都进来。
经过一些普通的检查,血压血糖心跳等都正常水平,主治医生看着出来的报告一会儿后在上面写上一些只有他们才懂的文字。「你的症状在以前有严重到会休克吗?」
「不,没有,很久以前最严重的都只有快昏倒的感觉,还有意识。」木槿瞥看了一眼秦纳澄,她紧紧地盯看着她。
「在你的病歷上看,的确你的幽闭症是接近完全康復的水平,不过听说你这次是被困电梯,那种空间对你来说会较困难?」医生龙飞鳯舞在病歷上写了一大堆东西后抬眼又看向诸葛木槿。
「呃……对,当时电梯里面没有了灯,通风口也没有风,这种我真的不行,呼吸一开始就已经困难,脑海只浮现求救,忘记手机可以开灯,如果开了手机的灯,我想……至少我不会昏厥过去。」她只是猜想,然而在过去的康服的日子当中,她从没遇过被困电梯。
医生对她温文的扬起笑容,慈祥的脸容给了木槿一些些安心感。「那下次要记住开手机灯哟。」他的话逗笑了房间里的护士们,也舒解了木槿与秦纳澄的紧张,木槿想,医生是故意想让大家都放松下来。「你的脑扫瞄和身体报告都显示一切正常,照道理是可以出院了,不过你现在刚醒来身体一下子不会那么快恢復,多待半天医院,吃个午饭才走吧,这医院的午餐可不差哟。」
他的话又逗笑了一眾人,木槿都还没说同意,旁边的纳澄已经代替她答应,而且还像她监护人般跟医生边走出去边说这判断正确,因为她也通知了木槿爸妈,他们应该早上会坐第一班车过来,到时候让她爸妈替她办出院手续。
把木槿交给她爸妈,秦纳澄才可以放心。
伴随着医生出去的纳澄没多久便回来,手中多了一杯水。「我通知了伯父伯母,他们很担心,本来说要连夜坐车过来,不过我替你隐瞒了病情,只说你昏倒过去,劝了他们早上才坐车较好。」坐在床边,小心地餵她喝水,更细心的替她擦嘴。
「也好,如果跟他们说我差点死掉,我怕他们要我回去留在家里把我圈养呢。」大学毕业后回去家里,没多久她跟爸妈说又要到外面工作,那时候爸妈已经有点反对,爸爸还说不工作都可以。
她是一个有理想的年轻人,当时怎可能会听父母的话,何况他们把她看成古代的娇弱千金,最好让她留在闰房里足不出户。
「不准再说死的!」秦纳澄皱着眉的捏住她的嘴巴,兇巴巴的瞪住她。
「行啦!很痛,你这是虐待病人!」她抓住她的手,然而对方似乎故意不放,拉拉扯扯之间,二人的手互相交结在一起。
秦纳澄见气氛不对,理智地要把手收手,可是她收不回来,被对方紧紧地握住。
「在我休克的时候,我有听到你说的话……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真的就在我身边……但是……」木槿眼眶泛红,下一秒便滑出眼泪诉说:「但是……我却把你推走……是我先把诺言毁了……我不是想见到你跟许骏离婚的……我原意是要你过更幸福快乐的日子,那小羽……小羽是不是许骏不知道她存在?你一直都一个人照顾她?」
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纳澄感觉到眼泪的温度,明明是微温,然而它们都烫得使她心脏发痛。
纳澄把另一隻手覆盖到她们的手上,然后出了点力气把木槿的手拿开,她转身背着她,紧紧地咬着牙,深呼吸一口气状似平静的道:「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作为一位朋友,一位学姐,我只是觉得在那个时刻该有人支持你,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请你别想太多,我……我现在的目标就只有给小羽我能给的,其他的,我不想再费心思。」
她说完快步衝出了病房,把房门拉上的那秒,眼泪就如洪水般涌出来,她摀住了嘴,在护士们奇异的眼光下奔跑到外面的洗手间里面。打开水喉,秦纳澄不断用冰冷的水拍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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