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吞咽的酒液从唇角溢出,几滴鲜红倏地滑过他吻过的肌肤,融成战栗的炽热。你颤抖地仰颈喘息,透过水晶杯的边缘,视线落在闪着冰冷微光的两枚钻石耳钉。
“……不、要…”
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说出口的抗拒。
“不喜欢吗?”叶青又在倒酒。
那瓶红酒已经见底了,你头晕目眩,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全是灌给你的,他几乎没喝几口——感觉肚子里都是短时间内饮下大量液体的水声,只能费力地喘息,想把那股不适压下去。
“这瓶是柜里最好的红酒,我自己都没喝过几回呢。不觉得味道很不错吗?”
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湿透了,分明没有丝毫想做的念头,身体却自顾自适应,违背意愿地表达欢欣。上衣被嘴角溢出的酒弄脏,留下一道濡湿艳丽的痕迹。他熟练地帮你脱掉,用唇舌舔去滑入乳房内侧的醇红,再次将碍事的内衣推到身体上方,含住嫣红挺立的乳尖。
舌钉碾着乳首倏忽划过的感觉让你浑身发颤。足够刺激了。但他还在持续、用怪异而坚硬的圆形装饰摩擦你的敏感点。
“不…”只能发出微弱的抗拒,“今天、真的…不想……”
“最后一杯,”叶青柔声劝诱,“没事的,喝下去就好了,现在是不是很舒服?再喝一杯,就什么别的事情都忘记了……专注于舒服的事,不好吗?”
“不…呜,不要……今天…现在不行…!”本能地拼命摇头。分明被灌得意识模糊,还是清晰明白绝不能答应他的任何请求。肯定会出问题的,这个人不正常。但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
好痛苦。
好像被背叛了。
比第一次还要痛苦。
至少不要在今天,不要在现在,不要在刚刚伤害过你的这个时刻,再无视你的痛苦,试图用所谓的、实际上仍然是痛苦的快乐把它压下去。
不想忘掉。也是有不想忘掉的事的。不想纠缠。别在这种时刻还在床上纠缠了。说说话、谈谈心不行吗?在海边、桥上、餐厅,在哪都行,不要只在床上啊!
形状好看而削薄的唇不容拒绝地压下来,含在口腔的酒液顺着舌尖全部涌进你的唇舌。真的喝不下了,肚子好胀,可灌得太多了,口腔被完全填满,不吞咽就会呛到,只能继续勉强下咽。嘴角溢出的比喝下的还多,流淌殷红被叶青尽数舔去,又重新垂首喂给你。
空酒瓶跌在地面,咕噜噜地滚远。
脖颈和前襟湿透了,满是酒精和唾液粘稠的触感。内衣也被弄脏,叶青于是顺理成章地让你把上身衣物全部褪去,一边亲吻你喝多红透的肌肤,一边解开你腰上的扣子,将手指伸进湿透的内裤。拇指按着花蒂揉弄几下,两指则轻车熟路地剥开软肉插入泥泞穴口,向深处熟悉的敏感点反复突刺,没几下就让你蓦然反弓腰背,哽咽着到达第一个高潮。
然后他抽出手指,忽然从你身上离开了。
“……?”
你被灌了一整瓶红酒,头晕脑胀,浑身发热,动弹不得地躺在他的床上,眼前闪烁天花板吊灯晃眼的光,在高潮中精神恍惚地看向他的背影,发现——
……?
黑色的三脚架。
什么时候搭起来的?
叶青手里的…东西是……?
放在架子上、黑色的、中间是圆形镜片的东西。最中心隐隐约约闪着红光。
青年站在后方调试角度。
异常的不详感。战栗在背后蔓延。
“不…不要,这是、”想逃跑,不行,这样不行,太奇怪了,得赶紧逃跑,“摄像机?是摄像机吗?等、等下,为什么?要录吗?不要、不要,叶青,求你,别,我不、我不行——”
语无伦次,说不出话,喝太多了,脑子里闪的东西全是细碎的画面,无法成功组织语言。无力发软的手臂勉强撑起身子,脚尖吃力触及地面,然而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行走,用力起身的结果只是从床的边缘滑落在地。
构图很不错。墙纸、吊灯、床,掉落的红酒瓶,殷红染湿、从床边垂坠的衣衫,狼藉之中,噙泪而醺然的女性跌落在地,海藻般的墨发在浅色床单散乱纠缠,泪意与酒痕在胴体肆意蜿蜒。
湿瞳摇曳即将滴落的饱满水光,在他启动录像的那一刻倏忽滴落。
这画面在注视摄像头的青年眼中与引诱无异。
“为什么不行?”
他走到你的身侧,拎着你的腰、把你重新抱进了怀里。这次是背对的姿势,他在床上坐下,让你坐在他腿间,把你的身体圈进怀里。手指从身前垂下,分外自然地再次伸进内裤,轻轻拨弄花蒂。叶青低头吻你的耳垂,轻轻笑了,
“之前不就录过吗?一楼的监控,那时候录得很清楚哦,你也看过了,效果不错吧。怎么换成专门的摄像设备反倒不行?”
脑袋转不过来。
听起来好像没问题,但哪里不对,本质上的差异。
而且他在有意无意让你面对镜头。虽然按理来说他也面对着。这次的重点似乎在录下你的细微反应。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