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里还没咽下去,赶忙从沙发后拿出手写的欢迎横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齐齐!”
贺枝南转身看了眼窗外,透过铁栅栏隐隐约约看见牧洲的车,笑容变得炽热起来。
“妮娜来了。”
魏东淡定地给她擦眼泪,“别哭了,等会儿被他们瞧见,还以为是我欺负”
“南南!”
他话没说完,有人推门而入,伴着震耳欲聋的唤声。
贺枝南条件反射地站起身,两人许久未见,两眼泪汪汪,妮娜更是夸张地干嚎一嗓子,扑上来就是个超级大熊抱。
女人被突然的冲击力震地往后退了两步,身后的魏东稳稳接住。
“我最最最最最最最爱的南南,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对你的思念如长江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又如”
“咳咳。”
贺枝南被她抱得太紧,忍不住咳嗽两声,屋外不急不慢走来一人,好心把小八爪鱼扯开搂在自己怀里。
“你放开我!”
“好了,别闹了。”
牧洲止住她乱扭的身体,抬头看向两人,“东哥好,嫂子好。”
贺枝南咧嘴笑得正欢,尤其见到妮娜在他怀里乖成鹌鹑,内心止不住的欢喜。
魏东看了眼张牙舞爪的小女人,朝牧洲瞥了眼无比敬佩的眼神。
不愧是你啊。
这么闹腾的姑娘都能收服,有点东西。
*
齐齐用自己手写的欢迎词换了满后备箱的烧鸡,美滋滋地坐在餐桌前啃。
妮娜跟枝南太久没见,回二楼房间说闺蜜间私语,牧洲则辅助魏东在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
魏东正在切菜,漫不经心的来了句,“昨晚我接到院长的电话,说于梦婷被人打了。”
“嗯。”
牧洲本也不准备瞒着,老早便知道院长那么老狐狸不会息事宁人,如实回答:“妮娜动的手,牧橙算半个帮凶。”
男人停下动作,侧头看他,意味深长的笑:“你这小姑娘不简单啊,个子小小,脾气爆炸。”
“习惯了。”
他嘴角勾起笑,藏不住的宠溺,“真性情的好姑娘,脾气坏点正常。”
魏东见他满面春光,揶揄道:“你就那么喜欢?”
“嗯。”
“我一直以为,你会孤独终老。”
“哥。”
牧洲倏地叫了声,略显羞涩的垂眼,语气真诚且坚定,“我想跟她好好过一辈子。”
魏东没吱声,忽而想起贺枝南曾提起过妮娜的妈妈,那个不好招惹的贵妇人,怎么想未来都会是巨大的阻碍。
可他什么也没说,至少这一刻,他不愿打碎牧洲来之不易的幸福。
“好好待她。”
男人特别欠扁的来一句,“四舍五入,我也算她半个娘家人。”
牧洲无语又好笑,顺手扔了个萝卜过去,男人稳稳接住。
“有了媳妇忘了兄弟,胳膊肘都拐到天边去了。”
魏东煞有其事地点头,“习惯就好。”
牧洲:“”
这世道真的变了。
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
晚餐桌上一片祥和,其乐融融。
有妮娜跟齐齐两个活宝混合双重奏,整场不缺笑点,不缺话题,所有人都吃得眉开眼笑。
魏东特意腾出一间卧室给他们住,妮娜不肯,非缠着跟贺枝南睡,魏东想着她们姐妹情深,难得见面,也不多说什么,拉着牧洲喝酒到深夜。
两个酒性上来收不住,聊了很多,魏东醉醺醺地上楼,牧洲紧随其后。
屋里很黑,牧洲没开灯,脱了衣服仰躺在床上,陈年酒酿后劲太足,这会儿头晕脑热,浑身发烫。
迷迷糊糊中,有坨软软的东西挪了过来,小手试探着摸上他的腰,安安静静地抱着他。
牧洲侧身把她抱进怀里,身子一转,重重压在身下。
他拧开床头灯,半醉半醒地盯着那双清亮纯净的眼睛,眉眼之间燃起星光,闪闪发亮。
“不是跟嫂子睡一屋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说话,猫咪眼闪烁幽光。
“想我了?”
“唔”
妮娜两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说:“我想抱着哥哥睡觉。”
男人微怔,抑制不住的傻乐,低头吻她的鼻尖,出口的每个字符都燃着火,灼烧他的心。
“我离不开你了,妮娜。”
她咬住下唇,看着那双被酒意熏红的深瞳,倏然一个用力把他拉向自己,灵活转动身子睡在他身上,面对面的姿势。
妮娜两手捧着他的脸,眼神恍惚,神情复杂。
“牧洲,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可以放弃我。”
牧洲察觉到她的慌乱,低声问,“怎么了?”
“你答应我。”她执着的要个承诺。
“好,我答应你。”
他眼底红光浸染,“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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