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要是喜欢就跟我说,我帮你安排。”
她还沉浸在他刚才吐槽牧洲的话里,捂嘴生怕自己笑得太大声,浑然没注意他后面说了什么,于是乎,她顺着话点头,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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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9点多,车子从酒吧街驶离,很快进入大道。
冰天冻地的雪夜,路边行人寥寥,也瞧不见几辆车。
牧洲自上车后一直不说话,脸色阴沉,唇角下抿,喉间时不时滑出一丝压抑的喘息。
车内再汹涌的暖气都捂不热冰冷刺骨的低气压,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妮娜清楚他在发无名火,可她本也是傲娇的主,所以即算知道也不会刻意找他说话。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他凭什么摆脸色给她看?
本以为车内挫骨的寒意会持续到上山,没曾想车子突然右转,滑向路边的枯树下,慢慢停稳。
牧洲整个人靠向背椅,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
“妮娜。”
“干嘛?”她目视前方,没好气地回。
他侧头看向她,镜片后的眼睛折射黯光,他压着妒火沉声问:“你有了男朋友也这么玩?”
“那是我的自由,我乐意。”
“舒杭不吃醋?”
“他一向大度,很少管我。”
“呵。”他扬唇冷笑。
妮娜追问:“你笑什么?”
男人的目光幽幽探向前方,盯着风雪交融的黑夜,他嗓音压低,尾音沉不见底,“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大度?”
她微怔,仓惶挪开视线,颇为硬气回怼,“那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我生气了吗?”
他烦躁地解开衬衣领口,堵在胸口的躁意顺流而下,终于能喘口气了。
“没有吗?”
“没有。”
他声音倏尔拔高,用力狂按喇叭,情绪隐隐失控,“前面的车太慢了。”
妮娜先是懵然,而后转头看向窗外,抿嘴努力憋笑。
停在路边,前面哪来的车?
**
借着夜间的寒风,绵密的白雪很快覆盖整个山峦。
车子开进半山腰的老宅,妮娜瞧见前方舒杭的车,以及从副驾驶下来的静姝姐姐。
女人从后备厢拿出一幅包裹严实的画,抬头冲舒杭微笑,她转身进屋,门前的暗灯追着她落寞孤单的背影,无尽悲凉。
妮娜跳下车,迈着愉悦的步子走向舒杭,极自然的挽住他粗硕的胳膊。
“买了什么,蛋糕?”
他正巧饿了,低头瞥过,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嗯,啊ken酒吧旁边的那家甜品店。”
“真的假的?”
他瞳孔骤亮,刚要继续追问,余光瞧见拧着满满当当两袋东西走来的牧洲。
舒杭来回打量他们俩,一个板脸,一个躲闪,他瞬间了然,其中必有猫腻。
“牧洲哥给你买的蛋糕?”
妮娜还没来得及否认,擦身而过的男人听见,他停步两秒,目视前方,冷声道:“不是我。”
说完他大步流星扬长而去,留下他们两人在冷风中摇摆。
“你们吵架了?”舒杭小心翼翼地问。
“谁、谁跟他吵架!”
她越想越气,扭头轻哼,“那个神经病!”
他显然不信,一脸狐疑地看她。
妮娜被盯得心头发虚,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刚才和静姝姐姐去哪里了?”
舒杭沉默片刻,无力地摇头,末了不忘长叹两声以表遗憾。
“修远哥哥吗?”她不确定地问。
他抿抿唇角,点头。
“他们见到了没?”
他郁闷瘪嘴,摇头。
“你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了。”
毕竟是人家的事,舒杭也不知该不该说,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去问她吧。”
“呸,装个屁的神秘。”
她最烦他神神叨叨,平时蠢笨如牛,该诚实的时候又故作正经,搞不懂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外面好冷,我们进去吧。”
她拉扯他手臂,硬拽着他往前走两步,大黑熊突然静止不动。
“怎么?”
舒杭瞥过胳膊上缠紧的五指,一本正经地说:“人都走了,还不松手?”
她没听懂,愣了两秒,“谁?”
他字正腔圆地吐字,“牧洲哥。”
“...”
妮娜瞬间慌乱,低头垂眼,心虚推开他,“关他什么事,我又不是因为他。”
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确定?”
“你、你什么意思?”她心乱得不行,面上故作镇静。
“欸,娜娜,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几次醉酒,是我开车接的你。”
“然后呢?”
“然后...”
舒杭双手环臂,亮出喷张肌肉,浓眉轻佻,仿佛早已看透一切的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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