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她和啊ken约了一次下午茶,她想着多多给胖虎捧场,于是地点定在他的花店。两人闲聊之余,啊ken注意到那个笑容腼腆的小女生,眉头紧皱,轻轻放下咖啡杯。“这姑娘眼熟哦,好像在哪里见过。”妮娜不以为然,“她之前一直就在酒吧街外头卖花,见过也不稀奇。”啊ken姿态妖娆的撩了撩头发,死死盯着那个女生,她似乎察觉到这头火热的注视,也有意躲闪,凑到胖虎耳边说了句什么,转身走进里面的房间。“娜娜,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酒吧圈闹出的那件事?”“什么事?”“说是有个小富二代,爱上一个夜场跳舞的女人,很女人很有手段,来来去去骗了他大几百万,男人知道被骗也舍不得离开,最后还是被人甩了,后来一个人跑去酒吧买醉,在厕所里自杀。”妮娜听得头皮发麻,“你的意思是”“哎哟,我哪有什么意思,随口说说罢了,舒杭小宝贝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别给我这张乌鸦嘴说黄了。”他知道妮娜的脾气,不确定的事自然不敢拍胸脯保证,默默地补了句。“这年头好看的姑娘长得都差不多,八成是我眼花看错了,你别放在心上。”那晚临睡前,妮娜忍不住跟牧洲提起这件事。男人沉思半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抚慰她忐忑的心。“他是成年人,自己会有分寸。”正值车流高峰期,他们路上堵车堵了一小时,好不容易赶到饭馆,舒航已经在包厢内自酌自饮喝完两瓶酒。他酒量差得一塌糊涂,妮娜进来瞧见他醉眼熏天的迷糊样,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情况!自己什么酒量不清楚吗?”“我我没醉。”舒航慢动作挥手,本想证明自己还清醒,刚站起身,两腿一软,若不是牧洲眼疾手快接住,险些现场表演拜年。牧洲扶起他放在凳子上,低头看他迷离的眼神,半醉跑不了。“让他缓缓,你先吃点东西。”他贴心地给她碗里夹菜。妮娜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就生气,勉强塞了点东西进去。服务员很快送来热茶,舒航喝了几口,闭眼躺在椅子上歇气,直到他们快吃完,他才散去丁点酒气。可人是醒了,情绪仍沉在谷底,一声不吭地灌自己喝酒。妮娜忍无可忍,上手抢他的酒杯,“你不要再喝了。”“给我酒”
他整个人被黑雾笼罩,那张憨态可掬的脸也灰蒙蒙的,像是吃了场败仗。她跟舒杭认识这么多年,大多时间都是他无底线地让着自己,突然见他这副丧气样,心里头堵得慌。舒杭一口喝完整杯,单手撑起下巴,醉眼迷糊的笑:“我还以为我有希望,只要什么都满足她,就能收获爱情,可没想到是给别人做嫁衣,我还一个人傻乐,真是个蠢蛋”妮娜听这话不对劲,沉声追问:“这女的骗你了?”“不是,是我傻,是我心甘愿跳进去的。”她心急如焚的跳起身,“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啊!”他仰头看向妮娜,那双真诚的眼睛里灌满伤感,“娜娜,她不止我一个男人,还有几个一直吊着,我前两天无意中发现她的另一部手机,全是她跟别人的暧昧信息”“胖虎”她能感受到他心如刀割的痛感。“那天花店关门前,她亲了我一下,我开心得不得了,可转背她就对其他男地说很想他,呵呵,真是有趣。”“娜娜,我想不明白,如果她对我没意思,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她如果觉得不满足,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非要欺骗呢?”在此之前,舒杭一直活在自己的快乐世界里,这是他第一次尝到爱情的苦。欺骗,背叛,蜂拥而至,那个不敢找她对峙的懦弱的自己,就是一条不值得人同情的落水狗。“我不是心疼钱,我只是有点不甘心。”他低头,眼眶逐渐湿润,不断重复那句话,“是我太蠢了,怨不得别人。”妮娜听完深深阖上眼,胸腔剧烈起伏,脑子都气麻了。愤怒的火焰灼烧她的理智,她头也不回地往外冲,牧洲的召唤声被她抛掷脑后。牧洲担心她像上次那样冲动,火急火燎地追出去,结果门一打开,小姑娘背贴着白墙,低头站在门外。“妮娜”“我想了想,我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幼稚,只会意气用事的解决问题。”收回花店是小事,可这女的居然敢把胖虎当成傻子耍,听他那口气,似乎还在努力帮那女人找借口,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傻乎乎地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杯绿茶真他妈浓,咽得人恶心反胃。牧洲没说话,温柔地上前抱住她,她努力平静呼吸,依然气得浑身发抖。“牧洲,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急着阻拦,只问:“你想怎么样?”妮娜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目光坚定。“我要撕开她的真面目,我要让胖虎看清楚,彻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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