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人」不仅出现频率、时间点难以定调,就连身分亦难以定义。
犹如一抹存在於这个世界中无法被定义的「乱数」。
这是尹诗雯对此人参杂入理x、想像与对神秘人事物浪漫谈下的命名。
其实涉及「时间」本质这类的事物本就是基於人类文明及科学概念独断的定义,实际上细思其中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便会发现诸多悖论及矛盾。
时间是现今人类无从可见也难以释义的谜团,就悲观论点来看,其终究仅是单单生物t感上的代称,而非其本身真正该被赋予的命名。
也有可能本就没有所谓「时间」这类存在的存在,故才连定义都无法下定。
而失去定义也正说明无从对其掌控。
以人类现有知识去定调这般无穷尽的事物往往会用浑沌、无序、无解,或是前面所提到的「乱数」等这类词汇称之;毕竟人类没办法也无法接受无从掌控的事物,才连这种东西都会y套上自身创造出的枷锁。
那个人不常出现,却往往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数次下来似乎也该定义他就是古蝉坊的常客了。
只是这家伙每次进店不是讲故事也不买书,就连送书给他也不要,甚至厕所一次都没有借过,宛如临时起意便会过来踩点的怪人。
这就是尹诗雯难以定义这名「老人」的原因。
若是以现在正值青春年华的尹诗雯来看,倒是也能断定对方就是个猝不及防现身的跟踪狂,可是印象中,她记得老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来过这里,而且不只一次。
当时不论是否由她亲临接待,每次双亲都会支开她後和老人聊上几句;另外双亲也曾事先叮嘱如果是只有她一人在家的话,就不要和老人说太多话,看要随便找个理由打发掉或是直接不开门也无所谓。
感觉对双亲而言那个人是个头痛人物,至於大人们总是在支开她後聊些什麽,倒是没有太清楚的记忆,毕竟在她更加懂事後,老人就不再出现了,直到双亲消失後。
以放长线等待一朵花蕾成熟的策略来看,对方倒是挺有耐心的,假如这个人近期出现的话,尹诗雯肯定会措手不及。
当然也有想过对方是不是传说中只对幼nv有兴趣,常常徘徊在附近村庄,警察村民都拿他没辙的特殊癖好者。尹诗雯会这样想并非无从根据,因为老人最後一次出现是在她尚就读小学的时候。
又或者想过这个人就此不再造访也许是去世了或搬走了,只是无论如何,这个老人假如真的不再出现,尹诗雯也不会又想起他,还给了他一个「乱数」的命名。
没错,那名理应就此沉入记忆之海底层的老人,竟在尹诗雯接下古蝉坊两年後的某一天,再次现身了。
当日风强雨骤,还未入夜的午後天空如披挂着无日无月的浑浊帘幕。
风雨来得很急,外头的轰隆作响唤醒思绪正沉浸在不久前离店说书客口中故事想像画面的尹诗雯。
跃然於《搔耳》上自己所记下的文字宛若还残留余温,致使被风雨拉回注意力,她仍依依不舍般的落座书架之间,双目有些迷茫的眺望店门方向,良久,才惊觉若不关上大门将带来室内一蹋糊涂。
然而,在她起身刹那,却有gu没来由的压迫感忽地袭来,使她还没站稳就寒颤连连。
吊诡的是,当她视线移至手中笔记页面上时,竟见文字有同被赋予生命般扭曲变形且离开纸张在她眼前飞舞而起。
异象与异感乍至,然急雨烈风再次将尹诗雯拉回现实,只不过带她来到书店玄关映入眼帘的下一幕竟又是一阵惊诧,与此同时,《搔耳》因主人的一个不注意掉落脚边。
她没来不及关上店门,而玄关处正柠立着一道人影。
踏入店内的访客毫无声息,一身旧式黑雨衣让他宛如一只巨型乌鸦,其还头顶一只茶se斗笠,脚下踩着一双草履,整t而言更像来自异国的修行僧。
可是,尹诗雯的惊诧没有持续太久,透过仔细打量去除掉异样感,她重拾多年前的熟悉感与略为模糊的印象,很快就jg准的认出来者何人──正是那位早已不再出现的无法定义之客,数次被双亲拦阻下来的那个老人!
多年後,他似乎更像从混沌暗渠中而来的怪异。
两人不知对峙了多久,只是尹诗雯深知对方肯定正从那顶斗笠下打量着自己,因此不自在的她肢t僵y,直到缓缓移动脚步踢到脚边奇书与雷声乍现,才终於魂t归躯。
来者似乎也在这时候被重启开关般,身t微微一颤後,转身将大门给关上,顿时尹诗雯嗅到一gu危机。
「外面风雨很大,刚才那雷吓得我差点魂都飞了,这扇门应该关上会b较好吧?店主。」
苍老又乾涩,宛如肺病久治未癒的喉音传来,尹诗雯更加确信此人正是当年那位老人同时,已经上半身探入柜台0索防身武器;而老人则是像在等待她允准般的手没有从门把放下,这也给了她将棍bang藏入身後的空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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