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好了,还可以给我做个人证。”
王乐:“还找什么证据,直接一拳打过去,你就什么证据都有了。”
高启强:“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打他,反而是我受处分,除非———”
高启强正琢磨着如何对付周大伟,但王乐没心思听这些:“我来这儿是跟你说件要紧的事,那两个盯梢的,准备明天跑路。”
高启强:“他们为什么不是今天跑路?”
王乐:“今天他们要等财务回来领工资,领完明天跑。”
高启强:“他们要是跑了,警察也抓不到了,可不能白白便宜他们。想到医院的事儿,我就来气,必须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高启强的意思是,既要给两人贩子教训,又不能留证据,还得让对方知道是自己在报仇。
王乐:“找人打他们?”
高启强:“上次让你帮我问老大,你帮我问了吗?”
高启强说的老大叫卫昭,从初一开始,他跟王乐就和卫昭混在一起。启盛差点被抢后,他一面在街道办,当着众街坊邻居的面,天天卖惨;一面又让王乐联系混混老大,伺机报仇。
王乐:“老大说自己以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现在有鞋穿了,早就金盆洗手了——”
高启强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卫昭现在行政上班,不敢跟黑社会有太多直接联系。高启强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乐,期待卫昭还有后半句的转折。
果不其然,王乐抽了口烟,接着说:“老大说他原本不想管这事儿,但念情分,帮你找了他以前的好兄弟,也在道上混的。”
“替我谢谢老大!”高启强知道,这是卫昭一贯的套路。他还是故作激动地表达感激之情,“以后哪里需要我打架、杀人的,再所不辞!”
“算了,你还是奶孩子去吧!”
高启强作揖表示感谢:“我观察了他们二人每周的工作时间,今天他们要上夜班,大概九点下班,但他们往往会提前出来。今晚还请兄弟们埋伏在纺织厂附近的小巷子里,等他们出来就开打。”
王乐:“这时间有些紧啊。”
高启强:“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我们没时间了。这样,今中午,兄弟们的饭和酒我全包了。”
王乐:“行。”
高启强:“他们不能来我家吃,街坊邻居们知道我跟兄弟们好,容易露出马脚。打人后,日后警察大概率会找我问话,搜集证据,如此一来,街坊们反而成了目击证人。”
王乐:“那就到我家吃。搞不好警察来问话时,我早溜出京海打工了。”
“那太好了!”高启强感激不已,又说:“别让我家俩小孩知道,他们还太小,会吓到的。”
王乐:“你那弟弟看起来挺乖的,跟你小时候完全不一样,打架方面,你不言传身教,不怕他被人欺负吗?以后高启强的弟弟任由人欺负、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他是个好孩子,以后是要读书上进的,我可不想毁了他的前途。”
————————
高启强将安越给的衣服放到委托店卖钱,又拿换来的钱和自己的一些工资,在菜市场买了十斤猪肉和一瓶白酒,送到王乐家,请打手们吃顿午饭,再请他们今晚揍人。
这是道上的规矩,兄弟给口饭,生死一起干。
高启强将猪肉送到厨房时,看到王乐正在杀鸡,灶台上已经摆满了还未下锅的素菜,鲜嫩可口的水果。
“到底是我请客还是你请客?”
“都是好兄弟,一起了!”
王乐虽然喜欢偷东西,但盗亦有道,从不贪亲戚好友一丝一毫。招待客人时,甚至极为利落大方。
“他妈的好久没看到你了!”
尖细的声音从屋外飘来,高启强顺着声音抬头看,黄毛儿竟然也来了。
他连忙起身和黄毛儿对撞胸膛:“你才他妈的,好久也没看到你,都去哪儿鬼混了?”
除了上次在医院情急之中爆了粗口,高启强已经很久没说脏话,竟有些不习惯。
“我们这帮人去鹏市打工刚回来的。”黄毛儿逗他,:“特地为了你赶回来的。”
“真的?多谢好兄弟们!”
“给你脸,你就贴着舔,哈哈哈哈逗你玩呢!”
“吊死鬼擦花粉,死不要脸!”高启强从柜子上抄起半瓶凤城液,装作要打黄毛儿:“今天老子要把你们往死里灌。”
“哎哟喂,好东西!”一人激动地问王乐,“这玩意儿可贵了,你从哪儿偷来的?”
“放屁,谁说老子偷的”王乐说,“老子正大光明地从厂里薅来的!”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家里藏着好酒,不给哥们喝,真没意思!”
高启强举起凤城液:“乐哥,这酒我先赊着,敬各位兄弟们,下次再还给你。”
高启强陪着他们喝了几盅,又纠结着要不要把弟弟妹妹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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