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敬在屋里听见这话,却是有些意外,他本就知道外面有人偷看,但也感觉到偷看的只是好奇的女人,因此他才不以为意,谁知道这几个女人说起话来尖酸刻薄,偷看别人家夫妻间的事,还各种碎嘴。
语中甚至对被丈夫珍惜疼爱的女子,做出如此鄙视跟忌妒的嘴里,姚敬实在不能理解,同样身为女子,为什么她们是这种态度?好像女子本就该替丈夫做牛做马,不应该被丈夫敬爱宠溺。
他就宠他娘子,希望她开心,喜欢跟他享受鱼水之欢,有什么不对。
他觉得这两个妇人的思维,真让他难以接受。
或许,被剪断了翅膀,被囚禁在笼里的鸟儿,会渐渐忘了飞翔,有些或许还会羡慕着外面高飞的鸟,可有些却觉得在野外自由飞翔的鸟儿,都是讨人厌的野雀。觉得野雀不如他们吃的饲料名贵,更不如主子替他们挑的配偶模样好看,因此,他们会比外面的野雀,更有美丽的后代,也会有更好更无忧无虑的未来。
殊不知,哪天老了病了,或是被主子厌弃了,就可能随时的被丢弃。然而早被剪掉羽翅的鸟,在出了笼后,又能如何飞翔,或许只能沦为鹰犬扑爪下的下一餐吧。
因此,多半人没有意识到,凡是人的基本需求被人给控制住了,也就代表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给控制住了,若不乖乖听命,就别想有吃的喝的。
可能就眼前想让自己活下去的一口水一口饭,就必须得用你的身体、自尊、妻女、甚至是性命去换,可偏偏又无法确定换来的是还看不到的希望,还是苟延残喘。
姚敬此时才突然想起,那日在墙角偷看他娘子的男人,他心中的那些恶念,跟碎嘴的女人们所说的话,似乎已经关连了起来,他怀疑,难不成那些恶念根本就不是假想,而是真的曾经发生过的事,因此那男人便把心中恶念投射在他娘子身上?认为女人都可以如此对待。
他想起穆景做的恶梦,突然心口就悬了上来,有些后怕的摸摸还在熟睡的穆景,更对这些人的恶念,生了些怒意。若这些恶念是真的,那么这些男人,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女儿被关在牛棚猪圈里面,被当成生畜活活给圈养起来。
奴仆尚有赎身之可能,可这些被当牲畜的女人呢?
姚敬估计没能想到,那些被圈在牛棚里当牲畜的女人,
不是真的曾经发生过的事,更是现今还存在的事。
可能,未来也...还会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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