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摆尾,赶跑蜂蝶想近神女之身,他就这样端正着豹身让她靠着,她抚摸便越是顺着手的,居然把他藏在腹底最细致的白色豹毛给拔了起来,还戏闹当成蒲公英的种子,从手心中吹落入人间山脚下。
他还在想,谁敢在上古凶兽的眼皮下,拔他最为脆弱隐秘的腹下毛呢?
他慵懒的看了一眼是眼前的少女,又消了任何反抗之意的躺平了。
就是,他似乎看见山脚下,猎户家的孩童追着又扑空,从山上飘落的白色神迹。
只有最干净的眼眸跟心,才能看见被她的泪所沾上的豹毛吧。
夜里暴雨漫至,冲毁屋瓦茅顶,牛羊尸首奔流而下,哭声尸臭味蔓延百里,白虎星君的神庙,也在大雨之下冲毁了,那威武的白虎神像沾上泥土枯草,水淹过的痕迹遮住了虎目,像是种不祥的预兆。难知有谁生还,但那名孩童追着毛羽,却困在山中一夜,因此躲过一劫,清晨还未醒就被头驼着神女的大豹,刁咬着追寻到有人烟的地方,那孩童便活了下来。
豹子头一回,看见神女笑了,她笑着搂着豹颈,跟他一起滚在绿茵草地上,豹子知道她很开心。
谁知大水过后,白虎神庙附近的居民村众,居然有恶霸聚众把白虎星君的神庙给打砸烧毁,连同威风八面的巨石神像都被弄倒毁坏,说拜这神,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把虔诚的信众跟庙祝给打伤赶出这村,自己占了这神庙的地方跟多年来信众捐的香火钱。
只不过,凡间疫君四巡,黑烟瘴漫,人间已开始大乱。
太华山秘境却一如往常,早晨秋寒凉霜,午时却能晒出薄汗,入夜却冷的睫毛结霜,一日如四时光景,似箭光阴,怎不叫人唏嘘。
豹子眯眼,把豹掌扑在神女的肩头,唐突的舐舔她的脸,糊了她一脸的豹涎,随后把豹头靠在神女的怀里,闭着目欣赏这山巅之上的暖阳凉风。
神女不自觉的搂着豹子取暖,毕竟这一袭华美的薄纱舞姬衣裙一点都保不了暖,但比起只能用藤蔓跟花叶做衣,这已经很好了。
豹子低头把随风飞舞的水袖,轻轻咬着,眼见这衣裙已有点被他的兽爪给勾破了,既然破了,自然也就配不上他的师傅了。
他回想这套华美的衣服的由来,当年他曾跟师傅到山下凡间历练时,看过都城最美的舞姬,穿这件水袖服迷倒众生的样子,他承认当时他也看迷眼了,因此才管不了,自己逐渐炽热的动情期,分明他对那些发情期的母兽跟急需双修的女妖精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怎会突然一见那舞姬就动情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趁夜黑风高时,他化身为人身闯了进去,谁知那楼里夜夜笙歌,每个角落都在寻欢作乐,见了那舞姬姑娘后,他连一丝动情的感觉都没有,就又退了出去。
后来,他从黑龙爪下,拼了命的救出师傅时,师傅满身已经被风刀冰刃所伤,且衣不蔽体,他只得用尾巴卷住师傅的身躯,把师傅救回他们的老巢太华山秘境。
谁知道他替师傅疗完伤后,师傅迟迟未醒,甚至长于数月,就在某日清晨,她睁眼时,却谁也认不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怀疑是师傅的原灵被黑龙所摄食而去,他曾经去寻师伯帮忙,但四大神兽皆因蓬莱聚灵而伤,谁也顾不了谁,后来他就懂了,为什么都说白虎降世,会天下大乱,兵刀祸乱,烽烟四起。
因为主掌战恶跟除疫的神灵,不在其位,降世在凡,自然四时失衡,天便不照甲子。他也因为跟黑龙的一战,伤了元灵,大降修为,止能暂时困于兽身原型。
他后来为了保护师傅,便在太华山上,洞口老树下画下结界,便回头循着记忆,找了以前去过的都城,他趁夜色正浓时,在一处华丽宅子外的水井旁,乘风就叼起了这件水袖服而去,洗衣服的妇女只瞧着一阵怪风,把羽姑娘的舞衣给吹走了。
他披星戴月的一路往太华山而去,他那会正想着师傅穿着这衣裙,一定很美,不似以往的盔甲披风般严肃正经,但肯定会比那舞姬更加娇美动人,他血脉喷张的想起他在修练初始,还控制不好自己的兽欲时,曾动情的趁师傅之危之时,做了不应该的事,尽管时间不长。
后来结束后,师傅只叹了口气,摸摸他的毛发说,
"悬青,五毒阴魔最考验心性,是修行的高山障碍,还得好好锻炼心智,不能仗着在太华山无忧无虑的,就怠慢修练"。
让他很意外的是,师傅那日一点都没生气或是愤怒,还反倒宽慰了他几句,嘱咐他勤加修练,戒掉这些五毒恶习,后来也什么都没再提起。但自从那日的事之后,对他来说像是只能通过修练来压制住那种无法解的恶心毒习,那些意念隐隐没有从他的骨血里烟消云散,更像是藏到更深的地方。
赤豹趁入夜时,又飞到都城去寻相似的水袖服,自然找到后,又起了风阵,把水袖服给整件刮跑了。在风里,他叼着水袖服进入被他画下结界的山洞,兽掌一踏入石穴,万尘扬起,他就察觉到太华山的结界外,有股熟悉的气息在外捣乱,而且这气息来者可不善。
他把新叼来水袖服盖在睡着的神女身上,随后才摆尾扫挥的急奔出石洞,腾飞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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