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澜仙尊不禁轻斥:“走传送阵就到了,你要去哪寻好吃的?”
小九儿一双眼里满是希冀,听说是传送阵,很是迷茫地愣了愣。
她伸出两只小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传送阵是什么?是像人们口中说的,从这里到那里,咻的一下就到了吗?”
左子修颔首:“是,但没有咻的一声。”
“这样子……”
小九儿的眼睛立刻暗淡,变得忧心忡忡:“这么着急,这毒果然很危险吗?”
老实说,小九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虽然是有一点点难受,有些心神不宁,但看着左子修就安心多了。相比于过去十来年天谴带来的淫病,她不疼也不痛,只是脉象有些怪罢了。
“按滇纯宝剑的说法,让人修不成仙是轻的,覆天灭世才是重点。”左子修静静说着,看小九儿的脸色越发担忧,不禁安抚道:“待我与先慎仙尊商讨过对策,就带你在兴安山转转,若是有什么好吃的,就带你尝尝。”
“不尝了。”
小九儿忍痛道:“我要好好修炼,努力练剑。”
左子修看这副认真的模样,不禁轻叹了口气:“尝尝吧,到时为你碎骨去肉植新剑骨,短则一年,长则叁年五载,你只能喝水。”
“……”小九儿听着就疼,纠结道:“那就尝一小口,就一小口。”
左子修心头越发温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她的头发乌黑细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是深宫娇养多年才能有的沁人软香。
他勾起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拨弄时小九儿眼眶发红。
“扯痛你了?”左子修问着,目光落在她零落发丝下的雪白脖颈,细腻如脂,娇滴滴的,应该捧在掌心里才对。
“一点点。”小九儿问:“我头发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
左子修道:“植剑骨前得先把头发剃了,免得你吃痛时意识不清,胡乱撕扯弄伤自己。”
小九儿的眼眶更红了一点,她问:“那岂不是光秃秃的好难看?”
“碎骨时连人形都没有,更难看。”左子修抬手替她抹去眼角泪痕:“别哭。”
“嗯。”小九儿努力咽下眼泪,“我知道的,哭完这次就不哭了。”
左子修从芥子囊中取出软帕,刚擦干净,白鹤回来了。
它飞得急,嘴里衔着兴安山的回信。
信上没有先慎仙尊的印记,是仙尊的亲传弟子手记。信里说,他们将青澜仙尊的拜帖送进闭关洞府,但先慎仙尊正在破关的紧要关头,无法立刻出关相见,请一月后再来。
小九儿揉着白鹤的羽毛,见左子修看信许久,表情凝重,问:“怎么了?先慎仙尊出事了么?”
“不知道,但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左子修讲信收入芥子囊,道:“他在闭关,邀我一月后相见,这一月内正好带你游历了。”
“哎?不走传送阵了?”
“坐马车。”左子修将小九儿抱到白鹤背上,拍了拍白鹤的翅羽,示意它背小九儿下山:“走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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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高强度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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