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需要付出十足的耐心安慰人的场面,贝珠最怕面对,她站起身假装是去厕所,以此躲避。
少女漫无目的的沿着巍峨庄严的拱形长廊散步,树影婆娑间瞧见刚刚离开不久的萍萍,捧着圣水在爱奥尼神柱间穿梭,左右她也没事,便无所事事地跟在她的身后,想看看即将到来的丰收节祭祀,神殿会筹备些什么。
萍萍带着贝珠越走越偏僻,直到在一间小侧殿停下,她谨慎地左右环顾,少女下意识躲在了雕像后面。
没有看到人,萍萍快步走到小神像下方,那里有个穿着黑袍的人在等她,萍萍看到他之后,步伐轻快起来,像是看到了心爱的情人。
侧殿穹顶高耸,全靠五六米高的彩窗透点零星的光,贝珠躲在雕像后面,眯起眼睛细细打量那人,这一看,愈发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男人身着黑色神袍,头戴神冠,相貌周正不见奸邪,上庭饱满开阔,脸型偏方,鬓角微微染白,衬衫上方露出的脖子和下颚角皮肤的连接并不明显,显然是普通中年人的身材,虽然他相貌并不丑陋,但萍萍作为妙龄女郎,竟然一脸钦慕地看着这位不再年轻的督导神父,实在是很纳罕。
到底是在哪见过他呢?新闻里吗?
贝珠费解地轻皱弯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擦手下光滑的大理石雕像,想了半天也无果,少女偷摸掏出手机留了张相片,原路静悄悄地返回了广场,少女左右环顾,没看到虞非白,想来是已经走了,严秀看到她回来,指了指已经开始排练的仪仗队。
少女赶紧重回队伍,无心排练,满脑子都是刚刚的那个男人,她确定近期应该在哪见过他,真该死,怎么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
皇室即将莅临珀塞学院,张伯端作为校方代表,今天特此来看看学校礼仪队的训练成果,本来他应该一早过来确认的,但他那边也是一堆子事,各种细节都要他这边确认,另外几个助理一点用都没有,真不知道花钱请他们做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前排的女学生还能错了一拍,礼仪老师到底怎么训练的?待少女捧着道具花束到了面前,张伯端刚想张口教训,才发现是张熟面孔:原来是她。
张伯端对她出众的容貌和神秘的背景印象深刻,指责的话语到了嘴边霎时变成了温声提醒:“贝珠同学,不要走神了哦。”
礼仪老师不知道张伯端心里已经发了好一通火,他瞥见少女鼻尖微微沁出的汗珠,有些心疼,不自觉给少女说好话:“今天排练了一天,孩子们都该累坏了。”
张伯端含笑点点头,也意识到刚刚的情绪不妥,顺手推舟道:“大家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年轻人们垮下紧绷了一天的肩膀和腰肢,感激地望向张伯端,齐声脆生生的道谢:“谢谢张助理!”
贝珠站在原地,看着张伯端和善的面容,突地想起他办公室的那张合照,是他!
少女迅速掏出手机确认,没错,就是那个人,合照里校长右手边站着的那个人!
他们几个互相认识不足为奇,关系看着倒莫名亲密,珀塞和神殿能有什么利益关系?
贝珠想不通,恰逢阿秀走到身边,她消息一向比自己灵通,少女赶紧和她交流刚刚的发现,哪知严秀一脸你才知道的讶异表情,挽着少女的胳膊悄声八卦:“我听说,校长是个双插头来着,”见贝珠面露疑惑,严秀继续补充:“他和那个张助理听说是有那种关系。”
“啊?”
没成想自己那天办理入学手续的猜测成了真,少女瞳孔地震:“那他老婆岂不是做了同妻?”
严秀耸了耸肩,嘴巴一扁:“谁知道呢,反正他们贵族的关系都很乱啦,我还听说他们在神殿开淫趴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如果是真的也不奇怪啦。”
贝珠本来是要和严秀分享她刚刚吃的瓜,没成想从她那吃到了更大的瓜:“那萍萍打算怎么办?”倒不是少女有意八卦别人,只是她直觉萍萍和这件事有关系。
严秀摸了摸下巴,陷入回忆:“嗯……她和我提过这件事,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不会就是你看到的那位吧?他确实有家庭,后来……我记得没多久她就说断了啊。”
“谁知道呢?萍萍那么年轻,肯定经不起中年人的花言巧语,很容易上当受骗的。”
严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殊不知两人年纪比萍萍还小,却聚在一起老成地评价成年人的感情。
他们累了一天,不准备回家做饭吃,索性买了汉堡坐在路边继续闲聊,少女靠在严秀肩膀上,似有所觉:“萍萍……她有没有和你提过神殿聚众淫乱的事情?”
“说到这个,我还特意问过她,她当时反应很激烈,说神殿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还问我哪里传出的谣言,这种人都应该上绞刑架,你是没看到她当时的表情,后来我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
贝珠点点头,直起身轻声试探:“你说……有没有种可能,星星被抓去参与这种事情了?”
“怎么可能?”严秀含着汉堡肉都忘了咀嚼,星星这样平平无奇的女孩子,贵族们不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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