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窗外灯火通明。闭眼细听,越来越多的喧闹嬉笑传入耳中,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喜庆氛围。
我在窗边停下,芬追了上来。
“他干什么了?”我皱眉。
芬神情小心翼翼:“陛下,他……呃……大人他通过了议会决议要举行祭祀仪式,而且,还……还……”
见她欲言又止,我觉得有些不妙。
“还什么?”
“还,还要和您举行嗣婚仪式……”
我眼皮直跳,嘴角抽动。一时恼火到想要立刻冲上去将他乱刀砍死。
所谓嗣婚,又叫誓婚,祭婚,就是将婚礼和用于繁育的祭祀仪式一起举行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结婚的双方要当众完成婚姻结合的所有步骤,无论是开始的准备,过程还有仪式的结尾,类似于要在全体人民面前直播结婚。嗯,洞房花烛夜什么的当然也包括在内。
嗣婚仪式是很古老的习俗,远古巨神们的各自族群都有母神的时候,为了繁育更多的神族,才会举行,后来演变为最牢不可破誓言的一种婚约。如今神族们早不爱用这种方式了,毕竟神很多情,又爱滥交,行事肆无忌惮,结婚离婚都很随意。万一郑重其事的在所有人面前完成全部仪式还要反悔,可是非常耻辱的事。
而嗣婚对于海洋一族的王室而言具有的意义,就在于为民求子。自离开世界树后族人繁衍越发困难,如今离开已经许多年了,新生儿的数量不到之前的二十分之一。世界树苗完全长成前,能量就无法循环,而无法循环,则意味着新生儿数量会越来越少,直至为零。
接着,神族会慢慢衰退,不是衰老至死,而是随着神力逐渐减少最终造成死亡。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世界树苗的成长需要更大的能量,比如原本的巨大世界树,或者新生的巨大能量体。除此以外,我和奥修利翁这种强大的远古巨神的神的精血也可以孕养世界树,虽然效果和宇宙中自有的能量体相比小的不能再小。
精血,顾名思义,就是神的血液,比如奥修利翁那种泛着金光的血。除此以外……其它的体液也有相同的作用,不再赘述。
所以奥修利翁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对于其他神族而言自然是件好事。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们也是真心相信这对于解决新生儿问题有所帮助。
而我…我觉得这厮觉得没考虑那么多,他只是想变着法子整我……
最主要的是,想要看我失态或者气到破防的样子吧。
呵。
放到以前,哪有人敢对我提出嗣婚仪式这种失礼的要求呢?
我作为女王一直有在约束自己的行为,在议会中,我一个人只顶三票,而海洋之星的议会可是足有三十位长老。
虽然用武力可以压迫所有长老同意我的要求,可若我总是那么做,只会让他们离我越来越远。我对我的人民付出感情,他们对我的也不仅仅只是敬畏,当然还有爱戴。
所以,对于无耻小人离间我们之前感情的行为,我可谓深恶痛绝。
可是为了让他们满意,稍微妥协又何妨呢……
我召开议会,对仪式的事再次召开重新投票。
我投了反对票。
在我的视线压迫下,有一半的长老战战兢兢的弃权了,剩下的那一半都投了赞成票。
不出所料的结果,我阴沉着脸离开了会议室。
奥修利翁在门外站着,似乎是在等我。看到我出来,他笑眯眯的跟了上来,和我并肩走。
我抢到他前面,他复而和我并立,我再次抢前,他再次并立。
“别生气,都是我逼他们的。”奥修利翁哔哔赖赖,大言不惭,就差把“我很无耻”四个字写在脸上,“嗯,能弃权就已经很有勇气了呢。”
我蓦地停下脚步,瞪着他。
奥修利翁满脸不以为意,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我,好整以暇的等我反应。
“你要结那就结婚,”我说,“但是,婚后给我老实点,少没事找事。”
奥修利翁努努嘴,伸了个懒腰:“那要看我心情……”
“你最好心情好一点,”我伸手指指点点,“别把我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奥修利翁哼哼唧唧,鼻子冒音。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眼睛里透着满意。
看来心愿达成让他很是愉悦。
我继续朝前走,身后跟着溜溜哒哒的脚步声。
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鸠占鹊巢,无耻……
……
我和密拉维亚坐在一个周围有无数重迭的影子向四面八方延伸的空间的中央,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个茶盏,而密拉维亚正在喝茶。
强忍住伸手把茶盏打翻的冲动,我拉开凳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你是真的,还是,只是奥德创造的幻影?”我问道。
“你说呢?”他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那就是假的了。”我说着掏出怀中那本书。
那就是密拉维亚给我的书,他所写的有关他学习的那些内容。关于他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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