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军团里面的每一个士兵都要掌握军事工程学理论,而罗马普通平民很难做到更高职位另外一个原因是财政税收相关方面的知识不足以支持他们胜任这样的职位。
如果该地区提供这种教育措施,很有可能会吸引很多外地移民,增加人口。符合育英基金创立的初衷。
再则,学习也有利于掌握商业活动所需技能,理解经济和时政新闻的内在联系,起码弄懂国家政策法规对物价的影响。
例如,前几年推行的一个规定财产在某地硬性投资比例的法案,导致贵族们大量抛售外省财产,直接使得某商品价格急剧下跌,连锁反应导致商人破产,生产者一分没赚倒赔钱,借贷给两者的财政机构与金融机构也面临财政危机。
经济问题引发了一场动乱,幸好被派过去的执政官及时镇压。
“倘若政令通行能提前得到认可,自耕农有灵活的消息渠道,能有选择的规避会跌价的经济作物,那么就会避免太严重的破产危机。”我说,“这个嘛…这个也需要基础设施的配合。具体实施起来也是非常麻烦的,所以我也就说一说。”
畅想未来又不犯罪。
政令推行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要尽量考虑万全,才能推下去。
加之,某位大佬曾经说过,政治不在乎好与坏,只在乎治与乱。
于是乎,许多人就将不乱当做好政治的最低标准,那么如果目前并没什么太大问题,什么也不干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多少有点人到七老八十就开始当缩头乌龟逃避现实的意味。
塔西佗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意外和深意。
“这样,可以让她先将方法教给你,然后你再看要不要教给他人。”阿塞提斯说,“我也不强求所有人都必须立刻用新方法,毕竟处理公务十几年都有自己的习惯。我要看的就是结果,一切都会一一记录好,等希拉克利特大人回来了在元老会议上直接呈报。”
塔西佗张了张嘴。
他的手在那迭纸上又来回翻看几下,脸色涨的通红。
“……如果都能有这位…夫人的本事,那在期限内完成元老会议的要求也不是问题。”塔西佗缓缓开口,“但是……”
“期限内能达到要求当然很好,但没必要。”阿塞提斯开口道,“……他们知道就罢了。我做不完,应该才最合适。很多事上我都能让步。”
他这副对对方予取予求的态度,一看就是心里有自己的算盘。我对阿塞提斯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听他这么说,我知道,他这是又要把猪养肥了再杀。
谨慎明理的元老瞧见他有本事又退让,自己也会退让叁分,而那些得寸进尺的膨胀元老可能就要倒大霉。借此再去各位大人府上坐一坐,聊一聊,元老们本就不紧密的联盟也就松散了。
塔西佗又问了我一些具体的问题。他看起来十分抗拒接受这些,但又在逼迫自己不得不接受,因而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苦瓜脸。
当听到要引入一种专门用于计算的数字的时候,塔西佗松了口气。
“这种数字可以很顺利的适应各种更方便的计算方法。”我说,“因为辨识度和简便性要高于罗马数字。”
当我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阿塞提斯打断了我。
“好了,午休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招了招手。有侍从进来收盘子,见塔西佗的饭几乎没动,顿了顿还是收走了。
塔西佗那张苦瓜脸微不可闻的僵硬了一下。
阿塞提斯看向我:“你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回家吧。”
我迷茫的看着他,眨了眨眼。
“回去回去。”阿塞提斯冲我摆手,“不要在这站着了。”
我拿着外套裹上兜帽出了皇宫,见瑟琉斯正在门口等我。他身边还招了两个抬轿子的轿夫。
“啊,我要坐这个嘛?”我很不习惯人力抬轿,觉得自己一坐就有种“腿不要可以捐给别人”的诡异感。
“不行的,大人说了苏西你必须坐轿子。以后自己单独出门无论去哪都要坐。”瑟琉斯急切的招呼道。
我别别扭扭的爬进软榻,轿子立刻就起来了。
“哎……”第一次坐,有些慌。
轿子这种东西是给已婚妇人准备的,罗马城内有规定,一定区域内不许通任何车马,唯有已婚妇人可以坐小轿。
阿塞提斯这个狗是在给我强调我是已婚妇人嘛!
狗东西下班很晚,回到家后却还是精神奕奕的。他说他下午叁点皇宫的公务处理告一段落后,还去了趟军营,五点从军营出来后又去了趟法院,然后就拉着塔西佗还有两个官员去喝酒。等意识到酒这么香是因为没掺水后,其他叁个人已经被他灌的晕头转向。塔西佗喝晕了头,在酒桌上一扫之前的抑郁,大声的吟诵起诗来。
诗的大概内容,就是严厉的批判了希拉克利特当甩手掌柜的事。并颇为感慨的说,好不容易恐怖独裁看起来要告一段落,希拉克利特却又显示出一种头脑不清醒的状态——他认为选择小韦鲁斯没有问题,但是得在他之上再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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