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得清闲,每日无所事事,在城里四处溜达着玩。有侍卫陪着,有侍女和女奴伺候着,借着伊丹狐假虎威,虽然无聊可是也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我去参观了塞库姆城的地下河和祭祀场所,也就是伊丹从内部潜入和攻破这里的位置。
在这里,能遇见有些亲人去世的百姓来这里把亲人的遗体放置在小船里,经由祭祀祝福过后顺河送向远方。
“咦,麦阿尼大人。”
我遇见了麦阿尼,他在正式成为了伊丹的谋士之后还继续着老本行——宗教领袖,忽悠人。他来到这里的祭祀神庙,也没有一开始就宣扬什么理论开展忽悠,看起来只是代替了原先的祭祀工作在帮这里的平民和贵族举行仪式。
麦阿尼看见我,微微行礼:“您终于来了。既然来了,能否跟我到外间厅堂?我有些话要跟您说。”
我点头答应。
麦阿尼对着一旁在帮忙干活的祭祀说了一声,便撩着袍子朝我走来,对我行了个礼,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他父亲在这里当教书先生兼职祭祀,被伊丹抓了后又放了,如今分了块地,还赐了一个被释放的女奴陪他过日子。如今估计正在和家里的仆役以及地上的佃农违耕种的事情忙活,祭祀的工作就给了他儿子。
我不知道麦阿尼要说些什么,他开口的时候,我惊讶极了。
“这是一封给您的信。”麦阿尼从袖袍里掏出一个泛黄的卷状物。
我接过,打开,看见开头阿塞提斯的名字,熟悉的拉丁文。
一看署名,不是阿塞提斯吗?
“您,您果然和他有联系吗?!”我握着信的手一抖。
即便臂环能承载的内容太少,阿塞提斯这段时间也没给我写什么东西,金甲虫都好久没有动静了,我还以为他把我给忘了。
麦阿尼古井无波的脸上现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在特拉佩斯生活,不和刺客打交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说道,“谁都知道,整个罗马的北部都陷于一个男人的掌控之中。能得到他支持被认命为第一公民的人,通过我递一封信并不奇怪。”
“伊丹已经知道您和……罗马人之间的联系……您还这样,不怕他生气之下,不再信任您吗?”我说。
“他既然已经知道,那就无所谓了。更何况,对于目前的索亚尔大人来讲,最大的敌人不是罗马人。他接手塞库姆,本身也是和这两个罗马人合作,对他将来登上那个位置有益无害。”麦阿尼说道,“罗马与帕拉提雅的力量和冲突并不足以使二者互相吞并对方,双方既可能有摩擦也可能有合作,而永远不可能你死我活。关于您,我倒是觉得稀奇。说实话,我并不明白为何索亚尔大人要将您强行带在身边得罪小韦鲁斯,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可能有害。”
“……我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我觉得您不用过于担心。”我耸耸肩。
“那倒不至于,不过,您的安危不必担心倒是真的。”麦阿尼说,“您详细的看下信上的内容……如果不想让索亚尔生气,建议您看完后和他讲清楚利害关系。”
我叹了口气,把信完全展开,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越读我越头皮发麻,脑海中浮现出阿塞提斯淡然自若的表情和伊丹怒发冲冠的神色。
我记得我还答应伊丹,会帮他,当他的眼睛……难道我这就要食言了?
【我想你还记得你是我曾经对着神灵宣誓并分食过麦饼的妻子。既然如此,你应该想办法回到我身边。出于各种原因,我需要一个妻子在我身边,目前也没有离婚的打算。就算你想离婚,也必须亲自到场举行仪式。
总而言之,我会安排人接你回来。你如果拒绝,那么我会安排正式的访问和给达特里尼的信件,并且与巴赫拉姆通信,告诉他们我将全力的反对伊丹索亚尔的一切行动。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威胁,但你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会亲自送你回到罗马。毕竟,秘密掳走他人的妻子的名声可不太好,尤其是他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望,且根基不稳。
另外,不止是我,伊丹索亚尔也想必也了解了你冷酷无情又见异思迁的性格。比如你对他毫无感情,不甚在意。既然如此,你们最终都不会反对我的提议。
再有一点,你如果仍要拒绝,我会就你随意使用神力扰乱秩序为名给希拉克利特写一封信,他会把你带到你该去的地方。
不过,无论我写不写,关于神力使用的权力界定都必须认真讨论,伊丹索亚尔也不可避免。正如阿利克西欧斯所言,神力复苏造成的危机何时都可能发生,先前的盖塔厄拉诺造成的北方迷雾事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才是你的神力应该关注的重点。
最后,如果你之后仍然想和伊丹索亚尔保持某种关系,也并非不可能实现。虽然我不认为作为我的妻子你应该和非你丈夫的男人有太多肉体上的联系,但我知道你大概会就之前我对你二人关系的安排这件事对我进行反驳。不过,这也得是你回来之后经过讨论才能决定的事了。
你们之间隔着距离,必须依靠交通工具和有恰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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