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行省囊括了帝国边境的所有区域,但要注意,罗马虽然被包围在内,但却不是元老院行省。”他指了指地中海那个突出的半岛,手指滑向小亚细亚半岛,“卡帕多利亚实际上并不是完全的边境行省,随着疆域的扩大,卡帕多利亚已经是内省了。但是它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当初,卡拉什的兵败使得皇帝一系失去了对卡帕多利亚的控制权,这个行省被元老院理所应当的收归己有。”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名义上是为了战事的需要,但实际上,这些行省的总督任免早已沦为皇帝和元老院之间争权夺利的工具。
这个国家是由精英贵族阶级统治的。上任皇帝奥托是一名出色的皇帝,他同时联合了帝国北部势力代表的希拉克利特,东部势力代表的卡拉什以及南部势力代表的韦鲁斯。这几个人几乎控制了整个罗马帝国的边境疆域,在兴起战争后,这些军事将领们的权力便迅速扩大。
四人中以奥托为首,最终使其以压倒性的力量战胜了元老院,掠夺了其大量的财产与权力,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现在看来,阿塞提斯的家族领导着帝国东南部边境的主要势力,而卡拉什的儿子特维略虽然失去了卡帕多利亚的主要控制权,但仍然是皇帝的亲信。
那么希拉克利特呢?他只有一个女儿,且嫁给了伊利里亚行省总督的儿子…
“希拉克利特的孩子呢?”我因陷入想象而不禁开口问道。
阿塞提斯的手顿了顿,然后把地图卷了起来。
他看着我,与我对视良久。
“希拉克利特和我的祖父韦鲁斯关系很好,曾经我父亲打算娶希拉克利特的女儿。但由于塞尔西皮娅嫁给了埃尔瓦,所以元老院对这桩婚事百般阻挠。”他漫不经心的搓着手中卷轴纸的一角,慢慢的将它撵平,“出于边防战争的需要,为了联合北部行省的力量,希拉克利特和埃里克特亚斯,也就是伊利里亚的总督,以永远不返回罗马为代价,结为姻亲。希拉克利特的女儿和埃里克特亚斯的儿子,这对夫妇育有一子,取名为阿利克西欧斯。”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塞提斯则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曾经有四个男人,在学院的时候就是亲如兄弟的关系。”他在房间中踱步,“他们中,一人能言善辩,一人志向远大,一人坚韧不拔,还有一个人,他是个沉默的人。
能言善辩的人,擅长出谋划策,拥有聪慧的头脑和高超的政治手腕;志向远大的人,天生武艺高强,梦想着要获得超越亚历山大大帝的成就;坚韧不拔的人,他愿意为理想,友谊与爱而牺牲,成为军队最后的一道防线。
至于最沉默的人,他的使命就是洞悉知晓这时间秘密,永远隐于暗处,藏于地下。不获荣誉,不见光明,生而渺小,死而无名……”
他看着墙壁,上面有一幅画着特洛伊战争大英雄阿基里斯之死的画。
阿塞提斯摸了摸下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还在回味他这意味不明的话,等待着下文,冷不防他看向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有空我再跟你讲过去的事吧。”
第二日我前往暂住地的后院的时候,正看到一旁的瑟琉斯少年正怯生生的和伊丹搭话,后者看也没看他一眼,正在给马刷毛。
“伊丹大大大,大哥,你有没有空?”
伊丹:“没空。”
瑟琉斯:“……”
奇怪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看到我来了,伊丹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抬抬下巴示意那边那匹马归我。
骑马作为这两个月训练的一部分,说起来都是泪啊。也不知道多少次从马上摔下来让伊丹揪住后衣领救下了。
我按照平时训练过的内容,规规矩矩的把行囊系好,在马背上绑上武器、食物之类的东西。
瑟琉斯看见我,盯着我看了一会。
这个少年一直秉持着“大佬的女人不能多看不然是不尊重”的思想,每次都无视我,生怕得罪阿塞提斯。
但是他又有着很符合年龄的好奇心,所以我经常感到他用好奇的目光偷瞄我。
我冲他笑笑,他立刻把头扭一边无视我的存在,对伊丹开口:“拜托了,大哥,你就跟我比试一次吧,教教我……”
伊丹甩了甩手上的水,把梳毛的刷子丢到桶里,扭头看我:“把水倒了。”
我立刻小跑到他脚边提着水桶乖乖的朝庭院外面跑去…
咦,我怎么跟他的小奴隶似的。
唉又不能不爽…我是真的怕他发飙啊。
回来的时候,伊丹已经和瑟琉斯打了起来。主要是单方面打人。
他两叁下就把瑟琉斯打得四脚朝天,后者摔在地上又猛地爬起来,朝他冲去,然后又两叁下被掀翻…如此重复了好几回,直到爬不起来为止。
“你收拾好了吗?”伊丹扭头看我。
我点点头。
“那走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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