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沉默,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心口那股瘆人感却在逐渐扩大。
……
江延笙的卧室在二楼最中间的位置,她换好衣服,沿着楼梯下楼,偌大的房子,没见着一个人。
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子的整体装修风格偏复古欧式,家具考究,透着一股低调的冷淡风,如同这栋房子的主人般冷冷清清。
此时江延笙就在餐厅吃早餐,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里的工作消息无间断。
眼前蓦地出现一双白皙细长的腿,他抬起眼,抬手招呼她过来。
“过来吃东西。”
餐厅的桌子上摆了好几样餐点,精致又可口,这样的菜自然不可能是男人亲手做的,她猜测,应该是从某个米其林餐厅里打包过来的。
“你买药了么?”
江延笙动作顿住,看她一眼,狭长的眸子微眯,“什么药?”
她语气怨怪地说道:“就是避孕药。”
江延笙想起了曾在江家庄园的房间里他发现的那瓶药,眸色微沉,忍不住道:“那药别吃了,吃多了伤身体。”
“不吃药,万一怀孕了怎么办?你昨晚又没做措施。”
两人疯狂了一夜,套用完了,他直接弄在了里面,还垫了个枕头在下面,几乎压在子宫的位置,最后还恶趣味的堵了一晚上。
她现在都觉得腿间不舒服,走路都僵硬。
“怀了就生下来。”
温寻愣了半晌,觉得他这话是在开玩笑,可他此刻认真的神情看不出半点虚假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让她怀孕么?
不是的,他是为了折磨她,报复江鹤池,不想让她好过,才会产生这么荒唐的想法。
江延笙和江鹤池的关系,并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很糟糕。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相看两相厌。
在知道她是江鹤池的未婚妻后,他就很热忠于给江鹤池戴绿帽子,这对他来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不论是他的卧室,还是书房,都留下了痕迹。
江鹤池出差期间,江延笙爬上她的床不止一次……
所以和江延笙搞上,也不完全是他的错,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
怪不了谁。
那天晚上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其实有些模糊了,她喝了酒,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有几分醉意,走廊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她以为是江鹤池,就走上去,主动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娇娇柔柔的,似在撒娇,“等很久了么?”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神看着她,似笑非笑,“大嫂?”
她笑容僵在了脸上,抽回手,后退半步,“怎么是你……”
都是江家的男人,江鹤池和江延笙长相有几分相似,身高不相上下。
但不同的是,江鹤池因为从小有心脏病的缘故,身体比较虚弱,身材没江延笙那么健实,也没他有力气。
“大嫂好像不想看到我。”他低头睨着她,“那你刚才怎么还抱我?”
她脸颊红了红,“我认错人了。”
“哦。”
“阿寻。”
一道温柔的嗓音突然响起。
是江鹤池。
她毫不犹豫就朝他走了过去,后者搂住她的细腰,手指将她的发丝勾至耳后,“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她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回家吧。”
江延笙看着两人的背影,勾了勾唇,眼神很冷。
……
她摆烂地想,既然已经和江延笙在一起了,这种事避无可避,但生孩子这件事是她的底线。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够复杂了,可不能再弄出一个孩子来。
她嘲弄般勾了勾唇,脸色有些冷淡,“我不会生孩子。”
“为什么?”
她沉默几秒,“我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餐椅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延笙擦了下嘴巴,推开餐椅,离开了餐厅。
她坐下来吃早餐,吃完觉得渴,想去煮水喝。
厨房和餐厅连着,是开放式的格局,看得出来男人是真不会做饭的,流理台一片干净,器具整齐地摆着,整个厨房都少了些烟火味儿。
她翻出了个热水壶,盛了水,等水自动煮开。
她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微信消息,阮舒给她发消息。
水壶里咕噜咕噜冒着气泡,不多时,水就煮开了。
她没想那么多,直接上手去碰热水壶,她瞬间被烫得一激灵,条件反射地移开手,但手指还是起了个泡。
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杯子,砰地一下掉在地上。
江延笙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正要去公司,不期然就听见了厨房那边传来的声响。
他刚走进厨房,就见女人正弯着腰,低头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嗓音让她一怔,手指抖了抖,指尖一痛,瞬间就有血珠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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