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动心思?
沉玉树怎么受的伤?会不会真是他们说的,沉家不给她走关系,不让她回城,她动了别的心思和知青点负责人不清不楚了?又或者真相更加残忍,这女孩不仅动了心思攀关系回来,还下了狠心要谋害自己亲夫……
沉素筠越想越觉得自己推理得对,完全不相信沉玉树说的什么受贿不成所以被打,这分明就是何芝兰设的一个局。其实沉素筠只要多和何芝兰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两个人都互相陌生,开头第一次见面就是沉玉树强上了何芝兰,害得沉素筠爸爸沉司令差点心脏病发。
事情来得离奇,这个女孩居然主动扯谎说两家有亲,沉素筠就是从那时候对她有看法的。
一个女孩儿,谎话随口来,涉及清白大事竟然这么无所谓。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了偏见,就会不断地去寻找支撑这个偏见的理由,因为没人能接受自己会犯错,自己会看错人。沉素筠也不免其俗,看着何芝兰手腕那块儿雷达手表,更觉得自己对何芝兰没看错。
城镇姑娘,没见识,知道沉玉树的底子就忙不迭地攀上去,眼看沉家不给回城名额,就忙着换人攀附。回城知青这么多,抛妻弃子的,抛夫弃女的,沉素筠见怪不怪。
“玉树!”何芝兰眼巴巴地隔窗看沉玉树,他在操场上强迫症似的绕着一个圈不停地走,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往办公室方向看过去。
持枪的士兵当即喊道:“犯人沉玉树!”
沉玉树没理他,就要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持枪的士兵当即一枪托砸过去,砸到他背上,他还是没停下脚步。办公室近在咫尺,他好像听到兰兰喊他了。
“哎哎哎!”治保主任倒茶的手不稳了,忙给警卫员使眼色。
沉素筠是心疼自己侄子,但是这件事非得这么办,她已经想好了,这是为了大家都好。
“我们平常可不这样。”治保主任忙解释,“沉同志这个问题又不大,介绍信嘛,只要你们过来给他证明身份,随时都可以领走。”
窗外警卫员已经制止了持枪士兵的动作,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沉玉树被警卫员带着往办公室来。
从炮局监狱逃出去确实不容易,沉玉树不能让自己罪上加罪,所以苦等着沉家人来保释他。持枪士兵怎么欺负人,他一概无视,事情不能闹大,不然怎么来收场。
炮局监狱里被关的干部子弟不是一个两个,持枪士兵打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做刺儿头就是等着被一群人活活打死。
沉素筠看何芝兰眼睛盯着沉玉树,完全移不开目光,心里有些泛酸儿。这样的目光她只在大哥身上见过,那是大哥第一次见到大嫂,交谊舞会上,他们郎情妾意,看得人牙齿都酸倒。
大哥大嫂也去世那么多年了,就沉玉树一个孩子,怎么着她都得看好这根独苗。
想到这里,她又是心一狠,对着何芝兰道:“你想见他,我带你来见他了。”
冬日里滴水成冰,屋檐下挂着一串儿冰溜子,沉玉树跟着警卫员往里面走,心想来接他的人应该是沉素筠。那天晚上的事,他确实要道歉,但是沉素筠更该道歉。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道歉,沉素筠随意听信谣言也就算了,还想着逼他承认根本没发生的事,简直有病。
兰兰不知道怎么样了,当时真该警醒点儿,那帮人门一关就不要继续聊了,直接走人才对。
事后都是诸葛亮,出事的时候全是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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