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平说。
“我和森月的关系可不是这样……”
萩原研二蹙眉揉了揉额头,他并不是一个毫无分寸感的人,在和他人的交往的过程中看似大胆,实则严格遵守着界限。
他一直觉得,他和森月的关系应该是很亲密才对,但是这种亲密感来源何处,他至今不知。
难不成是一见钟情?
“说起来,阵平,你应该说第一次见到他吧,依你的性格竟然会给领到家里来?”
“顺手的事。”松田阵平淡淡回答。
“你该不会……”
“没有。”
“我还什么都没说。”
“反正就是没有。”
“那我去追求他了?”
“……”
“诶,不要瞪我了,太凶的人是不会得到恋人喜欢的……”
这面森月回到家,就看到琴酒双手抱胸,用凌厉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呃,有一点复杂,但是我可以解释。”森月说。
“不用解释了,有买家来看你的画,你去接待一下。”
听到前半句话,森月的心里凉了半截,听完整句话,心里的另一半也凉了。
就像没背课文结果被老师叫起来抽查一样,他摸鱼了这么久,对“自己”那些画的内涵同样是一知半解。
希望能选个我会的题目吧,森月内心叹气。
“对了。”琴酒拿起手机点了几下,说:“这次来看画的很有可能是警方的人,你注意不要露出破绽。”
刚从警察窝里出来的森月:“……”
森月来到画室,就看到一个黑发成年男性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入神地看着一幅画。
侧头悄悄看了一眼,森月稍微放下了心,那是少数几副写实向画作之一,氛围和色彩都很好看,虽然自己画不出来,但是夸夸还是可以的。
他稍微酝酿了一下台词,发出一些声响,提醒这位客人他的到来,男人没有理他,森月只能走到他的身旁,露出营业性笑容:“先生,您喜欢的这幅画……”
男人倏地转头看向森月,森月一下子被那双漂亮的湛蓝色双眼所吸引。
忧郁,悲伤,明明像应该天空一样澄澈温柔,却好像被眼泪所浸透,带着散不去哀愁。
是沉浸到画中了吗?森月思考着,他又瞟了一眼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清了清嗓子继续自己的话语: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沉没于深海中的人》,由蓝色作为主调,辅以黑灰,表达出堕海之人的绝望,虽然人物总体是顺着海水的流向下沉没,但他眼角的泪珠和向上微微伸出的手又表达出了对生的留恋……诶,先生,诶诶……”
森月后退着,看着眼前这个有着漂亮蓝色眼睛,却留着一脸胡子的,呃,大叔,步步向自己靠近。
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吗??他不是要把我给拷走吧……
已经退到墙边,退无可退的森月,再次暗戳戳地准备好麻醉枪,而男人的的手也伸进了兜里,却并没有从口袋里拿出手铐给他拷上,而是拿出一个手机。
“加个联系方式吧。”他说:“那副画我买了。”
顺利开张的森月,自然是和他的大客户互相加了联系方式,他也知道了眼前这个声音很年轻的胡子警察的真实姓名叫诸伏景光,顺便告诉了自己的名字。
“森月……可以这么叫你吗。”诸伏景光说。
“嗯嗯,可以的,您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森月暗含期许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喜欢讲价的警察,希望他能多看中一些抽象画。
怪不得明知道他是警察,琴酒还让我接待,原来是这么豪爽的人,森月暗中点头。
“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有时间倒是……”
“你想一起吃饭,还是去公园转转。”
“公,公园吧……”
“嗯,那就明天下午,我下班之后过来接你。”
“诶?”
看着说完就带着画离去的诸伏景光,森月慢半拍也没想明白,卖个画怎么把自己给卖了。
当天夜晚。
[有什么忌口的吗。]
已经洗漱完,正准备睡觉的森月突然收到了诸伏景光发来的信息,他斟酌着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回。
[什么都可以哦!我不挑食的。]
另一面,诸伏景光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编辑着信息。
蔬菜,牛肉可以吗……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又把信息都删除。
[好。]
他这样回到。
把手机撇到一边,他捂住自己又开始泛疼的脑袋,拿出一片止疼药吃下,然而自身的耐药性太高,即使已经是很高等级的止疼药,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在他蹙眉思考要不要再吃一片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他用连自己都没想到是速度迅速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界面。
[我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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