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四肢好像都没什么感觉,软绵绵地在到处晃荡。
“醒了?”背着他的人问,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森月的声音。
“我……”只发出一个音节,萩原研二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的厉害。
“我们现在在崖底,之前被树叉接住缓冲了一下,又掉落到了水潭,那里的位置太偏了,我们需要往外走一些找到救援。”森月沉稳低沉的声音传来。
萩原研二趴在森月的背上,感觉上面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潮湿的衣服还是血迹,只能听到森月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没事,吧。”萩原研二用干涩的声音问道。
“还可以。”
“要不,把我放下来,你去找救援,然后回来再来找我。”萩原研二感觉他趴着的后背一直在渗出液体,森月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让他不敢想森月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这里有野兽,很危险。”
“可是你……”
萩原研二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他连动都动不了,内脏的疼痛让他一直想要吐血,他一直忍着,他记得之前吐到森月身上,森月当场宕机,结果现在他可能都要把内脏碎片吐到森月身上了。
“别哭。”森月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嚎啕大哭了。”
“你,你想起来了,我以为,你忘记了。”萩原研二忍着呕吐感,说。
“之前是忘记了,可能滚落山崖时脑袋被石头撞到了,又想起来了。”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吗……”
“抱歉,让你等了很久吧。”
“嗯……我去我们相遇的地方等了你很久,后来遇到小阵平又拉着他一起等你,长大后就开始找你,我。”萩原研二到底还是没忍住,唔了一声就吐了出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恍惚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轻了。
“哈……别昏过去,好不容易再次见面了。”森月安慰着他,但是喘息声也变大了。
“是啊,终于再次见面,愿望已经实现了,所以现在死掉也可以接受。”萩原研二闭上眼睛喃喃着:“森月,把我放下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别放弃,我想死都没有放弃,你也不要放弃,会有希望的。”森月也有些迷茫。
他这是在做什么,这样死掉不好吗,还有萩原研二陪着,两个人受得伤已经很重了,为什么这么想要活下去。
“森月,替我活下去吧。”萩原研二说。
沉默了一阵,森月说:“你这样会变成诅咒的。”
“诅咒也好,什么也好。”萩原研二用脸勉强蹭了蹭森月的脸颊:“虽然说着尊重你的意见,但是果然还是不希望你死。”
“那你也要活下去。”森月喘息着说:“我做东西很好吃的,比那些小吃街的人做的都好吃,你应该还没吃过吧,我们还有好多游戏没有玩。”
“相比你寻找我的时间,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太少,这样就死掉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萩原研二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要不是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森月都要把他放下来看一看情况了。
“萩?”森月侧首看去,却感受到贴近脸颊的濡湿。
“我……当然不甘心啊。”萩原研二无声流着泪:“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死,只留研二一个人在世上会很孤单的。”
森月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低声说:“我答应你。”
“真的?”
“啊,我们会一起活下去的。”
“研二酱可是信了啊。”
“信吧。”
话虽这么说,森月却感觉意识有些迷糊,体力好像也快消耗殆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到底有没有人来救援。
如果琴酒知道了,应该会来救自己吧,在这时,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摇出了脑外。
在森月快要看不清眼前的路时,萩原研二突然激动地,用尽力气般地大声喊着:“松田!我们在这里!”
森月隐约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卷毛向这里跑来,心情放松之下,终于坚持不住地跌倒在地,在耳边大声喊着他名字的声音里昏了过去。
睁开眼睛,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传来,天花板白得空荡,白炽灯亮得晃眼,森月眯着眼睛反应片刻,很快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送进了医院,身上的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包扎。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撑着身体挣扎地起身,要去找自己的手机看日期,慢半拍才想起手机早在掉下山崖的时候就摔下去了,如今应该已经四分五裂变成了电子垃圾,但是自己不知道昏迷几天,药也没吃,手机还联系不上,琴酒不会以为自己叛逃了吧。
以琴酒的行事风格,如果认为自己叛逃,那么和他有关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个也逃不掉,全都会被暗杀,想到这里,森月看向旁边病床,浑身绑满绷带,打着石膏,似乎还在昏迷的萩原研二,却突然看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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