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长廊外,零星的火光一闪而过,在借助那微弱的光芒细看,杜南禛罕见的抽起了香烟,他就倚靠着墙壁,火光偶尔随风摇曳,勾勒出他寂寥的五官轮廓,成熟的男人,分明充满了力量和魄力,可偏偏此刻却强忍着愤怒让卷起衣袖的双臂青筋毕露,试图靠抽烟来冷静下来。一口烟云散去,心中的情绪却无法平复,他的目光沉沉,顺着长廊尽头黑暗的方向看着紧锁的房门,人已经进去不少时间了
该不该进去阻止,他又要用什么立场阻止,阻止了以后又该如何?他嘴上说着冯淇门当户对,其实凭着对石娉了解,他心里在清楚不过冯淇现在完全构成不威胁。
那么金毓瑢呢?那天两人暧昧的手指摩挲一直像刺一般扎入他心中,让他一度怀疑金毓瑢对石娉另有目的。可是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面,他一直观察两人,暗中也盯梢过,却从未发现金毓瑢有任何不轨迹象,要不是前天金毓瑢在例行会议后和他聊起几天前石娉半夜派人来喊他,他恰好已经歇息就没去,结果白天也不见石娉有什么事情找他,所以他私下问问,那天是不是石娉也找了自己。石娉当然没有找,杜南禛当时面上无波无澜,心头却在翻江倒海。他一直以为是金毓瑢对石娉有所觊觎,结果却是石娉主动看上了金毓瑢,还半夜偷偷摸摸叫人去她房间?
从昨天之后,他就开始留心石娉的一举一动了,结果才蹲守了没两天,他却亲眼瞧见石娉自己跑去了金毓瑢的房间,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她进金毓瑢的房间做什么?他观察过石娉,她的性别问题并没有好转迹象,如果她是以男性的身份,在床上是什么角色,承受方?他根本无法想象石娉撅起屁股,等着金毓瑢捅她屁眼,这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一根烟吸完,杜南禛踩灭了烟头,跨步走到金毓瑢的房间,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抬脚就朝着房门狠狠踹了上去,现在石娉住在上海的房子是一处江南特色的园林合院,亭台楼阁,细致雕花,处处精致风雅,可这门却没有西式洋房那么坚固,根本经不起杜南禛如此大力一脚。房门被大力踹开后,杜南禛就看到石娉整个人跨坐在金毓瑢身上,而金毓瑢双手被绑,眼睛还被布头蒙住,睡衣领子大敞,不知是被石娉扯开的还是挣扎中脱落了纽扣,因为背着光,金毓瑢露出的大片肌肤像是蒙了一层蜜蜡般,宽阔的胸膛之上窗框格影似乎将他割裂了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走廊已经传来众多守卫兵冲来的声音,杜南禛爆喝一声:“这里没你们的事情!都散了。”话音一落,他直接将门甩上,隔绝了外界一切的视线。门外闻声冲上来的警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毕竟杜参谋长和金秘书之间若是有争执,也不是他们可以插手处理的。
“你们两人在做什么?”杜南禛声音低沉,濒临爆发的边缘,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虎视眈眈盯住眼前的猎物,恨不得撕咬成碎片。
金毓瑢一听是杜南禛赶紧出声:“宇之,你别误会,我和司令只是公事上有些争执,你先解开我。”
杜南禛将视线转到早已跳到床边的石娉,努力克制情绪发问:“石娉,你来和我说。”
石娉简直是欲哭无泪,这金毓瑢帮她打掩护也不想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这分明是满嘴胡说,按照她对杜南禛的了解,根本是火上浇油,可是这也怪不得金毓瑢,谁看到她将人绑在床上都把人压在床上了,完全是无从抵赖,什么借口理由都没有。
“不说吗?没关系,等一下我让你慢慢说。”杜南禛神色一片平静,直接解开外套纽扣脱下后大步跨前将衣服罩拢在了石娉身上,然后拦腰将人抱起就朝着门外走。石娉心知自己这回被杜南禛逮到肯定是凶多吉少,干脆垂死挣扎起来:“宇之,宇之,都是误会,你别什么事情都管嘛。”
杜南禛停下了脚步,用冷到极点的口吻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需要我管了?只要一句话——我从此以后都不会管你了。”
石娉乖乖把嘴巴闭紧了,在她心目中杜南禛的严厉和压迫性是无形的,抽象又无所不在,她并没有任何理由惧怕他,可是没来由只要杜南禛动怒,都足以让她心虚,害怕或者说恐惧杜南禛会下一秒撒手不管,真的就离开自己,如此这般一想,石娉只感到满嘴苦涩,赶紧摇头回答:“没有没有,我当然需要你管。”
听得了石娉的回答,杜南禛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跨步拉开门直接带着人就走,警卫们早已散开在远处守着,心知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不能知道,不该听不该看,只要司令没有事情,他们就无需理会。金毓瑢被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杜南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石娉身上,根本没想到走前替他解开绳索,他独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就这样睡过去一般,黑色的布蒙在他眼睛上,看不到黑布之下的眼神,一直躺在那里许久,仿佛整个屋子都浸透在黑暗中一般,金毓瑢活动了一下被束缚的手腕关键,猛地一个使力就将绳子绷断了,双手恢复了自由后,他顺势摘下了蒙眼的布头,露出了一双冷酷又阴谋得逞的眼神。
他灵巧的翻下身,将甩在地上的眼镜捡起,施力狠狠将其掰断后放了一旁眼镜盒内,准备等一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