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与显然是个胆大之徒,从他能够在东北抨击日本人之举就可知道,激进可惜胆识却差点;不过从他又能从日本人手里逃出生天,又可见对方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好运气的霍连与撞上了技高人胆大的石娉,两人斗得昏天暗地,足足在牌桌上耗费了一天一晚上时间,依然局面呈现焦灼态势。石娉猛地打了个哈欠,她困死了!桌上的烟缸已经满了又倒掉两回了,这么长的持久战,石娉抽掉了一包半的香烟。赵临恒虽然嫌弃烟味臭不可闻,可是却不会嫌弃石娉。另外一侧坐着的佟克颜更是精明,他讨好石娉芳心还来不及,根本不会对着石娉的举动说叁道四。他宛如一尊白瓷雕像,美的晶莹剔透,一天一晚上下来,也没让白玉蒙上黑眼圈,确实是得天独厚。身旁两个男人都不劝阻,反而坐对面的坐着的霍连与捂着鼻子说道:“我说石司令,你这么抽烟会早死得病的。少抽点,旁边人也跟着你遭罪呢。”石娉正好要梭哈,顺手碾灭了口中香烟,对着对面霍连与吐出了一口烟圈,极为挑衅问道:“一把如何?敢吗?”霍连与也是打的精力憔悴,他不过是和石娉呕一口气罢了。如今一听石娉这般激将,顿时拍桌而起,一把把桌上筹码全部推了出去:“赌就赌!”石娉哼了哼一口气,继续加码刺激:“钱不过是小事。霍先生的报馆虽说规模小,不过报道还是要讲究有理有据的好。”霍连与听明白了,他顿住手中拨动纸牌的手,抬头正视石娉,一脸严肃道:“既然石司令给脸赌这么一场,我自然奉陪。不如这样,我输了立马登报向石司令道歉,并上门负荆请罪。不过要是石司令输了,还请石司令给个面子,接受一下我们报馆的访问,谈一下这些年来您在上海的政-绩?”政绩两字被霍连与咬的口中说出,让石娉听得反而提起了精神,她哈哈一笑之后手里筹码已经全部脱手:“开始吧。”他俩到是洒脱,旁边观局之人却是屏住呼吸,尤其是本来漠不关心神游在外的佟克颜也提起了精神,关注起石娉来。佟克颜从小就是一个非常固执己见,不是活络心思之人,因为不善和人打交道。少年时候在草原高山里过着逍遥日子,唯一的朋友就是小活佛了——可惜活佛翻脸不认人,是真的要至于他死地。他是戒了毒,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亏空的一塌糊涂,连脑子也不复当年灵活。都说毒瘾难以摆脱,如果不是因为憋着一股气性,死之前也要弄死雷封伽,只怕他早已抵抗不住毒品的诱惑,继续自甘堕落。他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盯上石娉,他只是脑子不灵光,并不意味脑子坏了。依照他对雷封伽这个家伙的了解,石娉对他肯定有一定原因的吸引,能让那条毒蛇盘踞在旁,心甘情愿被对方驱使,显然石娉对雷封伽有重要性。他盯住了石娉,就等于盯住了雷封伽,短时间内石娉肯定是拿来对付雷封伽最好使用的工具人。只是今个儿赌到这个份上,佟克颜调转了视线,才算真的把石娉打量仔细清楚了,石娉这个还真有点意思。最后这局——霍连与输了。其实不难想到,赌桌上光靠运气来赌,终究会在最后越赌越输。几十万巨款,一局之间没了。霍连与脸色有些惨白,刚才最后一把太过刺激,此刻他还觉得心脏收缩跳动的厉害,他将视线投放在了石娉身上,意外的是石娉并没有豪赌之后得意洋洋的表情,她一根烟已经抽尽,勾了勾手示意荷官来计算筹码。起身的时候,石娉对着霍连与笑眯眯问道:“霍少爷,后悔赌这把吗?”霍连与本是赌场失意难受着,被石娉这么一问,他立马起身活动了下四肢,一派轻松:“千金散去还复来,总还有机会赢过司令。”石娉哈哈一笑,赌桌上兴奋的劲头一过,倦意涌起,她连声音都有些懒洋洋起来:“行啦,我且等霍少爷登报的歉意。”霍连与一愣,这才想起来这场赌局还有其他筹码——失钱是小事,失了面子才是大事。不过这夜两人赌局上交锋过,霍连与到是觉得石娉和坊间传闻的并不一样,在细观石娉身边坐着的佟克颜,明显觉得两人并无暧昧气氛。那些小道花边消息说石娉贪恋男色,耽误正事,还引发下属内讧,引起爆发等待事情,说的头头是道,听得时候令他气愤填膺,如今这么一看谣言果然害人。
霍连与本来一腔报国热血面对现实一下子降了温,他自尊和内疚在脑海中挣扎了片刻后,还是内疚占据了上风,趁着石娉转身离开时,霍连与扯着喉咙喊道:“司令,是我错了。你且等着,明日我那报纸上通篇正反面都是我对你的歉意,我是真心实意。”石娉本来已经打着哈欠在众多警卫簇拥下走远,听得霍连与大喊,转身遥遥看了对方一眼,用手指了指对方,笑着转身离开了。对石娉而已——小插曲,娱乐一下罢了。原文发自.po1?.;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如若登不上p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寻求帮助)没想到那霍连与还真是说到做到,连着一周都登报向石娉表示歉意。反正霍连与那报馆也就他这么个执笔人,主编是他,校对是他;发行也是他;他随便折腾他那小报馆。石娉拿着那被写成各种体裁的道歉内容,表达了惊奇:“这道歉还能写成诗啊?这霍连与还算有点墨水。”石娉喊来了李钱,让他把前几天赌桌赢来的钱退给霍连与,还不忘叮嘱了一声:“你去和他说,真是有心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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