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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储玉院的屋舍烧去了一半,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沈栀栀加快脚步,她在储玉院有几个认识的姑娘,以前给她买过胭脂水粉。

等到了近前,她看见大壮正在指挥人扑火。

“大壮哥,”她穿越人群跑过去:“里头的人怎么样了?”

“栀栀妹妹来做什么?这会儿可乱了。”

“我来帮忙。”

沈栀栀眼疾手快夺过一个年迈婆子的水盆,说:“给我吧。”

她跑到水缸里打水,然后又跑回来递给大壮:“怎么突然走水了?”

大壮衝到前头把水一泼,然后又跑回来,抹了把汗:“据说是临湘阁最先起火,因是夜里也没什么人发现,后来火势就大起来。”

听见临湘阁,沈栀栀心头一跳,忙问:“那临湘阁里头的人呢?没事吧?”

“死了!”大壮说:“适才侍卫抬出来的,烧去半边身子。”

沈栀栀呆滞,愣愣地望着临湘阁的方向。

前两日,她才帮霍秉送东西给冯姑娘,而冯姑娘就住在临湘阁。

那么个鲜活的美人,突然就死了。

她下意识地往人群中寻找,没看见霍秉的身影,也不知霍秉是否得知了消息。

这场火势很大,大约扑了两个时辰才结束。

沈栀栀是在四更天回明辉堂的,回来后见明辉堂灯火通明,而且侍卫也比平时多了几倍。

陈管事和其他几个管事站在一起,似乎也一夜没歇息,个个面色疲惫。

沈栀栀悄悄走过去:“陈管事,发生何事了?”

陈管事凉凉地睇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哦。”

沈栀栀撇撇嘴,索性懒得再管,回屋睡觉去了。

次日醒来,窗外阳光灿烂。

吃过早饭后,她去了明辉堂。跟往常一样,这里又恢復了静悄悄的气息,仿佛昨夜走水的事没发生过。

没人提及半点,也没人脚步慌忙。

她沿着回廊寻霍秉。

也不知为何,她还是想安慰安慰他,人死不能复生。

可寻了许久,也没见霍秉的身影。最后,她逮着几个巡逻的侍卫问:“霍秉今日没当值吗?”

打头的侍卫目光怪异地看她,摇摇头,走了。

沈栀栀再问其他人也是如此,皆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她心下疑惑,又去找大壮打听。大壮在前院有个干爹,他平日的消息几乎是从干爹嘴里得知的。

大壮听她找霍秉,惊讶:“你找他做什么?”

“储玉院死的那个姑娘就是霍秉他”

沈栀栀停下,霍秉跟冯姑娘的事不好宣之于口,于是说:“是他老乡。”

“栀栀妹妹别找了,霍秉不在。”

“不在是何意?”

大壮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被抓起来了。”

“为何?”

“他是细作。”大壮说:“连同储玉院死的那姑娘也是细作。”

大壮又道:“你可知那姑娘为何死?是自己把自己烧死的,为了毁灭证据,不过最后还是被侍卫找到了。霍秉见势不妙欲逃,但被捉了。”

沈栀栀很懵,一时难以置信。

霍秉和冯姑娘不是苦命鸳鸯吗,怎么就突然变细作了?

“总之,栀栀妹妹别打探了。”大壮道:“霍秉犯的可是大错,通敌、叛主,大人不会饶他。”

沈栀栀怔怔地往回走,心情沉重。

进了自己的小院,方月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沈栀栀摇头。

过了会,她问方月:“我右眼皮一直跳怎么回事?”

“我家乡有句俗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说。

方月笑:“姐姐昨晚没睡好罢了,哪有那么灵验的事?”

可沈栀栀倒霉得很,就是这么灵验。

吃晚饭的时候,小院衝进来几个侍卫,说她跟霍秉和冯如意是一伙的,把她押进了地牢。

沈栀栀蹲在黑漆潮湿的地牢时,另一处黑漆之地有人在谈论她。

“事情败露了,所幸重要的证据已毁,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不能掉以轻心,时刻让人观察那边的情况,若是发现有异,立即诛杀霍秉。”

“那个丫鬟呢?”有人问:“她从中传递消息,如今也被关在地牢中。”

“她并不知情,于我们无威胁。不过,她入地牢也不是完全没用。”

“怎么说?”

“我们能趁此机会,试探裴沅祯对这丫头有多喜欢。”

“好主意!裴沅祯多疑,若这丫头此次能化险为夷,这颗棋子日后可重用。若是不能,一个丫鬟死就死了,于我们也无损。”

沈栀栀在地牢关了两天,这两天倒是没饿着她,一日三餐有人准时给她送。

只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自从关进来后,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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