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不哭了,她命人去端来安胎药,等汤药变凉些许后,她递给小主。娅芬想着再过几个月生下阿哥,她也能继续承宠了,现在的确是阿哥要紧,姑姑都盼着她生下阿哥,她若是没生下阿哥,那三个新人怕是要代替她了。
她喝下安胎药觉得疲倦,慢慢躺下来就睡着了。不过睡着睡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她一下子惊醒,自己伸手到下面摸,摸到湿润的液体,她抬出手一看,手上已经沾着血,她害怕地尖叫一声。“小主”外头的柳杏柳桃立即跑进来,见到自家小主沾着血的手也吓一跳,“小主,哪里来的血”“是下面,我下面流血了。”娅芬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她们,眼神其实很茫然,没有焦点,她不明白自己只是睡一觉怎么就流这么多血,流这么多血,她的孩子还保得住吗柳杏跟柳桃反应过来立即喊人去请太医,也让人赶紧去宁寿宫跑一趟告诉太后,她们掀开被子一看,被子跟垫子都有血,不知道流了多久。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她们都来不及去想为什么流血,只想着先止血,还有就是烧热水之类的,毕竟孩子保不住,这胎儿可是要产出来的,不能留在肚中。太后的宁寿宫离得稍微远一些,还是太医医女们先赶到,看宣常在这样子都知道是小产了,胎儿保不住,流太多血了,不过太后还没过来,他们不敢擅自做决定,只能先帮宣常在止血。“救救我的孩子,你们快救救我的孩子”娅芬躺在床上虚弱道,她先前还想着皇上的宠爱,对这个孩子不是特别在意,可是这孩子快要没了,她又十分后悔,迫切地想要留住自己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它已经快四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它便能足月诞下,到时候能跟她说话,能走能跳,比卷卷还活泼,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留住她的孩子。太医们给宣常在施针,尽量控制住血不要往外流,没人敢真的应下宣常在的话,只能是宽慰她,他们会尽全力医治。“鲁太医,你医术高明,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微臣会尽全力,常在小主,你先嚼几片参片。”顾不上参片的苦涩,娅芬抓了一把放在嘴里直接嚼。太后过来时,娅芬的血倒是止住了,不过脸色很苍白,失了很多血的她哭都哭不出来,太后见状,晓得娅芬此时情绪不对,她把鲁太医叫过去一旁了解情况,知道孩子保不住后,她也差点昏过去,两眼发黑,好在旁边有人搀扶。“怎么会这样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血”几个太医无人回答。“哀家问你们话呢,为何会突然出血”太后凌厉的目光看向几个太医,目光在谢太医身上停留多一会儿。他们纷纷跪下来,说是不知为何,他们过来时宣常在便在出血,如此大量出血,他们怀疑宣常在吃错什么活血化瘀的药物才导致出血的。“你们是说有人给宣常在下药”“臣等只是猜测,太后,现在是救宣常在的命要紧,那针灸只能控制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宣常在怕是还会继续出血,这胎儿要在这半个时辰内拿出来,不然等会大出血,大人就有生命危险了。”鲁太医毕竟是医者,想着救人要紧,至于谁给宣常在下药,等会再论,不能错过施救的时辰。太后看到那么多血,也知孩子保不住,她脸色灰白,盼了几年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让她如何甘心啊,不过人还等着太医救命,她无奈挥挥手,示意太医先去救人。等太医进去后,太后差点站不住,示意翠喜快扶她坐下,她坐在外间,听着里间的动静,哪怕是经历过那么多事,她身子还是微微颤抖。“翠喜,天要亡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啊,哀家只是想要有一个阿哥维系皇家跟科尔沁部的关系而已啊。”“太后,宣常在肯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命人去请皇上,现在把咸福宫封了,不然任何人外出,有人谋害皇嗣,哀家不能让他逃走了”冷静过后的太后眼神变得锐利,抓着桌子角的手掌心都开始发白,听到里面痛苦的哀嚎声,太后也不忍心听,可是又很担心,一直望着里间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太后把娅芬身边伺候的奴才都叫过来,询问他们今日宣常在都吃了什么。娅芬虽然是常在,不过她一直住在咸福宫,咸福宫没人的位份比她更高,只住着两个庶妃,住的小主不多,也有专属的膳房,不用过去外面的大御膳房那边,太后听着他们说娅芬都吃了什么,谁负责哪道菜都是有迹可循,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柳杏,你家小主什么时候开始出血的”“小主是喝了一碗安胎药觉得困倦便歇下了,小主睡一觉醒来后就出血了。”“那安胎药的药渣可还留着”“还留着,正在药罐子里面。”太后命她去拿过来,她不懂医理,分不清这些熬煮过后的药渣都是什么,要等到太医检查过后才知道这些药渣都是什么,安胎药的药方也还保留着。太后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是什么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下药,她又让去太医院去请别的当值太医,让太医先看那些药渣,她盯着那两个太医,见到他们神情凝重,来回辨别。“可是这些药渣有什么问题”他们立即跪下,说这些药渣里面含有不少麝香,里面的麝香浓烈,足以让一个孕妇流产堕胎。“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微臣不敢说谎。”太后没想到好好的安胎药竟然变成堕胎药,这安胎药吃了几个月都没问题,是不是今日的安胎药才被人下了麝香,目的就是让娅芬流产,那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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