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少敢有人在宫里直接行凶,肯定是他得罪了主子,待卓永胜冷静下来后,罗宏永盯着他,“你若是不告诉我实话,我也帮不了你。”“罗哥,我我是太后,是太后要杀我。”卓永胜没敢说实话,省去他给佟妃送含有麝香的润颜膏,只说太后吩咐他做事,他没办好,太后怕他把事情败露,供出太后,想杀人灭口。罗宏永待在宫里比卓永胜待得久,他这番话,他也只信了三分,“太后让你办什么事”“太后让我缩减佟妃的吃喝用度。”“上次你少佟妃东西,是太后的授意”“是。”罗宏永皱眉,看着眼睛泛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卓永胜,他脖子上的勒痕越来越明显,很明显是吓到了。“罗哥,你跟我说了之后,我不敢再短缺佟妃的东西,可是太后那边不满意。”“只是因为这样就因为那点东西,太后要派人过来杀你”太后想要苛待佟妃,不过佟妃再怎么样也是得宠的宫妃,家世又很优越,她份例之内的东西若是动得明显,肯定会被察觉,就算是真的短缺了佟妃的东西,太后又能因此得到什么,看着佟妃过得寒碜,太后就高兴吗不过太后的确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这后宫谁要是跟太后交好,愿意捧着太后,太后便让内务府优待那些主子,给她们多发点东西,佟妃有皇上的恩宠,位份又高,怕是不愿意捧着太后。“就因为这个,太后多次要求我克扣佟妃的份例,但是罗哥跟我说过后,我不敢再这样做,太后许是觉得我叛变了,无用了,又不想我把太后指使我做的事情说出去,想着杀人灭口,我这一次是侥幸挣脱,下一次我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罗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都是这样嘛,顺着主子的意能得些好处,逆了主子的意,主子便不想留我们,奴才命贱,主子哪会把奴才的命看在眼里,死了一个奴才而已,更何况那是太后,太后更不会把内务府奴才的命看在眼里,反正这宫里最不缺奴才。”罗宏永被说得有同感,真正会护着奴才的主子不多,大多数主子都看不起奴才,不把奴才当回事,这宫里的确奴才众多,死伤一个无关要紧,太后地位尊贵,更是不把他们的命放在眼里,死在太后手里的奴才可是不计其数,动不动就杖毙。只是太后要杀的人,他如何能护住,佟妃那边也不能得罪,万一佟妃告诉皇上,皇上追究下来,他们也会被皇上问责。“罗哥,你救救我。”
“救你如何救你,你得罪的人是太后,太后若是真的想杀你,你如何能逃脱”“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地等死吗”“你只能出宫了。”卓永胜愣了一下,出宫他一个阉人出宫,没什么手艺活,出宫后要怎么讨生活,他攒的银子好像还不够多,他已经习惯在宫里的生活,一下子让他出宫,他怎么适应,普通老百姓在宫外的生活过得不易,哪里像宫里至少能吃饱喝足,有遮风避雨的地方。“你想要保命,只能出宫了,太后若是真想杀你,你也逃不掉,到时候她给你一个伺候不周,以下犯上的名头将你杖毙,你上哪说理去,要么你去跟太后求情,看太后会不会心软放过你,要么你出宫。”太后不会心软的,他知晓太后的秘密,若是那润颜膏真的被人发现含有麝香,迟早会查到他头上,太后是怕他揭发她,而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罗哥,我想出宫。”“那得好好安排,在你没出宫前,你得小心警惕太后的人。”卓永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啊,他这次大难不死,太后肯定还会有后招,斩草除根,太后是不会留着他的命,尤其是第一次没成功。“罗哥,我哪也不去,我就待在房间里,就说我生病了,这月俸我也不要了,罗哥,你是我的恩人,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不想死,我还想活着。”“放心吧,能帮你,我会尽量帮你。”罗宏永对卓永胜还是有兄弟情谊的,毕竟也认了这么多年的干弟弟,把人送出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有太后盯着,活人怕是送不出去,只能是死人了,死人好送出宫。果不其然,太后还有后招,卓永胜以病了为由,没有在内务府当差,只待在房间内,日常有小太监给他送食,是罗哥安排的。这宫里想要害人最快的方式是从食物中下毒,卓永胜对自己每日吃的膳食也有银针不停地试针验毒,有一日,他见到来给他送食的小太监不是平日里的小纪子,他就留心问了一句“怎么今日不是小纪子过来,小纪子去哪了”那小太监笑着说“小纪子被罗公公叫去忙活了,小纪子怕卓公公挨饿,便让小的过来给卓公公送食。”“你也是内务府的人”“是,卓公公可能不记得我,我是膳房抬水的太监,平日里跟小纪子走得近。”卓永胜记得小纪子的确是膳房的人,他稍稍放下疑心,见那小太监把食盒放下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待会再过来把食盒拿走,然后就离开了。在他走后,卓永胜拿出银针给食物验毒,没什么异样后,他还是不大敢吃,毕竟有些毒药是不会被银针检出来的,无色无味,尤其不是熟悉的小纪子给他送膳,他放着先不吃,想叫人去看看小纪子在干什么,不过见到罗公公过来了。“罗哥,你怎么回来了”“我一上午都在忙活,好不容易歇下来,回来睡个午觉,这饭怎么不吃啊”“罗哥不是让小纪子给我送膳嘛,这膳食不是小纪子给我送过来的。”罗宏永挑眉,叫来人去捞一条活的金鱼过来,他给金鱼喂了一点食物,那金鱼吃了食物,刚开始还没什么异样,不过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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