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过来”林翡儿自个搬来一个圆凳,坐在她床旁边,月珍给温答应喂药。“太医刚刚看过了,刚走,我只是觉得下面很疼,估计还要一段时日才能好起来,不过佟姐姐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所以我会让我自己很快振作起来,太医让我不要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所以我听太医的话,我会努力养好身子。”听说昨晚出血多,太医剪开一个口子才将孩子拿出来,后重新缝合上,估计真的是很疼,昨晚是一盆一盆血水接出去,温答应这会脸色都没什么血色。“你能想开就好,这几日碧荷会过来搭把手,你可以吩咐她帮你做事,或是让月珍吩咐她做事,碧荷平日很勤快的,虽然话多了一点。”“多谢佟姐姐,我能得佟姐姐这般照顾体贴,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好好休养,这几日就别下床走路了,免得伤口裂开。”温答应点点头,之后又让她帮忙念经,她念一句,她跟着念一句,说是她想给她的孩子念经超度。“你先喝完汤药。”等温答应喝完汤药后,林翡儿就教她念经,不过念两刻钟就够了,她怕温答应的身子撑不住,剩下的,她会帮她念。大年初三,德妃破水,夜里生产,大家都是大年初四早上才得知德妃夜里生了一个小格格,小格格满月出生,看上去是康健的,德妃也无恙,皇上给德妃赐去一些名贵的药材,让德妃好好休养。温雨熙听闻德妃生了一个小格格后,躺在床上静默一会,为何不是她平安顺利生下孩子,她肚子里的是阿哥,那孩子拿出来时,她看清是阿哥,若是顺利诞下,她就有一个阿哥了。温雨熙忍不住流泪,她的孩子出事,可是却没有人因此付出代价,雪天路滑,真的是路滑吗没有人为她的孩子声张正义,连她这个额娘都不允许,大过年的,宫里只能添喜事,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轿辇是荣妃安排的,她甚至怀疑过荣妃有意害她肚中的孩子,可是荣妃出于什么目的害她,害她,她能得到什么好处荣妃在她怀孕的时候,对她比先前更好更殷勤了,她似乎想要她的孩子记在她名下,有意无意地跟她提起此事,所以荣妃是在说假话让她放低警惕心,还是真正害她的人另有其人。那抬轿的四个奴才只是被杖责,人没死,她也记得他们的模样,她有机会一定要从他们口出撬出真相,让害她孩子的人得到惩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事发生。好在皇上给德妃赐了名贵的药草,在她小产后的第一天也让梁公公给她送来一些补药,没有厚此薄彼,那日的安慰与轻柔抚去她眼泪的模样,她还记得十分清楚。她的确不应该沉浸在悲伤里,她以后还会有恩宠的,等她养好身子,侍寝后,她会再次怀孕的。温雨熙只能逼自己这样想,不然一直想着她没出生的孩子,她会崩溃的,她已经崩溃过一次了,不能让别人看她笑话。她在床上默默流泪时,外头的月珍推门进来。“小主,奴婢熬好药了。”她慌忙中擦去眼泪,嗯了一声。“好在有碧荷帮奴婢去拿膳,不然这药,奴婢也不能时时盯着。”月珍过来床边,见自家小主眼角还有泪痕,这两日小主常常自己偷哭,尤其是知道德妃生下小格格后,哭得更多了,既然小主不在她面前哭,她也不好戳破,于是当做没看到,“小主,我扶你起来吧。”温雨熙被扶着坐起来,底下的伤口还是隐隐泛疼,一时半会好不了,侍寝之日遥遥无期,她不由又生出几分失落,“碧荷毕竟是佟常在的侍女,你不要什么话都与碧荷说。”经过此事,她都不敢十成十地相信任何人,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佟常在还是皇贵妃的妹妹,这宫里的人怕是都不简单,温雨熙的心已经竖起高墙,谁都不是非常信任,毕竟谁都有可能在背后害她。“奴婢晓得的,奴婢什么都没跟碧荷说,倒是碧荷跟奴婢说了不少话。”“她说了什么”“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佟常在这几日天天念经,跪在佛堂前的时辰很久。”温雨熙有些诧异,先前佟常在说她会为她的孩子祈福念经,难不成她这几日都在做这件事嘛,她以为佟常在只是说说而已。“不过碧荷有提到一件事,奴婢觉得奇怪。”“什么事”“碧荷说佟常在天天吃素,不吃荤食,奴婢也向膳房那边的人打听了一些,好像是这样,佟常在不沾荤食很久了。”先前佟常在那里人多,她们有时候拿佟常在的膳食也顺道拿她们自己的膳食,她没注意到佟常在吃什么,觉得膳房那边的人肯定不会苛待佟常在,肯定是要什么有什么,今日听碧荷这么一提起,她才想着去留意,发现还真是如此,佟常在份例上的肉食都被佟常在身边的人吃了。“小主,你说佟常在是不是信佛,特别虔诚的那一种,我看佟常在那屋里还摆着佛像呢。”这宫里人弄几尊佛像摆着说明不了什么,有些人就是求个心安,温雨熙想了想,她的确有好几次看到佟常在抄佛经,先前她念佛经的时候也顺口拈来,不用看着经书,一看就是完全记住了佛经,至于是不是虔诚的信徒,她就不是很肯定,毕竟这宫里有很多人喜欢抄写经书,一来好像是太皇太后跟皇太后都喜欢,有些小主抄经书交给皇太后讨皇太后的欢心。不过长年累月吃素倒是说明了一点问题,佟常在面上看上去的确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人。吃不吃素其实也不是大事,温雨熙很快不再细想,让月珍把汤药给她端过来,她慢慢喝掉。过了未时,温雨熙躺在床上看书,她还不能动,只能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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