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答应离开后, 绿枝忍不住问“小主,你真要帮温答应吗”绿枝乍一看到温答应手臂的伤痕时也吓一跳,她一直在自家小姐身边, 宫中之人对她一个奴婢称不上尊敬, 但也不会轻待她们, 她们过去拿膳时不会让她们久等,更不会把冷掉的膳食给她们, 这一切的确是基于她家小姐家世好, 有皇贵妃娘娘在宫中撑腰, 而她家小姐更不会被打成这样而不敢伸张。如春也在一旁,她脸色微沉,她在后宫待得久了, 温答应或许真的在后宫过得艰难, 被人欺凌, 只是这后宫太多人过得艰难, 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与不得已,就连娘娘都不能事事如意, 一些只侍寝一两次便被皇上遗忘的庶妃过得难道就不难嘛,若要帮, 哪里帮得过来。她开口“小主,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温答应跟陈贵人的纠纷是她们两之间的事,我们别参与其中,明哲保身最好, 我们不知温答应所说是真是假,若她有意欺骗小主怎么办,她对小主没有作用。”林翡儿觉得若只是她顺口一提的话便能帮到温答应, 为何不能帮她。正如老子的道德经所讲,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注不管温答应是否欺瞒她,帮一个人不应该有私心,想要得到回报,是她自己选择帮了别人,尽力照顾给予别人,帮别人过程中,她也丰富了自己,况且这只是她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佛经的十地经论有说佛家人慈悲为本,何为慈,慈爱众生并给予快乐,称为慈,同感其苦,怜悯众生,并拔除其苦,称为悲,合为慈悲。注如温答应所言,三日后,皇上又翻她的绿头牌。跟前面三次一样,侍寝结束后,皇上叫了水,尽管寝殿内放置着两座冰山,不过还是不太解热,尤其是如今到了八月底,正是最热的时候,林翡儿躺回到床上时,额间细密的汗水冒出,她微微拉开她与皇上的距离,免得贴得太近而生热。“皇上,此次南巡,皇上可否多带一人钟粹宫的温答应也想随行。”康熙一听,转头看向二表妹,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这个温答应去求了二表妹,二表妹性子还是心软良善,怕是知道皇贵妃做事谨慎,性子坚硬,此次想要随行的小主众多,皇贵妃不会帮一个小答应,一定不会允她,她才求到他这边。“你这是有求于朕吗别人求人都是要付出点什么,你好像什么都没付出,朕为何要帮你”“那皇上想要什么”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肯定什么都不缺,林翡儿想不到皇上缺什么,她能做什么让皇上同意温答应随行。“刚才朕没尽兴。”林翡儿诧异地挑眉,这人怎么在床上好像是浪荡子一般,没有帝王的做派,刚刚明明弄了很久,他怎么可能没尽兴,她在心里叹口气,手攀上他的胸膛,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样可以了吗”“只是这样”林翡儿又从脸颊亲到嘴唇,见皇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也只好继续下去,先前都是皇上带着她,这一次没有皇上的带领,她也只能依葫芦画瓢,循着记忆摸索,可能是她动作太慢,过了一会儿后,皇上就占据主动权。康熙觉得此次南巡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会影响什么,答应她也无妨。今夜是梁九功守夜,他在外殿守着,本以为内殿那边歇下了,没想到又有动静,最后还第二次叫水,皇上很少会这么放纵自己,平日里大多是克制的,尤其是侍寝这事上。这里面也有太皇太后的“功劳”,太皇太后抚育年幼的皇上,对皇上要求严苛,早在十几年前,若是有小主嫔妃侍寝,必定有敬事房的太监站在殿外,若是超过两刻钟,那太监必定会在外面喊时辰到了,皇上若是不应,那太监会一遍一遍在外面高喊,直到皇上停下来,有时候皇上未必尽兴,哪怕是没有尽兴,皇上也不能继续下去。皇上是逐渐亲政,掌管皇权,而太皇太后逐渐年迈,一个手上的权力逐渐壮大,一个逐渐被削弱,慢慢的,若有小主嫔妃侍寝,不会再有太监在外面高喊,皇上想到何时便到何时,可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的,皇上这些年也很少在床笫之上费过心思,或是折腾太多,大多数时候是浅尝辄止,二次叫水的次数不多。里面彻底静下来后,梁九功也在外殿的软榻上半阖眼,不敢深睡。九月五日,康熙第一次南巡,一行人浩浩汤汤地从京城出发,此次随行的阿哥有大阿哥、三阿哥跟四阿哥,随行的小主有六位,娅芬格格、温答应、良答应、佟常在、安嫔还有德妃,沿着永定河先顺天府与河间府等地。林翡儿自己一辆马车,只带了如春与绿枝出宫,一路上,虽然泥路颠簸,不过走走停停,一路上见到的诸多风景,比待在皇宫里累了一点,但是值得的。她们作为后宫小主嫔妃,皇上带着阿哥们在前头巡阅时,她们大多时候是待在驻扎的府邸里面,不得私自外出的,反而在路上行驶时更有趣一些,停在某个城市里反而无趣得多。九月十二日,他们到了济南府,在济南停留三日。皇上等人白天去观趵突泉时,她们居在济南府一布政司库大使家中后院,林翡儿用紫檀木嵌玉压纸将纸张抚平,在房中磨墨,想将此次见闻记下来,外面突然有喧闹嘈杂声,她似听到娅芬格格的声音,她放下墨条,跟绿枝一起出去。院子里站着娅芬格格跟温答应等人。啪啪两声,娅芬格格扇了温答应两巴掌。林翡儿皱眉,冷声道“这是在干什么”娅芬格格直接看过来,呛声道“与佟常在无关,佟常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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