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过去看六阿哥,她放下针线,过去小佛堂那边为六阿哥祈福。六阿哥胤祚的确是病了,先前太医过来后院看她,这两天一个又一个太医过去前院给六阿哥看病,林翡儿在后院这边只是听到绿枝她们说六阿哥情况不大乐观,每日抄写佛经的时辰变多了,盼着六阿哥能好起来。只是她在后院时不时听到坏消息,先是六阿哥吐血了,后是六阿哥人变得迷糊了,说是意识不清,连皇上跟德妃他们都过来看六阿哥,她姐姐也过来探望,顺道过来看她。“姐姐,六阿哥他怎么样了”“你啊,你自己还病着,先把自己顾好再说。”“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太医怎么说,六阿哥他还能医好吗”佟佳语雁面色平静,六阿哥不像是能医好的样子,东西都吃不下了,仿佛只剩下一口气,短短几日瘦了好多,当初六阿哥生下来时,皇上龙颜大悦,直接赐名胤祚,一个祚字可以看出皇上当初有多喜欢这个孩子,谁都知道祚字可是有皇位的意思。皇上当时说是胤祚二字来自明史第六十三卷民安物阜,时和岁康,上奉万年觞,胤祚无疆,六阿哥的出生是给大清带来福气,六阿哥是有福之人。许是这名字取得太重,反而压不住这孩子的命。佟佳语雁对六阿哥的病重并无太多触动,这宫里孩子生得多,死得也多,不是谁都值得她感伤落泪,更何况这是德妃的孩子,又是荣妃抚养,只是她这个妹妹善良,一听救不活,顿时感伤。“六岁的孩子,我上个月还见到他,他还是活蹦乱跳的样子。”“孩子本就脆弱,你别多想,好好养病,荣妃那边,你就别过去了,这阵子事多,你又还病着,就好好待在后院,别出去了。”这六阿哥若真的走了,皇上平时对这个孩子又多有喜爱,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召人侍寝,她这个妹妹估计这阵子是承不了宠。佟佳语雁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能静观其变。果然,五月十四日,六阿哥从三日发病到十四日,病了十来天,人就走了,咽下最后一口气,六阿哥走的时候,当时德妃跟荣妃她们都在,据说德妃直接哭晕过去。生命无常,林翡儿还是为此难过。钟粹宫上下都挂上白布,钟粹宫的主子跟奴才们在六阿哥走后几天都是穿着素净淡色的衣裳,因六阿哥先前无病,短短十日就急病骤逝。皇上觉得荣妃照顾六阿哥不周,罚了荣妃半年俸银,又将近身伺候六阿哥的几个奴才直接赐死,据说有八个。钟粹宫整个五月都笼罩在阴霾之中,气氛沉闷低迷。林翡儿也没想到六阿哥的死还会导致这么多人跟着丧生,皇权之下,人好像是被一个套圈箍着脖子,始终不能自由自在地呼吸,随时有丧命的可能。“常在小主,你近些日子忧思过度,还请小主要平心静气,要有平和之心方能病愈,正所谓脾在志为思,小主思虑过多反而会伤脾胃,进而食欲不佳,微臣给小主开几味药,不过这病好不好,更在于小主,小主凡事要想开一些。”“谢谢太医,我知道了。”林翡儿原本快病好了,不过这两日又病重了一些,浑身乏力,如春着急,擅自为她请来了太医,她晓得其实自己没什么大病。这宫里的小主嫔妃每回请太医都是有记录的,任何病症也都是记在她们的病历档上的,林翡儿不想有这么大的动静,她的病其实不严重。等太医走后,她把如春叫进来,屏退其它人。
“小主,你有话跟奴婢说”“如春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着想,且进宫多年,比我年长,不过下次不要擅自替我决定,我知道我身子如何,需不需要请太医,若是事情牵扯到我,如春姐姐还是过问我一句,可以吗”如春见小主语气还是很温和的,不过话语难得透着几分强势,她脸色尴尬,她忘了小主不再是佟二小姐,她已经是宫里的小主,她是奴才,怎可越过小主办事,她立即道歉道“是,是奴婢不对,奴婢不该越过小主擅自主张,奴婢的确应该先问过小主,还请小主不要生奴婢的气。”“我没有生你的气,如春姐姐待我很好,我是知道的,你也是担心我,不过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是,小主,奴婢知道了。”“没事了,姐姐生辰快到了,我后日过去承乾宫,把我绣好的旗装送给姐姐,你跟芸香去承乾宫走一趟,告诉姐姐一声。”“奴婢知道了。”六阿哥刚殁,想来她姐姐的生辰不会大cao大办,她把生辰礼带过去给她姐姐,顺道给她弄一碗长寿面,算是给她姐姐庆生了。两天后,林翡儿拎着食盒,带上她绣的旗装过去承乾宫,因她病着,她有一段时日没过去请安,也就没见到其他宫的小主嫔妃,只是平日里在后院见到钟粹宫的布贵人,郭贵人等人。她过来承乾宫时,只觉得承乾宫仿佛也笼罩在阴霾中,气氛也很沉重,宫里的人做事似乎也小心翼翼,没有笑脸。她进殿后在梢间找到她姐姐。“姐姐”“过来了,听说你的病又加重了,还没有按时喝汤药,你怎么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林翡儿瞥了一眼如春,她那里的情况想必如春她们都会告诉她姐姐,她很快收回视线,浅笑道“姐姐,那汤药太苦,我喝不下,我已经没事了,姐姐不用担心,今日不是姐姐的生辰嘛,我过来送礼,顺道给姐姐庆生,我亲手煮了长寿面,面条还是我亲手擀的,现在还热乎,姐姐要不要先吃一口”佟佳语雁见她转移了话题,也就聪明地不继续问下去。林翡儿从食盒里面端出一碗长寿面,还冒着热气。“你有心了,还记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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