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跟张家的马车一前一后出发。隆科多这人还不爱坐马车,一个人骑马跟着她们。绿枝是她的侍女,自是知道她跟谢元玉的往事,在车厢内,她就有些担忧,“小姐,我们不会遇到谢公子吧”“应该不会,他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往后你不要再提起他,免得被人听见,引来祸端。”“是,小姐,奴婢知道了。”崇文街是城东繁华的街道之一,这里商铺鳞次栉比,街道两边有茶楼、当铺、酒楼、戏馆与大小作坊,店铺前面还有不少摊贩在吆喝,马车跟行人来来往往,喧闹非凡。林翡儿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嘴角不由往上扬,看着一张张为生活忙碌而又洋溢着笑容的脸庞。马车拴好后,她们从车上下来,张巧巧挽着她的手臂,一个劲地说那家店铺出的首饰有多好看,手艺一绝,进了店铺后,店铺的伙计就热情招呼她们。林翡儿是不会做出扫别人的兴的行为,哪怕她其实对首饰没有很大的兴趣,但见到张巧巧高兴的样子,她也一直扬着笑容,佯装饶有兴趣,也顺带购买两支簪子。伙计帮她们买的首饰小心翼翼包好。她们才从店铺里出来,接着前往下一个店铺。逛街可能是女孩子的天性,张巧巧逛得不亦乐乎,买的东西倒是不贵,林翡儿想着难得出门一趟,她给赫舍里氏还有姨娘她们都买了一些东西。逛累了,她们到茶楼坐下喝杯茶。
“五妹,三哥见到一个熟人,三哥带你过去跟三哥的朋友打声招呼,他在楼下的包厢,张姑娘,劳烦你在此等候一二。”“嗯,你们去吧。”林翡儿跟着隆科多上楼,以为真的是跟他的朋友打声招呼,毕竟都遇见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是不是她认识的人,隆科多的朋友,原身还是识得几个的。“你是认识的。”进了包厢后,林翡儿发现她的确是认识的,她回头略显诧异地看着隆科多,“三哥,你”“元玉也是我的表弟,与我自小相识,你们许久未见,有什么话借此机会说清,元玉,我只帮你这一回,你们私自定情已是将我们两家置于杀头大罪中,今日说清,往后就不要再有来往,至少在明年选秀结束前,你们不要再有往来,你是谢家嫡长子,你要顾全大局,不可再任性,将谢佟两家人的性命弃之不顾。”“谢谢三哥,你的大恩大德,元玉没齿难忘。”隆科多还走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大概她阿玛也没想到他让隆科多监视她,反而是一个最大的错误。“表妹,上次在灵光寺不便说话,言语仓促,我想说的是我会一直等着表妹,我只会娶表妹为妻。”“如若我进宫当嫔妃呢,你也要一直等吗”“你不会进宫当嫔妃的,皇贵妃娘娘身子无恙,佟家不会将你也送进皇宫的。”林翡儿瞧着面前的男子,他看她的眼神中是有执拗的爱意,可是她不是佟佳梨尔,她不爱他,她无法用相同的喜欢回馈他的满腔爱意,真的是造化弄人。“表哥,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已经没有喜欢了吗”“不是,表妹,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我们说过的,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谢元玉说这话时,声音颤抖,眼眶泛红,仿佛她若是不喜欢,他便能立即晕厥过去。“表哥,我真的不喜欢你了,所以你别再继续等我,不管我进不进宫当嫔妃,我们今生都只能算是有缘无份,你真的不要再过来找我,回保定府吧,放下你对我的喜欢,好好过你的日子,这世间的情本来就不是永久的。”“表妹,我不管,我还是会等你。”林翡儿叹口气,好话坏话都说了,他这么固执,她还真是没有办法。“不管谢公子如何决定,我都希望谢公子能平安顺遂,还有真的不要来找我了,此事被他人所知,我们家人会被牵连的。”这是封建社会,等级分明,皇权至上,天子一怒浮尸千里,他们还是不要赌帝王的仁慈心。“好,明年大秀结束前,我不会再来找表妹。”林翡儿与他再无话语,转身走出去。“说完了”她点点头。隆科多把门阖上,又带她下楼,张兰兰还在喝茶。他们歇了一会后又逛了两刻钟才各自回府。眨眼间又到年末,年还没过,据说是户部那边已经向皇上奏报选秀之事,皇上也已恩准批允,明年开春便进行选秀,在此之前,八旗都统衙门下发通知,要将适龄女子的花名册收集上来。三年大选板上钉钉。在家闲散的林翡儿又开始学宫规,还是陈嬷嬷过来教她,因上次已经教过一回,所以这次每日只花半个时辰学习宫规。过年的时候,她是第一回见到她大伯佟国纲以及佟国纲的妻儿等人,两家人是凑在一块吃年夜饭,虽然已经分家,但其实两家离得很近,不过听说她阿玛跟她大伯不是一个娘生的,不过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在朝堂上互相扶持,不过她大伯不够圆滑,常常招来皇上的怒骂,于是她阿玛有时候会避嫌。这个新年过得平静,佟府近些日子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康熙二十四年,一月底。京城连着十几日下雪,积雪厚厚一层,外面可以说是冰天雪地,寒冷至极,上一年过年是在宫里过的,林翡儿发现这宫里用的炭比佟府用的炭要好上些许,烟雾没有那么多。在屋子里烧炭,林翡儿有时候都怕会一氧化碳中毒,烧炭改成烧炕,她跟绿枝等人都是在炕上睡的。林翡儿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无聊在府内走一走,许是白雪覆盖,她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踢到石头后整个人摔倒,手肘先着地,她这人身子骨跟手脚本来就纤细,这一摔直接把自己摔骨折了,手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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