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我没事,没受伤。”
一直到夜里,去了溪边,她将鞋袜脱下,才看见自己的脚踝已经肿了老高。
疗伤术蓄在掌心,抚过伤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坐在溪边撑着脑袋长吁短叹了一会儿,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在叹些什么。
从竹林走出来,樱招的身上还带着湿气,一头乌发披在脑后,半干未干的。月亮挂在树梢上,她看见斩苍站在禁制外,等着她走到跟前。
她的衣着系得完好,寝衣外罩了一层外衫,原本是无须太过不自在的,但斩苍很少会有这种站在禁制外面等着她出浴的举动,樱招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而且他方才已经先去洗过了,没必要在这里等她洗完。
她停下脚步没往前走。
夜露坠在小径两旁的草尖上,几只萤火虫被斩苍的脚步声惊动,小巧而明丽的光亮随着他的袍角闪烁。樱招一晃神,便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狭窄到只能看到他胸前的布料了。
“脚真的没事吗?”斩苍在她头顶问了与开始一样的问题。
原来他还一直记得这个事。也对,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脚踝受了伤。
樱招原本打算老实点头,告诉他自己已经好了,但话到嘴边,却改了注意。
“走路很疼。”她声音很小,有些心虚。
但她也没骗他,一开始走到溪边时,是很疼。
斩苍其实有强烈的动机怀疑她在装,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个脆弱的人,而且她方才走过来的姿势,看起来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他忍住没有拆穿她,只问道:“能走回去吗?”
樱招摇摇头:“不能,你抱我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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