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线不能被人体降解吸收,事后需要拆线,把线一根根从肉里抽出来的感受,酸爽得很,就像现在拔倒刺一样。
话说这里果然是不科学的异世界,在流星街简陋到极致的医疗条件下,我之前缝合过的伤口居然没有留下一道疤,哦,这也许还得加上揍敌客体质足够牛X的因素。
借着镜面般的金属手术台,鼓足勇气,我看到我脸上只是有一些新的小伤,进一步证明了异世界的美好,令我的心情瞬间好转,无麻醉伤口缝合的疼痛都随之减轻了。
玛奇细心地帮我把所有的伤口消毒,重新包扎,动作很温柔。她真是个好女孩,在“现实世界”看原着时,幻影旅团成员里面,我就比较喜欢她这个角色(因为长得好看)。我忍不住在她手心里写了“谢谢”。
弗朗的房间里有那么多书,作为弗朗的助手,耳濡目染之下,玛奇应该识字吧?
“这没什么。”她回答。
我没猜错,她识字,我可以和她文字交流,比某文盲室友强多了,太好啦。
长袖的病号服是成年人尺寸的,上衣直接盖到了膝盖,正好省了裤子,我把袖子卷起来,卷到手腕。玛奇打开手术室的门让伊路米进来接受治疗。
伊路米看着我少了绷带的脸,我看着他衣服上的血渍。
跌打损伤的治疗流程没啥区别,病情简单,技术含量不高,依然是玛奇动手,唯一区别是这次病人家属(笑)在场。
“男女有别”的意思是,女人误闯男厕所是误闯,男人误闯女厕所是流氓。所以我坦荡荡地看着伊路米脱掉上衣,看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猜想他在斗兽场攒了多少经验值,我的等级可不能落后,不然以后我被他欺负都无能为力。该死的伊路米,他是个烂人,不会体恤弱者,只会进行欺压。
可能是考虑到我们应该已被四区通缉,更可能是这里的待客之道向来如此,我们被安置在地下二层的单人病房,两平米的狭窄房间放完床就剩一条过道,房门是金属的,上有带栅栏的透气窗,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牢房,唯一的好处是有床,条件比斗兽场好多了。
“门不会上锁,但是你们暂时不可以离开这一层,也不可以打开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玛奇走之前告诫,“更不要试图逃跑,弗朗先生会不高兴的。”
她一走,我们就按远近把能看的房间都看了,是清一色的单人病房以及一间公用厕所,单人病房就像复制粘贴的RPG游戏素材一样,长得没啥区别,房内全部干净得只有一张床,除了给我和伊路米的那两间的床上放了被褥和枕头,其他病房的床就是统一的一张光秃秃的床板。
如果这游戏能存档,我肯定要看看禁止打开的最里面的房间里有啥,可惜这游戏没有存档,我不敢轻易尝试,Dead Ending不可怕,就怕来个“生不如死”的Bad Ending。
“虽然我也很在意,但是最好不要冒这个险,姐姐。”伊路米拉着我离开了这道门。
回到我的单人病房,考虑到我背上缝合的伤口,我选择趴着睡觉。
伊路米走到我跟前,把暂时保管在他裤子口袋里的哨子递给我。
我的手刚碰到哨子,伊路米收拢了手指,将哨子和我的手指握在一起,握在他的掌心里,“在斗兽场带姐姐走的时候,姐姐在犹豫什么呢?”
啥?
我的视线从哨子上移到他无机质的黑色双眼,“……?”
“姐姐在斗兽场对什么东西产生了不舍呢?”伊路米的表情是一贯保持的无情绪,手上却逐渐用力,“那种糟糕的环境,肯定不是姐姐喜欢的,所以让姐姐产生犹豫的,应该是别的什么。比如斗兽场里的动物么?姐姐从小就很喜欢动物呢。”
“……”提起我喜欢的动物,无疑是在挑我的痛处,我皱起眉头,想要放弃哨子,将手从他手中抽出。
伊路米加上另一只手,用双手捉住了我的右手,“或者说,是‘其他人’吗,姐姐?”
“……”秋后算账?
“难道是那个给姐姐输血的家伙吗?”伊路米拉起我的胳膊,盯着我手肘的内侧,那里是静脉输血常用的部位,“真叫人不快呢。”
“姐姐,你没有被他碰不该碰的地方吧?”伊路米问,“家里教过的常识,姐姐没有忘记吧?”
“滚。”我回答他的唇语就一个字。
“那姐姐早点休息吧。晚安。”
他竟然听话,真的立刻滚蛋了,令我极度震惊。
以至于我忘了叫他把哨子留下,算了,我单穿一件病号服上衣,没有口袋,哨子又没了链子不能挂在脖子上,我总不能一直攥手里吧?
放我这不方便,揍敌客的长子帮忙保管一下哨子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这哨子不就是他弄回来的吗?
哼,算他有本事。
默尔丝对伊路米的好感度+1
目前默尔丝对伊路米的总计好感度为:-997
————
作话:
真就靠哨子刷好感度?不,我觉得是他选择乖乖滚蛋的选项刷到了好感度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