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吧?不,我开玩笑的。
他攻击我不是特例,他还无差别攻击其他犯人,脑回路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可能是在单人牢房里待太久,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这大概就是他被戴镣铐的原因。
回到牢房,我听到他在地板上磨指甲的声音。斗兽场不提供武器,他就把指甲磨尖,模仿猛兽的利爪,哦,真是朴素的作法,这么看的话,揍敌客家传“以手变爪”的本事确实是前期最实用的武器。
磨指甲翻来覆去的“沙沙”声,有种令人头皮发麻,感到烦躁的节奏,五感敏锐的我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坦这不讲公德的扰民行为,就算他不无差别攻击其他犯人,我想其他犯人应该也想攻击他。
对面牢房的狱友们开始咒骂,他们可能忌惮飞坦是个武力值不低的精神病,没有直接骂飞坦,而是指桑骂槐地骂,骂声掩盖了磨指甲的声音,让我好受了许多。
飞坦则是发出渗人的冷笑,更像个精神病了,难怪他会被拷起来。
“……”那我为什么会被拷起来?还和这种人当室友?应该是那个想“收养”我的男人目的未成,针对我和伊路米的报复行为吧。
管他呢!
我拿出藏在上衣里的肉块,这是斗兽场里从动物身上撕下来的。
深蓝色的血,紫色的肉,似乎不适合食用,但我相信我[毒抗:7级]应该可以承受。
毫无油水的牢饭每天只有一顿,斗兽场每天却要折腾一下午,饿得我浑身无力。这显然是故意为之,关在这里的犯人们都是颇有些战斗力的人,用饥饿削减战斗力,犯人们就无法大肆造反了。
相信在我之前,不可能没有其他人想过吃斗兽场动物的肉,此刻做出尝试的我,能够充分理解斗兽场动物的肉为什么没有用于食用,因为这肉又腥又骚,异常难闻,不是人类下得了口的等级。
没有生姜、蒜、料酒等等可以去腥的调料,剩下唯一能改善口味方法,就是把生肉弄熟。
把生肉弄熟这件事,不一定要明火,能制造高温的话,效果是差不多的。
考虑到这个世界诸多违反“现实世界”常理的设定,我思考良久,把昨天换下的绷带绑在手上,当做隔热手套,与脚镣接触的脚踝,则是用上衣袖子撕下的布料来裹住,然后我拿起脚镣上的锁链,开始摩擦。
金属摩擦声的扰民程度不比磨指甲声低,对面牢房又开始骂了,他们说“果然又是个疯子”。
哼,他们懂个屁,我正在尝试“摩擦生热”原理!
在“现实世界”里,强力挤压与高速摩擦的金属之间,产生的摩擦力能形成1000度的高温。
当然,这种高温仅能通过机械实现,人力无法达到,不过这个世界的人类体能上限极高,或许能够徒手做到,而且我要求不高,整出个五十度就行了吧,温度太高我的手也会受不了的。
吨级的腕力,加上单身X年的手速,我卯足劲一阵猛烈摩擦,直到烫得我忍不住松手,让锁链落在地上的肉块上,“呲——”地一声,肉块接触到锁链的部分变成了近似灰色的紫色。
拉动锁链,在锁链余温被肉块吸尽前,肉块表面有一半成功变色。
好耶,有戏!
我大喜过望,用爪子在肉块上划出很深的网格,这样的话,把发烫的锁链卡在网格的线条上,就不是光烤表面,而是能烤到里面的肉了。
从“呲——”的第一声开始,到蛋白质与油脂的香气逐渐散发,牢房越来越安静,甚至能听到有人吞口水的声音。
单独的牢房真好,室友还是被拷着的,没法跟我抢,我耐着性子继续摩擦,落下锁链,再摩擦——烤牛排,我喜欢吃全熟。
在众人,包括室友的刺目视线中,我充满成就感,捧起烤得有些焦的肉块。不烤焦不行,味道太冲了,焦糊味多少能掩盖一点肉块本身又腥又骚的气味,勉强到了能下口的地步。
我咬——噢,呕。
要不是顾忌我耗费的努力和众人期待的眼神,我差点直接吐出来。
太他妈难吃了,又苦又酸又涩又骚。
就为了这破玩意,我摩擦锁链摩擦得双手和双臂都发疼了。
舌头虽然是个不好伺候的部位,胃部倒是个来者不拒的家伙,它接受了这难吃无比的肉,没有扔回喉咙让我当场吐出来。
我捂着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第二口。
“不要浪费食物。”我的室友飞坦,低沉着嗓子说。
他的语气是如此不善,一副教导主任的训责口吻。
“……”我把肉块抛给了对面阴影里的他。
锁链移动的声音,他抬手接住了肉块。
咬下一口后,他的动作停顿了,我等着他吐出来,结果他没有,他又吃下了第二口,第叁口,真是个狠人。
文字无法表达我的敬佩之情,就用“(OoO)”的表情符号来代替吧。
他全部吃完了。
我对他的敬佩之情到达了顶点。
“真难吃。”吃完后,他总结说。
虽说如此,飞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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