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
“是应崇枭。”
“什么?”李云升大惊失色,“他怎么敢这样对皇子!”
趁着应覃出征的空档,强迫名义上的“小娘”委身胯下,颠鸾倒凤,应崇枭怎么敢?!
周霁轻蔑地嗤笑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罢了。”
他拧干帕子,倒也不怎么避讳李云升,直接脱掉身上的白色里衣,擦洗身上的伤痕和大腿上干涸了的精斑。
李云升别开眼看向别处,几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云升,帮我擦一下后背,我够不到。”
不料周霁让他帮忙,李云升答应一声,走到周霁身后,接过帕子轻轻擦拭着娇嫩的皮肤。白茫茫一片的背上突兀地缀着几团青紫,肩膀上还有几圈很深的齿印,看得李云升心痛不已。
他想不明白像周霁这样美好的人,自己怎么珍惜都觉着不够,为什么应覃跟应崇枭他们,却忍心如此对待。
李云升不知道的是,大多数人在面对美好事物的时候,去摧毁破坏才是他们的第一本能,凌虐的快感会组成欲望的一部分,让人无法自拔,尤其对于应覃跟应崇枭这样的上位者,快感更甚。
李云升义愤填膺道:“皇子,蚩燕的人都是疯子,他们没有心,没有感情!”
“好了,你别气了。”周霁拍拍李云升以示安慰,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坐在铜镜前用发带跟玉簪重新挽好发髻。
“我就是气,真希望鲜卑人能大杀四方,最好让蚩燕王死在战场上回不来!”
周霁连忙捂住李云升的嘴,“此番话再也不要说了,若是被蚩燕人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李云升鼻间充斥着周霁手上皂角的清香味道,他看着周霁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呆愣着点了点头。
周霁原本以为昨晚的一夜荒唐,只是应崇枭的精虫上脑一时冲动所致,他没想到的是后面应崇枭竟然每隔几日就会再来一次,还是戴着同样的面具,同样在黑暗中强迫周霁交欢。
不过,令周霁更没想到的是,李云升那日的话竟一语成谶。
鲜卑人正面迎战难敌蚩燕,便偷偷给蚩燕大军营地周围的水源下毒,而应覃中毒太深,撤军回到都城的时候,已然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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