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洗漱完后又继续启程了。
“流浪者”有些不太自然地跟在荧的身后,不时地偷瞄她的身影。他试图从荧的举动中寻找出一丝异常,然而荧的举动与平日无异,甚至在面对他时也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一切就好像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旖旎的梦。
然而他清楚,那并不是梦境。
他异常的行为很快引起了流浪者的注意。流浪者见他的目光几乎完全黏在了荧的身上,嗤笑了一声,向荧的位置靠近。
他走到荧的身旁与她并肩而行,拉起荧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佯装不经意地向“流浪者”瞥去。“流浪者”见两人举止如此亲昵,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们,只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连好几日都在赶路,白日寻找阴凉处休息,晚上则是回到尘歌壶内。
流浪者总是会走在荧的身边,“流浪者”则默默地在后面跟着。
“流浪者”一直在埋头走路,一时没察觉到荧已经停下了脚步,险些撞在荧的身上。他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在荧身后两米的位置站定。
“我们中午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荧在河边驻足,河水清澈,鱼在水中游来游去,看起来就像是浮在空中一般。流浪者站定,双手环在胸前,一眼看穿了荧的心思,“你想吃鱼?”没等荧回答,他随手召出几道风刃向水中的游鱼扔去,风刃破开水面精准命中,被风刃击中的鱼直接昏死了过去。
他如法炮制地又击晕了几尾鱼,随后对站在一旁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流浪者”大声喊道:“你还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再不捞鱼都要被水冲走了。”
荧已经走下水中开始捞鱼,她提起裙子的一角,制成临时的容器。她将捡起的鱼放在其中,“没关系,我来吧。”她对着正在使唤人的流浪者说。
“流浪者”回过神来,当他想要去帮忙时,就看到荧提着裙摆装着好几尾鱼走上了岸。他连忙跑过去将鱼拿走,女孩的裙摆已经完全湿透,裙摆垂落下去,紧紧地贴在大腿上。“抱歉抱歉,都怪我走神了。”他一脸歉意地看向女孩白色裙摆,尽管粘液留下的印记很浅,在白色的裙摆上依旧十分明显。
荧摆手,“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濡湿的裙摆黏在大腿上的感觉确实不太美妙,外加上一股鱼腥味,实在是不好受。“我去换身衣服,鱼腥味不太好闻。你俩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随后她拿出尘歌壶,消失在了“流浪者”歉意的目光中。
荧一消失,流浪者就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趟了上去。他枕着双手,闭目养神。而在一旁忙前忙后处理食材的“流浪者”则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荧沐浴花费了一些时间。她原本打算简单换身衣物就直接出来,没曾想到身上也沾上了鱼腥味,她这才不得不又去沐浴了一番。当她从壶中出来后,“流浪者”早已将食材处理干净,并且手中的鱼也快烤好了。
“好香啊。”荧不禁感叹,“可以吃了吗?”她在“流浪者”的身旁站定,双手撑在膝上躬身看着“流浪者”手中的烤鱼。
专注烤鱼的“流浪者”被荧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他扭头看向荧,女孩姣好的面容此刻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洒出的热气。他呆呆地将手中已经烤好的鱼递给荧,在对方的一声“谢谢”后红了脸。
荧接过“流浪者”递给她的烤鱼后,在他的身边席地而坐。“流浪者”手里拿着尚未烹制的鱼在火上来回翻转,目光却不时地向荧那边扫去。
荧慢条斯理地吃完手里的那一尾鱼后,“流浪者”手里的鱼也烤好了,他拿着手中的鱼向荧递去,但荧却没有接。
“换我来吧,你先吃点。”说着,她拿起一旁的生鱼放在火上炙烤。
“没关系的,我不进食都不会有问题的。倒是你,才需要好好吃东西。”他试图用自己手中的鱼将荧手中的换过来。
荧躲开“流浪者”的动作,态度强硬地回答道:“虽说你是人偶,不进食对你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在我眼中你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口腹之欲。”
“流浪者”没再多说什么,对荧笑了笑便乖乖地坐在一旁吃东西了。
荧将自己烤好的鱼递了一尾给“流浪者”,然后拿着剩下的那尾走到了躺在石块上假寐的流浪者面前。她将手里的鱼递给了他。
流浪者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先坐了起来,然后用略带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尾看起来还算不错的烤鱼。
“给你的,‘大功臣’。”见流浪者不肯接下,她不禁调侃到。流浪者将视线从鱼转移到荧的身上,随后沉默地接过。
“味道还不错。”他有些别扭地开口。
听到流浪者开口夸赞自己,荧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她跳下石块,对着两人说道:“我们该继续赶路啦。赶紧收拾收拾。”
他们原定计划是今天赶到阿如村的,然而到现在他们连一半的路途都没走到。
日落之际,他们终于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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