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他的职业、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可疑了。如果媒体行业都参与进来这次袭击事件,那就问题就不只是黑手党家族纷争这么简单了。所以,任何小问题都不能放过。不能让事态发展到那个程度。昨晚已经因为自己鲁莽摘掉苏珊的蓝牙耳机而诱发爆炸,断了敌人踪迹了,自己不能再因为情感用事而犯错了。这是关系到十代目安危的事情。狱寺想起了噩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场景,握紧了拳头。不能掉以轻心。
狱寺坐了下来,瞪着眼前这位年龄相仿的年轻记者:“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你是不是参与了这次袭击”
蒂姆:“你们已经问过我了,我都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我这种平民怎么参与这种事情呢?我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可以提供。拜托你们把东西都还我放我走吧”
浓厚的北方城市口音。狱寺从口袋中掏出烟草,“其他平民办不到,但是你不一样。身为记者,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吗?这个世界的事情。难道不是想要将这次的事情报道下来威胁彭格列吗?或着送给敌方家族吗?谁不知道你们记者都净喜欢干这种勾当多捞点钱。现在就放你走,谁知道你要把我们情报卖给谁?”
蒂姆:“记者中也有着品德高尚的人,为了传播事实而奋斗的人。任何有职业素养的记者都不会做这种和黑手党交易的肮脏勾当。”
“是吗?”,狱寺点燃口中的香烟,“那么,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相机和录音笔的?”
蒂姆:"纯粹是职业习惯"
“职业习惯啊……我就不饶弯子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提供我们需要的信息,我们会以人道主义的方式对待你,放你走。当然,如果你说不,”狱寺把口袋中的枪支摆在桌子上,“你很明白我们黑手党的做事方式的”
一般的平民对黑手党的战斗方式和死气炎没有任何认知,表世界对他们保护得太好了,养出了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蒂姆看着自己的戒指和匣子毫无反应,但是看到手枪的一瞬间瞳孔都颤动了,冷汗从额头上溢出。看来他确实不是里世界的人。没办法,对于表世界的人而言,枪支是可以快速夺取性命的。对于里世界的人而言,他们知道夺取性命的手段多太多了,让他们害怕的是他们还不无法理解的手段。
蒂姆:“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不过是乔伊的朋友,昨天晚上是担心他所以过来才跟过来的。这不是我没有为任何人工作,而是私人的行动。”
微颤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心虚。他没有完全说出实话,狱寺察觉出来了,这让他心里极度不安:“如果你俩真是朋友,看到他不对劲不是应该拦住他吗?知道我们黑手党从来不待见没有提前预约的记者,还拿着相机和录音笔一直跟着对方屁颠屁颠闯进我们彭格列的地盘,你这是想骗谁啊?傻子都没法信你说的”
蒂姆:“那你们黑手党呢?乔伊可是把你们彭格列黑手党的人当自己人,那你们黑手党拿乔伊当什么了,用完就丢的棋子吗?”
狱寺:“所以呢?这就是你为其他黑手党工作的理由吗?因为他们帮你这种没有脑子没有能力的愣头青搞到了张记者证吗?”
蒂姆:“胡说!我永远不会为任何肮脏的黑手党工作!”
没有反驳记者证的事情。
狱寺:“所以呢?不是黑手党那是谁呢?哪个政客吗?还是哪个协会?新型宗教团体?你听着小子,他们可一点不比我们黑手党好多少”
蒂姆:“任何团体都比你们肮脏的黑手党手段正规”
狱寺:“正规?哈哈哈哈哈你简直蠢得跟头驴一样。这种话也讲得出来,你这种记者大概是只会每天坐在办公室给别人写稿的白痴吧?你是《自由日报》的人吧?知道你们《自由日报》最大股东是谁吗?你们最大股东可是黑手党高斯佩拉家族。什么张口闭口正义,你的工资还不是你口中肮脏的黑手党给你发的”
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气得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意义的谈话,这头蠢驴身上即使藏着点什么,也不过是个底层的小喽喽。肮脏的黑手党——简直蠢透了,说得就好像表世界就有多么干净一样。老一辈的西西里人都知道,黑手党才是整个权力系统内唯一会为平民站出来的人。活在象牙塔新一代,尤其是那些北方城市的来的,满脑子都被灌输着“自由”、“正义”、“民主”、“平等”之类空洞字眼长大的年轻人以为世界就是他们课本上学到的那样光明磊落。真是可笑。好像坚持这些口号世界就会变好一样。
在狱寺眼里,里世界、表世界、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一滩混沌的污水。当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是好是坏能否改变这些事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已经有十代目了,那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不需要别的,只要能站在十代目身边。除此以外,一切都可以去死。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厌恶眼前这头蠢驴的一切。在狱寺看来,这头蠢驴站在了十代目的对立面,他那天真幼稚、黑白分明的世界观,他说话的态度,他视自己那点小面子比性命还要重要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让狱寺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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