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我的课本,周围是翠绿蓬勃的树木,我赶着去上课,还没等绿灯亮起就从马路冲了过去。
这时候,一辆跑车冲来,我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撞开,跌落在柏油路中央,血从我的脑后一路蔓延到地面,我眼前模糊发黑,只看到车门被打开看不清脸色的男人站在我身前,他凝视着我。
我好像昏睡了很久,又好像时间只过了一会儿。
朦胧间,我听到嗓音婉转沉然的男人似乎在和谁说话。
“医生,他怎么样?”
“醒过来的概率是有的,但是什么时候我们也无法保证。他身体又十分特殊”
“没关系,如果救不了的话,让他死了也无所谓。”
“这我们会尽力救治的。”
“醒不过来说明他自己不想活了,那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医疗资源。”
我完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通透干净的病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衣冠堂堂的男人说着话。结束谈话以后,医生很快就离开病房,而男人见到我醒来,则抱着手臂坐在床旁的座椅上望着我。
“看来你还不想死,也是,难得的生命,怎么能轻易放弃呢?”男人开合着唇瓣,对我说道。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摸样,容貌保养得精致俊美,甚至能说是妖艳,他的眉眼出挑漂亮,有着沉郁温润的金眸,不过眼下有些疲惫的青黑,肤白唇红,他貌似化了妆,遮盖了年岁带来的眼廓皱纹,拧起的眉头显得他气质刻薄,浓妆和疲惫的神态又带有一种颓靡的感觉。
“怎么了,难道被车撞完以后连话都不会说吗?”
他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西装,肩膀套着白毛绒围脖的咖啡色大衣,神情倨傲,眼里带有一种审视和挑剔。
“你是谁啊?我家里人呢?”我反应不过来目前的状况。
本来我应该觉得男人的言语很冒犯的,但是眼前的男人实在长得太艳丽漂亮,容貌完全击中了我的心脏,见到他我就犯晕迷糊,连他讽刺我的话都觉得非常动听。
我想,糟了,这是盲目的一见钟情吧?
“你没有家里人。如果你是指陪你过家家的那个家庭的话,我只能说他们过得好好地,没了你反而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而我,是爱梅特赛尔克,是你今后的监护人。”爱梅特赛尔克摆了摆手。
“也就是,我被我家里人弃养了?可是我已经成年,不需要监护人了啊?”我傻愣地说着:“那我的行李那些什么的呢?我要搬去和你住吗?”
“不需要监护人?我查过你的银行户口,里面没什么钱能支撑你的医药费。如果没了我,你连活下去都有困难。至于行李证件什么的,那些都已经搞定了,你出院以后就和我一起住。简单地说,你无端冲出马路害我撞到了你,法庭判我无罪,但你那个家庭找到我表示他们负担不起你这一个烂摊子,希望我可以收养你,我心肠好所以答应了。这样你明白状况了吗?”爱梅特赛尔克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他撩起我的刘海,指了指我的额头。
我错愕地看着他,犹疑地开口:“那、那我要叫你爸爸吗?”
爱梅特赛尔克嗤笑出声,他翘起唇瓣:“叫我爸爸?我的辈分都能做你爷爷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置信道:“不是吧,您几岁了啊?!”
爱梅特赛尔克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不许问!这是男人的秘密。”
于是,我失去了我本来的寄养家庭,拥有了一个年纪成谜的监护人。
但我很快地就发现我的监护人爱梅特赛尔克的脾气古怪,他阴晴不定,又尖酸刻薄,总是会拿我作他坏脾气的出气筒。
我和他相处大概一年多,然而我有时候却觉得自己像是小时候就和他一直在一起了。他仿佛有魔力一样,了解我的性格爱好,有时候会为难我,又会给我奖励。
“天气真好诶。”我感慨着,手里拿着杯牛奶,看着我喜爱的。
爱梅特赛尔克走过来,他身量健壮挺拔,我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年长男人直接从我手里抽走书本,掀起眼皮说:“那你去外面跑个二十圈再回来吧,戴着这个手环,它会监测你跑了多远。”
“啊?!为什么啊?”我大惊失色:“二十圈?!我会死的啊!”
“为什么?我瞧你无所事事地浪费时间就很不高兴,碍着我的眼了。连餐厅里舔勺子的狗都比你来得勤快,你有什么资本能毫无廉耻地在家里虚度光阴?凭你几乎全部红线的成绩,还是分毫钱都赚不到的娇贵双手?”爱梅特赛尔克俯视着我,他扯起虚伪的微笑,他伸手掐起我的脸颊。
“我我”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恳求地看着他:“别,我上星期的脚伤还没好跑不动的。”
“三十圈,跑不完就别吃饭了,我会只准备我的份的。”爱梅特赛尔克翻开我的,坐去沙发翘起腿:“噢对,还有你这个月和下个月的零用钱,也别想要了。”
我悲愤交加,只能照着他命令地去跑步。
等我跑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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