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慢慢在空中优美地滑过,前面两个掌嘴的女孩儿停了手,脸上的红肿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可是脸上的痛与口腔里的血腥气却依旧萦绕。星落慢慢来到姚成彩面前,笑得恣意妩媚:“还有话要对我说嘛?”“妖精,你是个妖精!”姚成彩也已经方寸大乱,脑海中仿佛雪崩的画面,一片苍茫再想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个妖精。”星落笑吟吟地继续说,“可惜,男人都喜欢妖精。你喜欢的林松亭忘不了我,你作为备胎的顾西洲即将和我订婚,你拿来做潜力股的黎卿根本不接受你的好意,你说,你这钓金龟婿的方案还有几套呢?”姚成彩恨极,想都没想就打了上去。
就在同时,器材室的门被打开,星落跌在地面,头发披散开,狼狈地摔在来者的面前。星落微微侧过脸,外面手电筒的光芒太过强烈,她伪装成脆弱的样子,潸然泪下。姚成彩茫然地看着来者,林松亭铁青着脸,身后还有学校的保安。“不是、不是我,她是装得……”姚成彩失声地开口,苍白地出言辩解。林松亭仿佛没有听到,弯下腰抱起星落去往医院。星落略施小计就让这具身体看起来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但实际上也就是脸上挨了个巴掌,小事一桩。黎忠良和陈玉萍以及顾西洲都闻讯赶来,林松亭简单地说着当时的情况,顾西洲闻言,十指攥紧,指关节有愤怒的声响。他很想去找那几个女生理论,但是他们都已经被学校着人通知家长暂时带走。林松亭站在病房门口,耳畔听着黎忠良和学校的沟通,这一次绝对不会轻易纵容。病房里的星落总算苏醒,大夫提醒家属这一次星落需要住院静养一段日子。黎忠良和陈玉萍在病房内一番关心慰问,尤其是黎忠良,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还是陈玉萍在旁边打个圆场说:“你爸爸就是太担心你了。你要快点好起来。”黎忠良一手捂着胸口,只觉得这般大悲大痛,心脏也有些冲击。星落虚弱地握住爸爸的手掌,温柔地说:“爸爸,我没事的,你和阿姨回去吧,好好休息,我看您也累了。我能自理。这里也有大夫、有护士,不要担心我。”目光落在他们身后的一脸关切的顾西洲身上,星落婉声说着:“让西洲陪我一会儿吧,这样爸爸和阿姨也能放心些。”黎忠良摸了摸女儿肿胀的那张小脸,心疼不已,最后陪着女儿在医院里吃了晚饭才和陈玉萍回家。顾西洲守在病床前,自责地说:“上一次就不应该轻饶了她们。”星落笑了笑,心想不轻饶,怎么还能有这一次呢?她和顾西洲聊了会儿天也觉得体力不支,顾西洲想留在病房过夜,星落到底还是打发他离开了。刚才一群人浩浩荡荡,林松亭却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人群外,星落半开着床头的小灯,病房内只有她一人,她在等,等着林松亭过来做最后的告别。没过多久,一楼病房窗外的花枝浮动,窗子从外面咔哒一声打开,星落望向那边,果然是林松亭略有些狼狈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他进入病房内,看到星落直直地盯着他看,瞬间一怔,旋而立刻道:“我是怕和顾西洲在走廊里碰面,否则又要吵架,影响病人休息。”星落点点头,从病床上坐起身,倚靠着床头淡淡询问着:“你有什么事吗?”“你好些了吗?”“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可以去学校了。无大碍。”星落平静地开口。林松亭就这样站在病房的窗户前,手足无措的样子。星落指了指凳子说:“你坐吧,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林松亭抬望眼看着她,他能感觉到星落今晚有些不太一样,她太平静了,是超过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冷静。林松亭坐好,身子前倾,双手交叉在一起,低着头问:“你要、你要怎么处理姚成彩和那些女生?”星落微微一笑:“很简单啊,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反正要求开除,这可不是义务教育阶段。开除之后我还会去做伤情鉴定,法律程序要怎么走就由警察叔叔决定了。”林松亭捏紧了十指,片刻后,哀求地看向星落,似乎难以启齿,可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落落,求你能不能放过姚成彩一次,不要让她开除,她若是失去上学的机会……”“会怎样?会饿死街头?”星落毫不留情地截断他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向我说出这个请求,我们之间会怎样?”林松亭张了张口,无话可说。“相较于我曾经经历过的,只是被学校开除,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星落面无表情地说完,忽然间屋内的灯光全部暗淡,仿佛是投影仪播放的画面,林松亭的眼前如同走马灯一般开始播放着上一世他的所作所为。“我看过一部电影叫作《发条橙》,里面有一种惩罚恶人的方式,就是将他的恶行一遍又一遍强迫他观看。”林松亭很想闭上眼睛,可是他不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如何不留情面地解除婚约,又是如何在星落走投无路来寻求自己帮助的时候冷漠地让下人将其打发走。他和姚成彩在花园中十指相扣浓情蜜意,而那边阴暗潮湿的街巷,星落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不、这不可能,这不是我,这都是假的,是假的!”他嘶声吼叫着,可星落只是冷漠地强迫他观赏了几十遍,直到他双眼失去了焦距,表情迟钝才停了下来,戏谑地说着:“星落不会再爱你。永远不会。”林松亭不知道自己如何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只是当星落病愈出院后才听爸爸说起来,林松亭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疯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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