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身体的仇恨反应并不是件轻松事,司砚南的脸色愈发差了。“还是什么?”危朝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司砚南,这种逗弄司砚南的新鲜感短暂地?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司砚南抿抿嘴,到底是没说出口。道侣?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关系,但……莫名地?不想从眼前这人口中?得到答案。因为?他觉得这人一定会说:不是。他不是很想听。【有人窥探,杀了我,你?就知道问题在哪了。】危朝安再次传音,他知道,司砚南能懂,哪怕是脑子不太好使的情况下。果不其然,这次司砚南反应过来了,和危朝安对视一眼,突然伸手掐住了危朝安的脖子,因为?不记得危朝安此时的情况,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收着力道,直接从地?上将危朝安提了起来,冷眼看着危朝安挣扎,窒息……“飒——”寒霜剑陡然出现在手中?,毫无征兆猛地?刺向危朝安的心脏。藏在暗中?的药君和白袍人顿时一惊,要糟!!! 关系肯定不一般(入v万更)“ 锵——!”一柄短剑破空而来, 堪堪挑开?了寒霜剑。白袍人气势全开?,凌然攻向了司砚南。见对方来势汹汹,司砚南不得已松开了危朝安, 寒霜剑调转方向,一招一式, 杀气腾腾, 硬生生将那白袍人手?中的短剑豁开一道裂痕。就在这时,药君趁机绕后, 手?中捏着什么东西,就要探向危朝安的心口。“?!”看清来人的面容, 危朝安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殒尘剑倏然横于?身前, 挡住了药君的手?。“我怀疑过很?多人, 却唯独没有怀疑过你。”危朝安冷眼盯着药君,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只觉得很?讽刺。万年交情,抵不?上一个虚无缥缈的圣物。也是, 或许人家一开?始就是奔着圣物来的呢?觉得有交情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他自己罢了……药君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和蔼的笑?容,手?上力道渐渐加重:“朝安,你放心, 念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儿上, 我会让你少受些罪。”话落,药君双手?抵着殒尘剑, 用尽全力推向危朝安, 手?中的东西,距离危朝安的心口越来越近。危朝安这时才看清, 药君手?中攥着的是一枚通体赤红的果子?,形状怪异,像是人的心脏一般,散发着让人不?舒服的气息,绝非仙界之物。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危朝安蹙眉啧了一声,握着剑柄的手?已然有些发抖。偏偏体内躁动的气息在这时突然翻涌,危朝安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脚也跟着使不?上力。“哐当——!”殒尘剑掉落在地,危朝安有片刻的失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小腿碰到了暖玉床,径直跌坐了下去。药君眼前一亮,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一手?结印,一手?就要将那枚怪异的果子?往危朝安心口按下。电光火石之间,嗖的一声——一道白影猝不?及防被甩了过来,砰的一声狠狠撞向了药君。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两人生生飞出了几米,重重撞在密室的墙壁上,狼狈跌落。“咳——”白袍人仰面落地,猛地呛出一口血,瞬间染红了遮面的面巾。他手?中的短剑早已折断,如今只剩半截断剑还攥在手?里。他没想到司砚南带着那么重的伤还能这么厉害。“你不?是说……他会对危朝安下手?吗?这什么情况?”白袍人目光谴责地看向一旁的药君。药君被撞的头晕目眩,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应白袍人,而是连忙捡回掉落的果子?,那是取出圣物的关键,不?能有任何?差池。那边,司砚南第一时间不?是质问这两个人,弄明白自己错乱的记忆是怎么回事,而是匆匆来到了暖玉床前,蹙眉扶起了危朝安:“你怎么样?”司砚南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但?他选择遵从内心的感觉。他和危朝安,关系绝对不?简单。“……”危朝安有心回答,但?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只余下破碎的喘息声,于?是便轻轻地拍了拍司砚南的手?,示意?自己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这在司砚南看来,便是危朝安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拍他的那两下,更像是极度难受下的无意?识挣扎。“等我一会儿。”司砚南犹豫了两秒,缓缓将危朝安放平躺在暖玉床上,回眸凛然看向刚从地上站起身的两人,冷声道:“你们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不?是疑问,是肯定。“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寒霜剑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司砚南上前一步,周身的气势自动补全了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没有解释的,我就直接动手?了。药君眸光微暗,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好奇:“你竟然宁愿相信他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记忆?”这句话无异于?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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