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嗯了声:“我难道不是应该回家了吗……”殿下今日好奇怪啊。说话的语调也不似往常那般了。谢斐笑了声,声音诡异:“家?你要抛下孤,跟程楚暮那小子成家?”作者有话说:太子没有外援,只能靠自己。 73◎你是孤的太子妃◎谢斐不知何时已经倾身靠近了, 冰冷的指腹轻轻地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姜唯洇仰起面颊。“洇洇,你就这般迫不及待想嫁给程楚暮?”他语气幽然, 夹杂着几分讽意与压迫,指腹微微摩挲着她的肌肤, 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流连。姜唯洇仰起面容,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不对劲。枉她起先还当殿下是特地请她过来吃饭的, 是她太天真了。下巴上那冰凉的触感使得姜唯洇心都被提了起来似的紧张,她嗫嚅半晌,小声道:“这是我的事, 好像与殿下没有关系吧?”谢斐唇角噙着冷笑, “好一个没有关系。”恢复记忆后不仅急着逃离他的身边,就连当初在东宫时的那些相处,对她来说也犹如见不得光一般, 自己的外祖父问起来, 竟是以救命恩人这样搪塞过来。她就这般厌恶他?姜唯洇也不明白太子在气什么, 甚至现在还有些糊里糊涂的, 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听说她要嫁给程楚暮了。先不说她并没有答应要嫁,即便是嫁了,也跟他没有关系啊。按着她下颌的力度蓦然加重,使姜唯洇渐渐心生恐惧,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将压迫推开, 好声好气道:“殿下,有话好好说……”“您把我带到这来, 是要做什么?”谢斐敛神, 顺势握住了她的掌心, 随后撩袍在她对面落坐。那只柔软的手心在他宽大的掌心内衬得愈发的娇小, 谢斐垂眸凝视,眼底的凌厉波澜再起,眼前仿佛一次又一次浮现今日傍晚看到的那个画面。姜唯洇心里砰砰狂跳,不懂殿下怎么又忽然盯着她的手瞧那么久,她害怕得不行,屏住呼吸尝试慢慢把手收回来。男人看出她的意图,神色一凛,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心往怀里一带。姜唯洇腰肢前倾,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依偎在他胸膛前,他的呼吸轻柔的洒落至她的肌肤,犹如荡起层层酥意。“做什么?”谢斐低眸,眼底燃着暗火:“洇洇怕不是忘了孤说过的话?”离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眼睫,姜唯洇紧张到六神无主,喃喃轻语:“殿下说过什么话?”谢斐目光更沉,唇角却微微扬起。不出他所料,她果然不记得了。无妨,那便让她长长记性。谢斐哑声道:“孤之前警告过洇洇,若是洇洇胆敢擅自逃离,孤就把你抓了绑起来。”他边慢声说,边从一旁案几的屉子里取出一条绳索。又粗又长的绳索。姜唯洇愣愣地看着谢斐那双白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是如何优雅且细致地摆弄着那绳索,她脑子有瞬间是一片空白,登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浮现。殿下不是在吓唬她。他竟是真的打算用绳子将她绑起来。那么粗壮的绳子,加在一起都快有她小臂那般粗了,若是绑在身上,稍微用点劲该多疼啊?她今日穿的也不多,如今正是秋日是不冷不热的时节,她也就穿了两件衣裳,若是直接被绑起来打,光是想想,她便已经感觉到有多疼了。谢斐静静地在摆弄绳索,似在想该用哪种方式将她绑起来才好,他浓长的眼睫微微颤着,遮住了含有情绪的眸色。姜唯洇靠坐在椅背上,万念俱灰地紧咬着唇。“殿下当真要如此,殿下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觉得好委屈,好难过,当初在东宫即便被殿下欺骗,可她打心底还是觉得他是好人的,可如今殿下要对她做的事,彻底打破了她从前对他的认知与了解。谢斐虎口轻轻掐住那绳索,慢慢地笑:“好人?洇洇怎么会觉得孤是好人。”“洇洇跟谢柔关系那般亲密,情同姐妹,难道没从孤的妹妹那听到孤的坏话?”姜唯洇心神恍恍地看着谢斐这一脸平静的模样。随后思绪也渐渐回想起当初秋狝时,她说太子殿下为人很好,公主反应很是吃惊的事。——全天下就你认为皇兄是好人了。可即便公主那般说,她还是觉得殿下人挺好的,毕竟都收留了与他非亲非故的自己,多次保护她,救过她的命。
谢斐优雅地顺着衣袍,朝她逼近,语气压的更低:“孤坦白同你说了,当初将你留在鸣雀园不过就是为了将你父亲引出来,那时的你对孤而言,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诱饵罢了。”收留一个弱女子,不过是他为了自己的事,根本算不得好人。姜唯洇眼睫一颤,她的确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原因,是以方才听到这段话,心里竟是有些许失落。她错开他暗沉的眼神,小声道:“无所谓了……利用也好,当初我要留在殿下的身旁,也同样在利用殿下保住自己的命呀。”“我不知道殿下想将我爹引出来是为了什么,但殿下对我并无加害之心,当初东宫的一切我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好一个没有发生。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与他斩断关系,一切不过就是恢复记忆了。其中除了气他欺骗隐瞒的原因,想必还有想起了和程楚暮的婚事。谢斐摇了摇头,“洇洇,迟了。”从她不管不顾闯进他的世界里时就迟了。姜唯洇害怕他如今不正常的反应,如今坐在椅子上,前方的路被他堵住根本无处可逃,面前男人面容愈发冷峻,他站起身,拉起手中的绳索。“你说,孤要如何绑着你,你才会老实?”他森冷的语气,全无当初亲密时的半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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