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姜唯洇吓得连忙将自己的脸缩在谢斐的怀里,不敢动弹。琉璃珠帘外,轻巧的脚步声停下没多久,很快又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紧随其后跟了进来。姜唯洇全程缩在里边不敢动弹,也不想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只盼着那二人赶快出去的好。谁知,直到谈话声起,她渐渐意识到不对劲。“邱姑娘找我来此,可是有什么话想说?”这声音,不是她哥哥吗?哥哥口中的邱姑娘难道是邱凝?半晌后,一道轻柔的女声似乎带着质问的口吻问道:“邱姑娘?孟大人何时与阿凝这般生疏了?”孟时景温声道:“姜某不知邱姑娘何意,但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到底是不合适的,若没有要紧事,姜某便告辞了。”他无情地转身离去,垂下的宽大衣袖被一只白皙的手心拽住。孟时景眼角余光微扫,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邱凝冷静地看他,“孟大人,不,是姜大人……姜大人找回了自己的身份找回了自己的家人,为何不与我说一声?难道我对姜大人而言,就半点都不重要?”孟时景不咸不淡道:“邱姑娘逾距了。姜某不认为,姜某与邱姑娘是可以说这种话的关系。”姜唯洇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似乎想通过这朦胧的床帐和那琉璃珠帘看清楚外面在做什么。谢斐好事被打断,本就心烦,又听外头那纠葛更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孟时景和邱凝能忽然闯进来倒是在他预料之外,也打乱了他本身的计划。眼前的小姑娘反而饶有兴致地撩开了床帐,想要一探究竟。谢斐伸出手指挑开她脖颈处凌乱的发丝,盯着那粒红痣,哑声道:“看来你还不够累,竟还有心思关心旁人。”姜唯洇小声道:“殿下,那外面是我哥哥,不是旁人!”她还不知道原来她哥哥和邱姑娘还有这样一层的关系,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邱姑娘先前好像是孟乐安的未婚妻?孟家出事后,她与孟乐安的婚事应当解除了。谢斐漫不经心地从衣襟处取出帕子,擦了擦她斑驳的红唇。她今日进宫特地上了妆,又涂了口脂,方才亲昵一阵,口脂已然花了。谢斐一遍为她擦拭唇边的痕迹,一边将眼神落在她发髻的金簪处,唇角逐渐泛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姜唯洇也没空搭理他,她现在只想听外面在说什么。“阿凝与姜大人不是可以说这种事的关系,那敢问姜大人……”邱凝缓缓移步到孟时景面前,扬起脸看向面前温润如玉的男人,轻声问:“敢问姜大人,阿凝和姜大人曾在外共宿过一夜,这又算什么关系呢?”孟时景脸色微变。姜唯洇被这句话吓得浑身一滞,双腿也没站稳,猛地往边一晃。紧接着,她整个人往前一仰,随后脸色一变,紧紧抱着谢斐的手臂,哭丧着嗫嚅道:“殿下,我,我脚好像崴了。”谢斐将她打横抱起坐到一张椅子上,随后掀起她的裙子,褪了鞋袜。不过一瞬间,她那只扭伤的脚已经被谢斐扒了个干净,“殿下,做什么啊?”她压低了声音紧张问。谢斐垂眸按轻轻安抚她的脚踝,“你的脚不是扭伤了?”“这里?还是这里?”姜唯洇看着他自然的举动,心尖一颤,楞了片刻才道:“就,就是这。”她指着伤处。谢斐以单膝跪地的姿势在她面前,掌心连任何隔挡都没有,正认真地为她揉按扭伤的部位。姜唯洇红着脸,小声道:“殿下其实不必做到这个地步……”他是太子,膝盖恐怕只在帝后面前弯曲过,更何况亲自这样帮一个人按揉脚踝。姜唯洇分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忽然觉得眼前的殿下,并没有她从前从他人口中得知的那般遥不可及。谢斐垂眸看她雪白的玉足,语气轻缓:“孤是心甘情愿。”作者有话说:竟然有宝宝嫌弃太子的速度慢,好吧,后天就让你们知道最快的男人是谁了! 71◎委屈姜姑娘在东宫留宿一夜。◎姜唯洇垂眸, 望向正为她曲膝下跪着的太子,心里乱得如一锅粥。殿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心甘情愿?姜唯洇现在连想知道外面哥哥和邱凝在说什么话的心情都没了, 她承认自己不算聪明,但应该也不算很笨吧。殿下或许是觉得她脚崴到, 是因为他把她骗来明华殿引起的?他指的心甘情愿是内心愧疚吧, 大抵是的。谢斐蹙眉, 看着她红肿的脚踝,问道:“还忍受得了?”
姜唯洇直楞地摇头,又点了点头。不能忍也要忍啊, 她哥哥还在外面, 若是现在出去就完了。珠帘外似乎发生了不小的争执,姜唯洇忍着疼痛又去想听听发生了什么。“姜大人,怎么不说话?”孟时景转过身来, 轻声一笑:“姜某倒是不知, 邱姑娘黑的说成白的本领是这般厉害。”邱凝脸不红心不跳, “你就说是不是有同宿一晚的事?”“姜大人可是大理寺少卿, 不可以说谎的。”孟时景凝望她半晌,颔首:“是。”姜唯洇捂住唇,吓得瞪大眼睛,她听到了什么?她的哥哥和曾经是他弟弟的未婚妻有过同宿一晚的经历?邱凝笑容清浅,“那姜大人可否……”话未说完, 孟时景及时打断:“邱姑娘说一半藏一半可是不好的习惯,的确共宿了一晚, 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晚在一个荒凉的寺庙, 你我二人清清白白躲雨罢了, 何事都未曾发生。”邱凝脸色一变,孟时景后退半步,极其守礼地道:“若没有其他事,姜某告辞。”很快,孟时景的脚步声朝殿外行去,留下邱凝一脸失落地站在原地。没多久,邱凝也跟着出去了。姜唯洇还怔在原地在想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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