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凝犹豫片刻,还是取了珍宝押了孟时景。孟时景是孟乐安的义兄,大多人也没多疑,只是没人注意到,孟时景在那瞬间时唇角勾起了笑意。几乎所有人都押了彩头,还剩姜唯洇一个人。不过也没人在意一个小太监押没押,只有谢柔还执意让姜唯洇也参与。姜唯洇左右为难,公主实在太闹腾了,她都想把自己藏起来算了。这时,人堆中响起一道清润的嗓音:“她押孤。”谢斐从衣袖中取出一串玉珠手链,明眼之人一眼便认出这串手珠全天下仅此一串。这是谢斐出生时,便由净空大师亲点慧根所得之物。这么多年,虽未曾见过太子戴在手腕上,但显然这串手珠也未曾离身过。众人哗一声沸腾起来,没人知道太子口中的“她”指的是谁。谢斐转过身,朝姜唯洇勾了勾手指:“过来。”姜唯洇脸颊微红,犹豫了会还是乖巧的靠近。谢斐将手串放在姜唯洇的手心,低声道:“放上去,知道该说什么吗?”他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姜唯洇心跳加速,觉得自己这瞬间犹如被蛊惑了。她恍惚地点头,取过那串手珠,放在那案桌上,小声道:“我押太子殿下。”作者有话说:太子:总觉得我在我老婆心里的形象,有些不大对劲…… 55◎都是她的。◎当姜唯洇穿着一身太监服挤进来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不是没人注意到太子来崇山狩猎还带了小太监,这并不值得惊讶, 惊讶的是太子竟会拿出自己那串绝无仅有的手珠给这个太监做彩头。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在打量姜唯洇了。程楚暮挤开了身旁的人,走到姜唯洇身旁驻足笑道:“原来殿下也是想押自己啊。”他简单一句话, 令不少糊里糊涂的人都明白了。弄半天原来是太子自己想押注, 不过是以一个小太监来充数罢了。谢斐淡笑道:“没人说过不能押自己。”谢温这下也坐不住了, 踢了自己身后那不太灵光的小太监一脚,从怀里取过玉佩给他,低声吩咐:“你也去给本皇子押!”就连三皇子身边的小太监也出手了, 热闹很快就被转移。眼见气氛高涨, 嘉兴帝便下令让侍卫将猎物呈上来,方才围过来的那些人也纷纷回了自己的席位。程楚暮还赖着不走,他低声朝姜唯洇道:“洇洇, 我因为要负责女眷的安危, 所以没有参与狩猎。”姜唯洇抿唇笑了笑, “你好厉害呀, 可以保护那么多人的安全。”她真的好可爱好心善,如同幼时那般很爱夸赞人,程楚暮感到心都要化了。他羞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还好,若是你恢复记忆后应当会记得, 你幼时还夸过我身手好呢。”身后时不时传来窃窃私语,扰得谢斐不得安生。他斜睨程楚暮一眼, 语气不咸不淡:“你就这么闲?没点自己的事做?”程楚暮顿时一噎, 很想反驳几句, 但又碍于太子的身份不敢顶撞。“殿下, 宴席内外都有侍卫看守。”谢斐:“还真是如楚修说的一般,你还需得再磨炼磨炼。”太子轻飘飘戳到了程楚暮的痛点,他登时严肃起来,“属下知错,这就回到本职之位。”姜唯洇望着程楚暮离去的身影,叹道:“殿下,你怎么谁的把柄都能拿捏啊?”这人可真是太坏了!谢斐朝她哂笑:“你现在知道也不迟。”他意味深长说了这句话,便转回身子了。没一会儿,侍卫便将这两日的猎物呈了上来,起先几乎是一些小猎物,如小鹿,狐狸和野兔之类的猎物。直到一头野狼被抬了上来,席面反响也热闹了许多。嘉兴帝笑着问:“这头野狼出自谁之手?”孟时景出列,回禀道:“回陛下,正是微臣。”嘉兴帝颇为赞赏道:“不错,孟老可真是教出了个品行能力皆出色的孩子啊。”孟丞相捋了一把胡须,笑容满面的谦虚道:“是陛下过誉了。”三皇子谢温暗暗讽笑一声。
枉他还当孟时景是他的竞争对手,看来也不过如此。没一会儿又有一头野狼被抬了上来,是程楚修的猎物,这二人同样都是猎中了野狼,难以分出胜负。谢温笑得更加胜券在握,眼神一扫,命令侍卫将他的猎物呈上。谢温从席中出列,道:“父皇,这便是儿臣今日所猎之物。”众人瞧三皇子踌躇满志的模样,都禁不住好奇了起来,还有什么比孟大人和程晓将军猎中的野狼更大的猎物?嘉兴帝笑道:“呈上来让大家看看。”“是。”侍卫将猎物抬上来,只见是一头体型较大的野狼,虽说同样是野狼,但光看体型便与方才的两只又全然不同,这只显然是狼王的级别。若是能猎到狼王,可见其能力非凡。看来今日狩猎的赢家就是三皇子莫属了。嘉兴帝也惊喜地连连夸赞了几番,谢温正欲跪下接受圣旨的嘉奖,只见舒皇后不慌不忙地打断:“慢着,太子的猎物还未呈上来。”谢温心里嗤笑一声。在场谁人不知,昨日太子就在那片猛兽出没的林子里呆了一个多时辰,第二天又没有出来狩猎的事。就那一个多时辰,他能猎到什么?是以,这才导致众人都没有将彩头押给太子。嘉兴帝笑道:“皇后提醒朕了,太子的猎物还没看,来人,呈上猎物。”几名侍卫依言去办了。姜唯洇站在谢斐身后,盯着他的后脑勺,在心里小声琢磨。她总觉得殿下不会什么都没猎,不然他才不会拿他的宝物下注呢,殿下是什么人,这阵子相处下来,她可太明白了好么。殿下才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只是他究竟在那一个多时辰里猎中了什么庞大的猎物,为何还能保持这般云淡风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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