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就这么想去?”姜唯洇用力地点头。那里或许可以见到她的父亲,这次见面后,兴许父亲就可以带她离开了。她想,即便是被追杀,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也是好的。孟时景温润的脸庞浮起几抹难色,“这样吧,姜姑娘等我的消息,若是有机会的话,看能不能带姜姑娘一起去。”姜唯洇兴奋地抓住他的衣袖连连感谢。“孟大人,你人真好!”孟时景忍俊不禁地摇头,“姜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哟,孟时景我说你大中午午饭都不吃就出来,原是跟姑娘家出来幽会了?”一道极其扫兴的声音从姜唯洇的身后传来。孟乐安吊儿郎当地走到孟时景身旁,用肩膀撞了撞他,“怎么,又是哪认识的姑娘,都是兄弟了,怎么不介绍给我瞧瞧。”语罢,他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转移到姜唯洇的脸庞上,随后目如呆滞,又转为惊喜。这,这不上他上回在二皇子府见到的那个姑娘?!他的线人传消息说,孟时景今日跟一个姑娘在宴春楼幽会,他特地过来想一探虚实,没料到竟是真的。孟时景轻轻推他一下,冷声道:“乐安,懂点规矩。”姜唯洇看到孟乐安的脸后,登时惊恐不已,她想起在避暑山庄的事,那会她假扮成小太监,这个孟乐安就对她动手动脚的,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她要远离这种人。姜唯洇连忙站起身,慌张道:“孟大人,我先走了。”孟时景颔首,“不送。”他还要负责看着孟乐安。孟乐安这回定是不会让姜唯洇溜了,他连忙上前拦住去路,“姑娘等等啊,在下还未曾与姑娘说过几句话呢,怎么就走了呢?”“姑娘是时景的朋友,那便也是在下的朋友了。”姜唯洇拧着眉,“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你!”这还是除了太子之外,第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孟乐安气得眉毛竖起:“本公子给你面子,你可莫要把自己当一根葱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绑回我孟府?”“不过就是想与你说几句话,至于么?弄得我跟什么害虫,洪水猛兽一般。”姜唯洇:“……你不是么?”她都看得出来,这个孟乐安多招人嫌了,真烦哪。“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中父母做什么的!在京中是什么官职?”孟时景实在听不下去他这样闹腾,若是再闹下去,恐怕会将其他看客都吸引过来。近日孟乐安实在不成体统,他到底还是孟丞相的义子,不能让他再这样任意妄为下去。随后,孟时景直接一记手刀,把孟乐安劈晕。他喊来了几个孟府的下人,秘密将孟乐安送走。孟时景不得不带孟乐安回去,匆忙与姜唯洇告别了,临走之前似乎去柜台前买了那支金簪。姜唯洇冲孟乐安的背影哼了一声,转身也想溜了。这时,那柜前的男人走过来,面露不悦道:“姑娘可不能走了,你随手摸的那几只金簪很是金贵,必须要全部买回去,不然今日不准从这宴春楼走出去。”这掌柜的观察有一阵子了,见姜唯洇穿得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还当是哪户人家的高门贵女,等询问过其他伙计,都说未曾在京城见过此人。又见她接二连三的与贵人们攀交情,那几个贵人最后都将她甩下,掌柜的这才明白是被她的表象给欺骗了。掌柜的皮笑肉不笑地道:“姑娘一路都不知碰了我这多少金钗了,若是不买回去,是不是不大合适呢?”姜唯洇道:“可我就摸了一下,必须要买么?我也没有戴在头上试过呀。”“自然,摸了就必须买,毕竟咱这宴春楼是专门对权贵开放的,姑娘将货品摸脏了,咱也不好再转手卖给其他贵人,您说是不是?”姜唯洇从衣袖里取出帕子,小声道:“那我擦干净好了,我记得我就摸了三支。”她只是拿起来看看而已,很快就放下了,并没有碰脏。若是勉强她买的话……首先,她没银子。其次,她没银子。掌柜的把她带到柜台前,吩咐小伙计把她方才碰的几支金簪摆出来。姜唯洇扫了眼,挺好看的,不过她当时真的只是看看,并没有很想买。况且这金簪看起来也挺崭新的,哪里脏了?这掌柜的莫不是嫌弃她啊?
姜唯洇才意识到这点,她那本就不大的心登时就小心眼了起来,她心里不舒服了,忽然不想擦了。当然,掌柜的自然也不是把她带过来擦的,目的则是为了让姜唯洇把这些簪子买回去。“这几支也不算贵,也就十几两银子。”姜唯洇对银子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十几两够她买十几份李氏医馆的药了。她更不想买了。虽然她现在就可以去二楼找太子殿下借钱。但这种被人强迫买下来的感觉,让她心里难受。“我不买。”掌柜的见她态度转变,当即便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果然是穷酸的小姑娘,还不知道是怎么混到这宴春楼来的。“好,你不买是吧?可就别怪我找人把你丢出去了。你一个小姑娘若是从这宴春楼丢出去,可就彻底名誉扫地了啊!莫怪我没提醒你!”姜唯洇瞪着杏眸,“你丢啊,我才不怕你呢。”她背后的靠山可是太子殿下,殿下即便再凶巴巴,也不会任由她被欺负的。“你……你……”这掌柜的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一时都被堵的哑口无言,气得不行了,吩咐道:“去将打手喊来!”“等会儿——”打手倒是没来,但那个带着姜唯洇来一楼的小二匆忙赶过来了。他还不知这发生了什么事,只毕恭毕敬地对姜唯洇道,“姑娘,方才小的寻您很久了,二楼的那位大人说了让您随意在这处逛逛,他目前被要紧事缠身无法作陪,若是您看上了什么,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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