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东宫住了也有一阵子了, 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只叫“哈哈”的小花猫。“殿下,这是你养的吗?”谢斐单臂抱着这只小狸奴懒散地落坐, 也不搭理她。看样子还在生气她方才的口无遮拦……那, 那也不能怪她, 她哪里知道东宫养了只猫,那猫还有个这么离谱的名字,莫不是福公公取的?谢斐不理她, 姜唯洇也不觉尴尬, 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厚着脸皮继续问:“殿下,我能抱一抱它吗?”她每回讨好他时,都会不自觉地放轻了声调, 软绵绵的, 尾音微微有些勾人。谢斐不动声色地垂眸, 长指拨弄猫儿的下巴, 挠得猫儿舒适地喵喵叫。姜唯洇越看越馋,她太想抱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站在了谢斐身旁,垂着小脸请求道:“殿下, 让我抱一抱好不好。”谢斐抬眸,慢声道:“哈哈认生。”简而言之不是他不让抱, 而是这只猫儿挑人。姜唯洇才不信他, 仍是软语相求。那本在谢斐怀里舒适到将要睡着的猫儿, 感觉身旁有陌生人贴进, 本警觉了起来,奈何那人逼近后,身上的气息也令猫儿下一瞬间变脸。只见它灵巧地从谢斐怀里溜出来,直接扑倒了姜唯洇身上。猫儿伸出小爪子按在了她软软的鼓起之处,她生得曼妙,那处更是饱满,小猫爪子似乎上瘾似的轻轻踩了许多下,整只猫身都贴了上来。“喵~”姜唯洇笑逐颜开,怀里抱着猫儿喜不自胜地炫耀。“殿下你看,它也亲近我哦。”谢斐拧着眉宇,这是他养的猫,他不可能不清楚是什么性子,一般情况下它绝不会亲近陌生人。除非……“啊!”果不其然,姜唯洇下一刻惊叫一声。猫儿已经调皮地开始在姜唯洇身上乱蹭,算不得锋利的爪子,一下扒她的衣襟,一下扯她的腰带,不过片刻,她本就单薄的衣裳霎时间松散开来。香肩微露,露出优美的脖颈,极那精致的锁骨,肌肤光滑白皙,烛光下如同泛着诱人的玉色。姜唯洇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她登时僵在原地,脑子也空白了起来。谢斐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衣裳穿好。”姜唯洇反应慢一拍的“啊”了一声,才红着脸将露出来的地方都遮住。顾头不顾尾的,肩膀是遮好了,可腰带也被猫儿扯开。她夜里沐浴后,便随意套了身束腰的长裙,若是腰带散了,长裙则也会顺滑地脱落。粉色的裙摆,层层叠叠堆在她的足边。一双笔直雪白的长腿毫无预料地出现在谢斐眼前。他此刻沉默了起来,浓长的睫不动声色的轻颤,漆黑的眸底,浮现几分深不可测的幽暗。四目相对,时间仿若停滞,空气也犹如稀薄。谢斐慢条斯理地转过身,随后扯过一旁木架上他今日穿的披风,反手朝姜唯洇兜头盖下。“穿上。”他嗓音嘶哑了些许。姜唯洇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将那件披风裹身,等她反应过来后,气得委屈道:“殿下,你养的猫怎么这么色色啊!”它怎么还扒她裙子,太可恶了!谢斐喉结滚动,缓缓转回身。方才还衣不蔽体的少女,此时紧紧裹着他平日的贴身披风,窈窕地立在他的面前。那薄薄的一层布料,没有任何阻挡物地贴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如此亲密。分明只是一件披风,谢斐的神思破天荒地有点混乱。片刻后,他想,他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看到这般香艳的场景,会如此也算不得什么。谢斐哑声道:“你今日是不是身上带好吃的了?”“嗯?好吃的?”姜唯洇双手扯了扯披风,完美的相贴。贴得比方才还要紧了,曼妙的身形被勾勒地一览无余。她自己或者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但谢斐的视角看的一清二楚。……谁告诉她,披风是这样用的?只见那堆衣裙下,猫儿从里头钻出了个小脑袋,软萌的脸庞上还叼了几只小鱼干。
姜唯洇惊声:“……啊,那是我的小鱼干!”她夜里去厨房找宫女姐姐们玩,那是她们做出来给她吃的夜宵,玲珑还好心地给她做了个小布袋,在里头装了几只小鱼干,说让她嘴馋了就可以吃一些解解馋。她夜里洗完澡就饿了,便将那装了小鱼干的布袋挂在了腰间,她都没舍得吃两口。姜唯洇气得跺脚,她那一袋子小鱼干没一会儿就被猫儿吃完了。“殿下赔我小鱼干!”谢斐觉得她无理取闹,没理她。罪魁祸首小猫儿也吃饱后就溜了,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布袋,姜唯洇气得想哭。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爱宠,叫“哈哈”的不一定能让人哈哈,可能还会让她呜呜。姜唯洇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流浪猫,好不容易得到的猫粮被抢没了,猫儿的主人还冷眼旁观,拒不赔偿。她蹲下来捡起那小布袋,泪水都委屈地挂在了眼角。谢斐坐回书案后处理政务,渐渐听到细细的抽泣声,放下手中的事物,他抬起下颌看过来。少女裹着他的披风,在那可怜巴巴地蹲着将她空荡荡的小布袋怜惜地拾起,一边还抽空抹眼泪,活像是被欺负惨了。而那个将她欺负成这样的恶霸,正是他。谢斐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逐渐,冰冷的神色无法控制的松缓,平时冷漠的眼底浮起几分无奈。片刻后,他敲了敲桌案。姜唯洇还在伤心自己被欺负了,故作没听见。她这回说什么都不会理殿下了。“过来。”姜唯洇将脑袋一扭,轻哼一声,留了个后脑勺给谢斐。她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都敢使性子了?谢斐哂笑,这小年糕大抵没有搞清楚状况,别说只是一袋子小鱼干,这整个东宫都是他的,东宫里的所有东西自然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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