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此之外,她便知道的不多了,她也看了看姜唯洇,想要她再多说一说自己的事。毕竟若是能与皇后娘娘攀上关系,想必也是京中的贵人。但邱凝自小在长安长大,不记得京中哪户贵人是姓姜的。姜唯洇道:“我,其实我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这是什么意思?”邱凝问。姜唯洇将自己摔倒了失去了记忆的事告诉了邱凝,粉润的小脸蕴满了愁苦。她是觉得邱凝看起来心善才告诉她的,不过还是特地隐藏了自己和太子的关系。毕竟她失忆前是那样坏的人,她也不想让自己新交的朋友知道。就当她自私好了呜呜。反正她都已经打算好好做人了,也不算撒谎罢?谁知邱凝得知后只觉得失忆这事很是惊奇,其余的也并没有多问。“姑娘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吗?”姜唯洇瘪了瘪嘴,“大夫说有可能,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能好。”与邱凝同行的男人轻声说道:“失忆之症在下从前也听说过,在下处理的案例中,从前便有一人也曾患有此症,不过他后来恢复了。”姜唯洇惊喜道:“真的吗?我能问问他是怎么恢复的?”她这才将眼神投向邱凝身旁男子身上,见男人温润如玉,容色俊朗,一派温雅,颇有一种清风朗月的气质,看起来很好说话。不像太子,总是冷着脸,凶巴巴的。孟时景含笑道:“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孟时景,方才提起的例子只是在下曾审问过的一个犯人,并非好友,是以在下知道的也并不多。”姜唯洇顿时丧气得不行,哦了一声,蔫不唧的。邱凝不由笑出声,“孟大人还是不逗姜姑娘了,若是孟大人出手,那犯人还不敢说出自己怎么恢复记忆的方法么?”闻言姜唯洇的杏眸又亮晶晶了起来。孟时景微怔,视线对上她那双漂亮的杏眸,感觉心口有些怪异的情绪,说不清的感觉。她眼中的期盼,让他第一次不知如何拒绝这个请求。半晌,孟时景淡淡一笑:“好吧,改日我会去问问那个犯人的。”三人同行出了这小花园,一路上邱凝都在与姜唯洇聊天,直到走到姜唯洇方才撞到沈云绣的长廊时,邱凝的贴身婢女寻了过来。婢女瞧孟时景在此,脸色一变,又见身旁还多了一人,便没多说什么,只谨慎道:“小姐,老爷正着急寻您回去。”此时宴席还在进行中,邱凝便跟婢女离开了。等邱凝走了后,姜唯洇只好与孟时景同行。孟时景道:“姜姑娘是在这开始迷路的?”姜唯洇点头。“这府邸的大路小路实在太多了,天色一暗也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都。”孟时景侧眸看她一眼,眼尾衔着笑意:“姜姑娘莫怕,这个府邸我来过两次,我带你出去。”“说起来,我第一次来时也曾迷路过。”“看来这二皇子设计府邸时,只顾着美观了,但小路岔子实在太多,嗯……有点傻乎乎的。”姜唯洇眨了眨眼,“原来不止我觉得这里岔路太多,设计的很怪。”她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迷路了。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找不到路就罢了,但现在有个人跟她一样,那定然不是她的问题,而是这个府邸的问题。嗯,没错。孟时景轻笑一声,将她生动的神色纳入眼中。“我有些想知道,姑娘没失忆前究竟是什么样子?”“啊?”姜唯洇忽然面色一僵,眸光闪躲地避开身侧男人的眼神,支支吾吾道:“能,能是什么样子,肯定不是恶毒的坏蛋……”孟时景点了点头,“依我看也是。”姜唯洇因为撒了谎,现在都害怕有人问起她失忆前的事了,她心里慌慌张张,有意岔开话题。二人走了一段路,下了游廊后,孟时景说道:“总算出来了,姑娘下回可不能再迷路了。”姜唯洇站在他面前,面露感激地道谢:“今日多谢了孟大人,否则……”“蹭”地一下,忽然从姜唯洇身旁的密丛里钻出一个男人。他将木盆里采集的泥土和杂草,精准地泼到了姜唯洇的身上,哈哈大笑道:“孟时景,总算让我逮到你跟谁幽会了!”黏湿的泥土和杂草从姜唯洇身上滚落。她今日着的这身干净的淡蓝色的裙子都瞬间变得污脏,她站在昏暗下,犹如一只傻愣愣的泥土小鸟。
姜唯洇颤着眼睫,心里气得直抖。她今日出门怎么又没看黄历?好不容易躲过了刺杀,又躲过了迷路,最后还是遭了暗算!孟时景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意外,他朝侧方看去,眼神含着几分冷意。孟乐安从密丛中走出来,木盆随意丢在一旁,行动嚣张地道:“怎么,你还敢瞪我?”“不就是把你心上人弄脏了,至于这么生气?”孟乐安大剌剌地走到孟时景身侧,打算一睹这女人的相貌,谁知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全身都是泥土和杂草,狼狈不堪的弱女子。一张他从未见过的面容……孟乐安看得眼睛都直了,面前的姑娘即便一身凌乱的模样,也比他见过的那些姑娘还要好看成千上万倍。他拍了拍孟时景的胸膛,打着商量道:“孟时景,把她让给我好不好,今后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孟时景拧着眉推开了孟乐安,柔声问:“姑娘还好吗?”好端端被人泼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能好吗?姜唯洇心里委屈得不行,眼底浮升起泪意将视线模糊,她现在浑身都是泥土,面前又是两个陌生男人,从未觉得如此难堪过。即便当时与殿下在浴池里,也没觉得这般难受。“我……”姜唯洇转身便想跑,孟乐安伸手要去追,忽地见她停止了脚步,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撞入了一具挺拔冰冷的怀抱。男人面色如霜,任由姜唯洇紧紧攥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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