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这才是最好的爱情。是了,大家原本就觉得秀儿有些不知好歹,明明她可以过上很富足很优越的日子的,却非要逃跑非要折腾,把自己、把爱人都磕碰得遍体鳞伤。睿德上仙虽然不如鹤铭仙君那般容颜俊朗,但多少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又对她千般万般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自由?如果她不逃跑,睿德本也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啊。比如薛宴惊,不是想出府逛街就逛街,想去看戏就看戏吗?薛宴惊的确正在看戏,看的还是一场以她与鹤铭为原型的戏剧。他们此前明明只认得一世,戏本里却给他们改编了三生三世出来,次次缠绵,场场情深。薛宴惊看着戏台上,一道流落魔界的剧情里,扮演自己的旦角被坏人扛走,正娇声呼喝着“小师兄救我”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一道来看戏的仙子问道:“你笑什么?”“我本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因为我知道这故事的结局,”薛宴惊耸了耸肩,“但现在我也不是很确定了。”
“什么意思?你觉得不好看?”“没有,”薛宴惊似乎话里有话,“结局的不确定性才是最吸引人的东西。”作者有话说:137◎凤凰神女◎薛宴惊平静的生活再次终结于一个午后, 说真的,再这样搞下去,她几乎要对午后产生什么阴影了。彼时, 宫娥正准备拿鹦鹉的羽毛去泡酒,据说味道意外的还不错,但薛宴惊拒绝尝试。鹤铭仙君难得不在府上陪她, 他一大早被乐峰帝君唤去了, 留下宫娥给薛宴惊解释:“是帝君的生辰快到了, 每年一次生辰宴,十年一大办,今年正巧逢十, 就叫了几位上仙过去共同商议。”“到时候仙君想必会带姑娘去赴宴,”另一位宫娥给她展示着鹤铭新送来的珠宝, “届时要佩戴什么珠宝首饰、穿什么衣衫、化什么妆容,都要尽快挑选起来了,可万万不能堕了仙君的面子。”薛宴惊含笑看着她们:“你们挑就好,我都听你们的。”“好,姑娘这般美貌,认真一打扮, 到时候定然惊艳四座!”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宫娥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不好了,姑娘!”“怎么了?”其他宫娥不解, “突然慌里慌张的, 像什么样子?”那奔跑的宫娥面色苍白,眉头紧皱,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嘴里一叠声地喊着:“凰凌仙子闯进来了, 她带了很多人,门口的仙兵拦不住她!姑娘您快躲一躲!”凰凌仙子?薛宴惊趴在窗口望了一望,她的寝殿地势较高,视野很好,一打眼便望见了一位宫装丽人气势汹汹,带着一队兵马已经走过了花园。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凤凰神女?!”“凰凌仙子的确是凤凰族最正统的嫡出血脉,常有人尊称她一句凤凰神女,”宫娥不解,“您见过她?”“杀过。”确切得说,是前世的宴王杀过转世的神女。当初在赤霄宫的前世镜里,薛宴惊亲眼目睹了一切。想到那一箭又一箭,不断洞穿神女的躯体,把她反复钉死在重生那一瞬间,耗尽了她涅槃的次数,一举把她送回了天界……薛宴惊果断一点头:“你说得对,我是该躲一躲。”宫娥们见她如此能屈能伸,也很欣慰,连忙拉着她:“姑娘快随我来!”几名宫娥一边带着她绕路躲避,一边急道:“凰凌此前一直待在凤族领地,想必是听说仙君对您百般宠爱,终于坐不住了!”等等……神女和仙君?薛宴惊又想起当初在赤霄宫里见过的册子,当时她刚刚杀过琅嬛,重伤昏迷间,被赤霄宫捡了回去,直指她就是救世的神女,当然,最后大家发现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误会。那册子中写道,神女身负凤凰血脉,尊贵无匹,善良美丽,为了爱人才甘愿被罚至凡间,成为凡人,堕入轮回。但天界自有正掌权的凤族,为了护着后辈,让她每一世都会在遇到危险时觉醒凤凰血脉,护佑自身。册子最后还附着两张画像,其中神女爱人的画像,和薛宴惊那逝于魔界的九师兄有两分神似,如今想来,那自然便是鹤铭了。“为什么您突然松了口气?”宫娥不解。薛宴惊自有她的一套逻辑:“如果只是为了感情纠纷,自然比为了报杀身之仇好应付些。”“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宫娥蹙眉,“一直都是她单方面纠缠仙君,我们仙君可从来不喜欢她!”“为什么?”薛宴惊之前还好奇仙人们为何如此关注旁人的感情戏码,如今发现自己竟也不能免俗。宫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这里有点疯的,她们凰族嫡出一脉都有些这毛病。”“你们仙界还讲究嫡出庶出?”“当然。”宫娥又掰着手指给她数乐峰帝君的嫡子庶子数量,直把薛宴惊听得头昏脑胀。“哟,几位这是去哪儿啊?”宫娥要带着她从最隐蔽的偏门溜走,不料却仍被凰凌手下的仙兵堵了个正着。宫娥心下都不由有些恼怒,不知这凰凌仙子私下是研究过多少次鸣鹤殿的地图,把小道、偏门摸得比她们都要透彻。那仙兵很快就请来了凰凌仙子,她穿着很华丽的衣袍,衣摆上绣着凤纹,面上带着凌人的盛气,看起来的确如书中所言那般尊贵无匹。她绕着薛宴惊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原来这就是鹤铭的新晋宠姬,倒是见面不如闻名了。”薛宴惊一抱拳:“仙子国色天香,正与传闻相似。”她由衷希望善良这一点,也能与传闻相似。凰凌冷笑了一声,抬手用长长的指套划过她的脸:“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界女子罢了,鹤铭的眼光,实在是越来越不怎么样了。”见她三句话不离鹤铭,薛宴惊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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