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诸位牺牲的道友,便在史书中留下了‘真人并力,悉数驱敌’那一笔。”“诸位前辈高义。”“这种法子你们千万不要学,”苍道人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若心境不够稳固,主动引鬼物入体反而会趁机被其夺去神智,平白将躯壳交给那腌臜东西,今日连我和姜道友都差点折在了那里。”原来他二人也是试图主动引鬼物入体,只是最后一步没能踏出,就已被鬼物控制,在座众人听了,不免肃然起了敬意。姜长老不放心道:“只是不知这些东西是何时潜伏在万剑秘境当中的,又是意欲何为,莫不是又要重蹈千年前覆辙?”一旁数人脸色苍白,又要强撑着参与讨论,被周围众弟子劝道:“姜师伯,燕师姐,你们快去休息吧,鬼物既已解决,这些事稍后再谈不迟。”“……好。”姜长老点了点头,他原本急着通知师门,在听说秘境内所有鬼物已被归一魔尊消灭殆尽后,倒也略略放下心来,与众人各自去打坐休息。燕回又抱了抱薛宴惊:“吓死我了,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
“……对不起。”燕回反倒怔了怔:“你记得就好,和我道什么歉?”对不起有重要的事隐瞒你……薛宴惊心下轻叹,摇了摇头:“师姐,你快去休息吧。”燕回的确已临近强弩之末,也不再坚持,点头上楼,蓝衣女修迟疑地看了薛宴惊一眼,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只轻声道:“无论如何,你当时试图救我,我领你这个情,在下远岫山弟子苏平湖,来日若有指使,必不推辞。”她抱拳一礼,转身离开得丝毫不拖泥带水。薛宴惊垂眸,被身旁的同门女修习惯性地投喂了一块红豆糯米糕,她顿了顿,咬下一口,感叹道:“你怎么总是能挑到美味的点心?”“因为这就是我的天赋啊。”同门玩笑道。薛宴惊也跟着笑了起来,仿佛又被这一块红豆糯米糕拉回到了这段玄天宗小师妹的人生里。———又修整几日后,姜长老带队踏上了回程的路,这一趟诸多波折,好在有惊无险,只是姜长老被折腾得看起来苍老了几分。方源也已经醒来,只是仍有些虚弱,准备回山门后,再请医修精心调养,但自他醒来后,就拒绝了薛宴惊继续每日给他输入灵力,哪怕她再三保证自己的灵力充裕到可以随时抽取出来拧成鞭子抽人玩。秘境已然关闭,他们是客栈的最后一批客人,走出大门后,看到身后的店家将整座客栈折叠起来,最终折成了几尺高,又随身扛走,一时啧啧称奇。离开前,薛宴惊还记得去鲸饮楼买了一个蒸包子的木桶,没办法,她还是想要一只。在得知自己身份后,付钱倒也没什么犹豫,反正这分红流动一圈,最终还是要回到她手里。等她身上实在没钱了,大不了假作已经恢复记忆,去诈一诈红鸾圣女嘛。方源在一旁看起来挺不满:“就是这种东西,挤压我们手艺人的发展啊。”鲸饮楼的掌柜看他一眼,不以为然地一笑,巧舌如簧地上前与他攀谈起来,一炷香后,方源站在酒楼门口,抱着一只用来煮面的木桶,与小师妹面面相觑。“他开始恭维我的时候,我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方源试图狡辩,“会不会是什么法术……”薛宴惊拍了拍他的肩:“我懂,我也被他忽悠过,别挣扎了,走吧。”“……”回程途中,一群年轻人按捺不住想炫耀自己新得来的宝剑,在空中你争我抢要飞在最前面,嘴里还叽叽喳喳地叫着什么,仿佛一群不甚团结的大雁在争当头雁似的。姜长老看着就头疼,索性喊这群呆头雁停下来休息。薛宴惊坐在角落里,揪了块点心喂小蛇,它身形还是小小的一只,也不知何时才能长成父母那般威风模样。姜长老悄然对她招了招手,待她到了近前,才轻声问道:“你那沙蟒如何了?”薛宴惊挽起袖子给他看:“刚吃了东西,又入睡了。”“好像胖了。”姜长老左右端详,得出结论。“有吗?”薛宴惊低头观察,难道是点心喂多了?“肯定有,”姜长老若有所思,“我不大清楚这东西的习性,不过听说是修士体内有让灵宠觉得亲近的力量,它们才会习惯挨着主人入睡。”“会让沙蟒觉得亲近的是何种力量?”“土法,”修界修土法者甚少,姜长老怕她不懂,比划着给她举了个例子,“其大能者,可令地裂天崩,平地起山峰,可使沧海桑田倒转,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一忽冰一忽火,如今又是土法,薛宴惊暗叹,归一这是修了个大杂烩出来吗?“不过如今这些都是传说了,”姜长老叹道,“土法前期修行极慢,渐渐已经快被修界淘汰了。”薛宴惊点了点头,姜长老冲她摆了摆手:“行了,去和他们玩吧,清水文吃肉文都在抠抠峮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记得可别告诉那群呆头雁这东西是沙蟒,料他们也认不出来。”薛宴惊笑了笑,向人群走去,一群聊到正酣的同门见到她过来竟然瞬间安静下来。她挑了挑眉:“怎么?”“我们……在讨论归一魔尊,”最近和她关系不错的女修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有人觉得那鬼物就是他侵蚀修真界的阴谋其中一步,不然为何独他能够全身而退。”薛宴惊正想说她不过是归一传闻中的宠姬而已,谈论他有什么可避讳自己的?转念记起自己身份,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当面在说自己坏话。“应当不是吧,”薛宴惊对归一这个身份还不大熟悉,但至少也敢肯定自己不会是一个引鬼物害人的小人,便艰难地为自己辩解道,“我看他打得也挺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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