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听你的!”
聊完了十四阿哥的事,淑婉终于有心思了解国家大事了。
“皇上让大家举荐太子人选,那他是不是很快要册立新的太子了?你这般委曲,大概有多少机会?”
四阿哥举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你啊!天真!这样就算委屈了吗?对皇上来说,为他冲锋陷阵的人多了,我这算得了什么?”
四阿哥叹道:“皇上确实想尽快册立新太子稳定朝局,但是……难呐!以前皇上一直在尽量弹压太子,想把太子引向正道,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别的皇子。
太子被废后,皇上才开始观察诸皇子,我才刚刚走进皇上的视线。现在皇上只是不讨厌我,暂时还不敢用我。”
淑婉劝道:“咱们别着急,现在太子的位置就是个靶子,谁当了新太子谁不好过。”
四阿哥解释道:“对皇上,对我们,立太子都是一场危局,是个难解的局。
皇上想要一个文韬武略的好太子,但是太子强势,有功绩,有德行,能笼络住朝中大臣。这样的太子,皇上会惧怕。
如果事事依着皇上,皇上又会觉得这样的皇子软弱无能,不堪为一国之君。这个度很难把握,皇上不好把握,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淑婉点头,“确实难办!不过,咱们现在有一个反面的例子。你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看看隔壁。那位八爷太嚣张了!大臣们都夸八阿哥好,谁又知道皇上的恩德?他以为靠着群臣逼迫,皇上会立他做太子吗?
哼,皇上不是昏君,他怎么肯受人胁迫?你且看吧!不是人多势众就能成事,他逼得越紧,皇上越讨厌他!”
四阿哥笑着点点头,“还是福晋有见地,听了你的话,为夫茅塞顿开啊!”
四阿哥这话把淑婉哄得很高兴,她笑着亲亲四阿哥的额头。
“我的聪明才干可多了,下次再给你展示!我去吩咐厨房,让他们给你熬点药膳,再熬点补血的汤。你流了血,必须得好好补补!”
淑婉起身去厨房,她走后,四阿哥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他怕淑婉担心,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很轻松的模样。其实四阿哥现在就像在走钢丝,生怕一步踏错,跌入深渊。
四阿哥在家里养伤,皇上赏了许多药材,还钦点一个太医,每日去四阿哥府里换药。
当太医揭开纱布,淑婉看见四阿哥手心狰狞的伤口,难受得想哭。
她以为只是划破了油皮,没想到伤口那么深,皮肉都翻开了。
想到罪魁祸首,淑婉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太医走后,淑婉心疼地说道:“若不是太医来换药,我都不知道伤口这么深!昨天我该打开纱布看看的!”
四阿哥笑道:“我的肉都跟纱布粘在一起了,你看看伤口,把纱布从我的肉上揭开,这不是让我多遭一遍罪?”
淑婉白了他一眼,“就你总是很有道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五福晋家里坐坐。”
四阿哥不依,“前一段日子我忙得脚打后脑勺,现在我闲下来了,你不在家陪我?”
淑婉冷淡地说道:“你乖一点,我有事呢!我去把九阿哥的生意都搅黄了,你在家陪乖宝玩,别耽误我的正事。”
说完淑婉扔下四阿哥就走了,四阿哥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声,去乖宝的房间看儿子睡觉。
淑婉换了衣裳坐着马车去了五福晋那里,五福晋亲自到二门迎接。
“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淑婉笑道:“当然是发财的风喽!”
五福晋想了想,把淑婉迎到正厅,还让丫鬟婆子把守住门口。
淑婉脱了披风,捧着暖炉坐在五福晋对面。
“这是怎么了?以前我来了,咱们都是在正院谈事,今天怎么这样郑重?”
五福晋叹道:“我的院子去不得了!五阿哥在我的院子赖着呢!”
淑婉笑了,“他倒是黏人!不知道我们五福晋有没有回心转意啊?”
五福晋眼神有些躲闪,“再说吧!”
淑婉低头饮茶,她尊重朋友的隐私,不会刨根问底。她刚想岔开话头,就听五福晋一通抱怨。
“他真烦人啊!脸皮厚的很,我骂了他,他也不生气,理直气壮地在我院子住着。我的正房以前多清净啊!他来了,把自己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还抢我的床,抢我的被!”
淑婉抿嘴偷笑,“既然五弟这样不好,你撵他出去嘛!”
“我倒是想撵,可现在他受伤了,撵不出去了!”
淑婉惊讶极了,“受伤?怎么伤到的?”
五福晋小声说道:“嫂子应该知道,皇上要砍十四阿哥,五阿哥抱着皇上的腿拦住了皇上。”
淑婉回想了一下,四阿哥没跟她说五阿哥受伤啊!
“这事我知道,我们家四阿哥也受伤了。”
五福晋歉然地说道:“本来该去看看四哥的,但皇上要砍儿子这事说出去不好听,我们都得瞒着,也不好上门。”
淑婉嗔道:“你也太客气了!他不过是一点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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