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低调,为什么只拉拢你?
四阿哥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没能耐的人吗?我的爵位虽说是靠着牛痘之法得来的,但这些年我兢兢业业办差,也配得上这爵位了吧!”
现在皇子当中只有大阿哥和四阿哥是郡王,三阿哥被削为贝勒后,一直都没有恢复爵位,他夹在中间还有点小尴尬。
淑婉心虚地笑道:“我……我是夸你淡泊名利的意思!你就跟仙人一样,吸风饮露,才不稀罕别人的拉拢呢!”
四阿哥气得捏她的脸,“既然知道我淡泊名利,那就不要答应太子妃的拉拢,快点换衣服进宫去!”
淑婉吸冷气揉着脸,“你太用力了,都把我的脸捏红了!”
四阿哥:“这是给你点颜色看看,这样你就不用涂胭脂了。”
淑婉扁扁嘴,她命人备马车,换一身庄重的衣裳,多戴了几件首饰。
临出门前,淑婉笑着冲四阿哥福了福身。
四阿哥笑着去扶她,“老夫老妻的,怎么还客气起来?”
淑婉瞄准时机,刷地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转身就溜。
四阿哥顾及到屋外有人,到底不好意思追出去。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小色狼!”
进宫后,淑婉坐上轿辇,直接往毓庆宫去了。半路上正巧遇到德妃娘娘身边的两个宫女。
淑婉命人停下,招手让德妃娘娘的宫女过来。
“真是巧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回福晋的话,奴才们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月钱。”
其中一个宫女小声说道:“娘娘说了,太子妃的事万万不能答应。”
淑婉笑着点头,“好,既然领了月钱,那就赶紧回去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两个宫女离开后,太监们抬着淑婉继续往毓庆宫走。
淑婉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德妃娘娘在宫里根基不浅啊!太子妃请她进宫一定瞒得很紧,她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到了毓庆宫,太子妃亲自迎了出来,淑婉连忙行礼。
太子妃笑道:“我们之间就免了这些客套的礼节吧!快进屋,外面热,屋里有冰盆,可凉快了。”
屋里四角都摆着冰盆,冰块的寒意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宫女摆上一桌瓜果甜点,在井水里湃过的果子上凝着水珠,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太子妃拉着淑婉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家常话,终于聊到了四阿哥身上。
“雍郡王最近在做什么?太子随皇上去了塞外,朝堂有三贝勒和八阿哥轮流值守,怎么不见雍郡王?”
淑婉斟酌着说道:“郡王火气大,最不耐热。每年夏天都起痱子,喝药涂药都不管用。今年夏天皇上不在京城,四阿哥趁机躲懒。反正有三贝勒和八阿哥在,京城里出不了岔子。”
“原来是这样,前些年真是苦了雍郡王了,顶着酷暑还得公干。”
淑婉嘴角含笑,心里琢磨这句话是嘲讽还是单纯的关心。
太子妃疲惫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不绕圈子了。以你我的交情,互相试探就太没意思了。”
太子妃拉住淑婉的手,眼神哀求,“淑婉,帮帮我,帮帮太子。四阿哥是郡王,我们需要他的支持。”
淑婉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
她回握住太子妃的手,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太子妃失望地垂下眼睛,淑婉心里愧疚,但说出的话依然毫不留情。
“太子妃,就像你说的,以我们的交情,这个时候还在互相试探,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咱们就白好一场了。
我实话对你说,我个人是愿意帮你的,但我有自己的家庭,我得为一家老小负责。说句难听的话,即便有四阿哥加入,太子也救不出索额图。”
太子妃叹了口气,“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她明白了没有用,还得太子明白。
淑婉端坐在那里,脸上像是凝满了寒霜。
“太子妃,这里没有外人,我们是知己好友,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太子妃早就料到淑婉会拒绝自己,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失望。
她勉强笑道:“你只管说。”
她想,左右不过是那些安慰的话,这种话她听得多了,早就腻了。
淑婉说道:“太子若想改变颓势,第一件事就是不能救索额图,他越要救人,皇上越是愤怒。皇上看重太子,胜过一切皇子,在皇上心里,太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索额图带坏了他。”
太子妃大惊,“慎言!你怎敢妄议朝政?”
“这里有别人吗?”
“那倒没有……”
淑婉点头,“那我继续说。第二,太子不可以再敛财,不可以贪权。他装也要装出礼贤下士,温柔可亲的样子。他必须改变形象,谨慎行事。”
太子妃心脏怦怦乱跳,“你……你说的容易。”
淑婉小声劝道:“皇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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