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类是无欲无求类,五阿哥七阿哥等人就是如此。他们没有野心,不需要事业,存在感稀薄。
最后一类就是四阿哥了,他不奢求能做太子,但他有事业心,希望在朝堂大展身手, 施展自己的才华。
现在太子稍显弱势, 第二类皇子, 如大阿哥八阿哥之流就忍不住了。他们像秃鹫一样盘旋在太子上空, 恨不得撕碎太子, 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淑婉把隔壁的动静说给四阿哥知道,四阿哥听完只是叹气。
淑婉给他倒了杯茶,“我不是睁眼的瞎子,你也不用瞒我,外面的事情我隐隐约约知道个大概。太子和索额图应该是犯了错,正好被皇上抓住了。太子地位不稳当,朝堂就跟着动荡。大阿哥和八阿哥的心思也活络了,我猜的对吧?”
四阿哥看了看门外,“你说话小心点,屋里虽没人,但隔墙有耳,万一府里有别人派来的细作呢?万一康宝小宝听见了呢?”
“是!阿哥说得对!”淑婉无奈,“下人和孩子嘴巴不牢靠,我的嘴巴总是够严的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麻烦您提前跟我说清楚,省的我猜来猜去的。若是领会错了,反而不好。”
四阿哥:“你们女人胆子小,我怕说了你害怕。”
淑婉:“……你对我的印象和现实似乎有很大偏差。”
事实上四阿哥知道淑婉是女中豪杰,敢在皇上面前卸人手腕的那种。但他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照顾好家里就行,他作为男人,会为她挡住外面的风雨。
四阿哥独断专行,“总之,你管好家里就行了。”
淑婉:“……”
四阿哥坚持要为淑婉‘遮风挡雨’,隔壁府里,八福晋坚持要为八阿哥分担。
“太子这些年在江南敛财,索额图打着太子的名号拉拢大臣。皇上不会再放纵太子了,八阿哥,咱们的机会到了!”
八福晋言辞蛊惑,八阿哥呵斥她,不许她乱说。
“太子的事,岂是你我能胡乱猜测的?”
八福晋冷笑,“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能说?你心里的想法我都知道,你何必瞒我?”
八阿哥无奈,他不喜欢妻子插手府外的事情,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拿八福晋没有办法,有些时候他还得依靠八福晋。
八福晋在对付侧福晋和妾室的时候处于弱势,因为她太强硬了,做不出伏低做小祈求恩宠的样子。但在朝堂争斗这方面,八福晋是一个绝佳的助手。
她未嫁的时候,外祖父和舅舅们都宠着,有求必应,给她最好的教育。她有大局观,会笼络人心,知道如何用利益结盟拉拢。她还能通过各家后宅的琐事推断出各位大人与谁结盟交好。
八福晋颇有些得意,“八阿哥,你承认吧!你需要我!”
八阿哥静静地看着她,“你我本就夫妻一体。”
八福晋冷笑,夫妻一体?好大的笑话!
“既然夫妻一体,你为什么由着侧福晋羞辱我?”
“王氏对你恭恭敬敬,她哪敢羞辱你?”
八福晋尖利地说道:“她的存在就是羞辱我!”
“你!”八阿哥撇过头去,不想再谈这个。
他和福晋因为侧福晋的事吵过许多次了,他真的不想再吵了,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话。
八阿哥不肯吵了,但八福晋还在不依不饶。
“王氏算什么东西?她是伺候我的奴婢,她也配做侧福晋?你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
八阿哥冷声说道:“你不要忘了,是你做错了事,她才成了侧福晋。木已成舟,你跟我吵也没有用。”
八福晋气得站起身来,八阿哥笑着说道。
“我劝你不要跟我发脾气,我身边谋士众多,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我们还是从前那样的恩爱夫妻,你想想清楚吧!”
八福晋气得胸口起伏,她想了一会儿,也笑了起来。
“好啊!我帮你,我们还做恩爱夫妻。但是有了我,你就不能有侧福晋,你得回到正房来,跟我生孩子!这府里的长子,必须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八阿哥顿了一下,很爽快地点了头,“好!如你所愿!”
夫妻俩相对而笑,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
只有八福晋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苦,本该属于她的夫君的爱意,居然要用交易的方式换来。
八阿哥说道:“明年三月是皇阿玛五十大寿,这是整寿,现在又是皇阿玛对太子不满的好时候,我们府里送的东西,一定要讨皇阿玛的欢心。”
八福晋笑道:“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于京城的达官贵人来说,这个新年不太好过,但平民百姓不知道上面的事情,大家对过节的热情没有丝毫消减。
凝妆阁取消了年终大促,也取消了新品,搞得客人们怨声载道。
淑婉和五福晋没有顾忌客人们的请求,这种时候,她们大张旗鼓地赚钱太扎眼了,可不敢吸引上头注意。
淑婉安心在家准备过年,扫尘祭灶等事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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